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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他預想的稍有不同，他以為對方只會用工具而已，但他們現在確實是發生了關係。
只是全程，伊塔斯都沒有脫下他的白色手套，甚至沒有脫掉衣服，所以現在，林笙不著寸縷，狼狽不堪，而伊塔斯看上去卻依然那般矜貴優雅，從容淡定。
這讓林笙覺得屈辱和不公平。
伊塔斯似乎認為自己已經征服了林笙的驕傲，他用這種方式將林笙的驕傲踩在了腳下，這讓男人的優越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儘管他依然平靜，但林笙就是從他的臉上讀到了這種情緒。
林笙緊咬著嘴唇，這讓他的唇色變得更加蒼白，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他把臉埋在臂彎，慵懶的躺著。
但是男人手上卻突然繼續動了起來。
「還沒結束？？」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伊塔斯坦言，「你欠我的人情不足夠再來一次嗎？」
「······」
「還是，你一次就受不了了？我的體格對你來說有些吃不消是嗎？」
「笑話，我完全沒有感覺。」
林笙死鴨子嘴硬，因為他知道男人看上的就是他那份與眾不同的尊嚴和驕傲。
「你不太適合做寵物，你不是特別聽話。」男人下了這樣的斷論。
「哦，是嗎？說真的，我一點也不想做你們精英的寵物，那簡直就是活受罪！」
「但我聽說，你們雜種對於做寵物，還是很熱衷的。」
「什麼樣的人沒有？反正我不是這樣。」
「哦，那你想要再來一次嗎？」
「······」
林笙沉默不語，伊塔斯近乎溫柔的幫他理了理凌亂的頭髮，然後雙手環抱在胸前，就這樣注視著他。
他們的距離很近，以至於林笙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呼吸。
林笙再一次驚嘆於這個冷麵貴族的俊美。
仿生人和正常人，感覺也沒什麼不同嘛······
於是他們就開始了第二次，林笙默許了這種進展。他們互相都把對方當作自己的玩具，好像誰也沒投入真心。
可進行到一半，隨著大腿內側的疼痛感再次襲來，他聽見伊塔斯突然輕笑一聲，如此突兀，竟讓他沒來由的一陣哆嗦。
是時候了。
他突然大喊了一聲「停！」，在伊塔斯錯愕的時候，他用力將男人推開，扶著床邊艱難的站起，語氣堅定，卻忍不住顫抖，「你別搞錯了，我不是你的玩具，更不是你的寵物。」
伴隨著身下的疼痛和心中的屈辱，他沒忍住，哭了起來。
「你哭起來的樣子還不錯。」伊塔斯如是說。
他這麼說，林笙反倒拼命逼自己忍住，因為他要讓男人看到他的倔強。
但伊塔斯沒再說什麼，扔下一沓不知多少錢便離開了。臨走時，他對林笙說，
「這是封口費。如你所願，我們兩清了。」
——這，便是他們的初遇。
第45章 獨裁者
「伊塔斯，我離開之後，你發生了什麼？」
林笙強行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回憶，試圖和伊塔斯正常的交流——就像多年未見的好友。
「你是在關心我嗎？」
金髮男人用指腹又輕又緩的摩挲著他的唇角，看上去留戀不已。
「是啊，了解一下老朋友的近況。」林笙故作輕鬆的說。
他現在已經不是Ψ星的「雜種」，自然不會再把自己擺在賤民的位置。此刻的他和伊塔斯是完全平等的，他不希望伊塔斯搞錯自己的身份。
雖然他對他的愛早已讓他把所謂的「身份」置之度外。
「老朋友······？」
伊塔斯似乎對這種稱呼感到極為迷茫和困惑，他和林笙從來不是朋友的關係。起初他們是主人和寵物的關係，後來他希望他們能夠發展為愛人，但是「朋友」，這個詞出現在這裡，太奇怪了。
「伊塔斯，我早就從Ψ星離開了，所以我的生活習慣和思維方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也許你會有些難以理解，但，我和過去的我，不太一樣。」
林笙覺得自己有必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解釋清楚，否則以Ψ星那根深蒂固的階級觀念，現在的他和伊塔斯是沒法交流的。
「所以，你為什麼要離開？」金髮男人看上去絲毫不為所動，冰藍色的眼眸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如果我不離開，那時候死的就會是兩個人了。我不希望你被我拖累。」
——但實際上林笙是在得知伊塔斯已經被處罰之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的，只不過現在看見對方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他要不趁機做個順水人情，那就是大傻紙。
「林笙，你知道嗎？『獨裁者』剝奪我的地位和身份的時候，我想的只是接受，反抗的想法雖有，但轉瞬即逝。因為它是獨裁者，所以我理應順從他的一切命令，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但是，當他們瞞著我對你施加『懲罰』的時候，反抗的想法好像突然就出現在我的腦子裡，揮之不去，根深蒂固到連我本人都感到驚訝。」
伊塔斯捏著他的下巴，端詳著他的臉。他看得那麼仔細，說「欣賞」也許更為貼切，就像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
伊塔斯的壓迫感不容置喙，男人永遠是那麼沉靜優雅又高壯，在他的面前，林笙感受到了久違的「體型差」，仿佛自己突然變小了，只能待在男人投射下的陰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