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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現在,當林笙向他發出求助時,他更是渴望立刻行動起來,為那些無辜的生命提供保護,同時解救林笙的困厄。
「我知曉了,這件事我不會不管,既是幫你,也是我自己想做的事。只是·······那方世界並非我方世界,也非三千靈界,卻是有些難處,我要插手,有些困難。」
「是什麼困難?」
「若想到達另一方大千世界,除了混沌時期的幾位真神,都需要有道標指引。」秦星道,「此事唯有師父出手,在那方世界立下道標,我才可前去助你。」
又是需要明淵才行……
聽到秦星這麼說,林笙的心又瞬間沉了下去,他想起之前明淵曾經找到了沈暝初,的確,若是明淵要建立道標,定然能夠成功,可是明淵恨不得能斷了自己與其他人所有的往來,又怎麼可能會幫他建立道標?
「就沒有其他辦法嗎?明淵他那麼忙,又那麼······我們就不能不去打擾他嗎?」
「笙笙,很抱歉,我的修為無法達到那個境界。」
秦星緊鎖著眉頭,神情嚴肅,看起來正在深深的內疚和反思,林笙不禁有些於心不忍,畢竟這也不是他的錯。他是一個如此認真負責的人,以至於林笙不忍心看到他這樣自責。
「你不用和我道歉,我並不是在責怪你什麼。」林笙安慰的拍拍他的手,然後就順勢讓秦星將這雙手握住,希望這樣的舉動可以讓他的心裡寬慰一些。
「我才反應過來,笙笙,你的意思可是,因為你的緣故,所以將要展開一場世界之戰,百姓生靈塗炭?」
「······嗯。」
秦星這個傻子,原來這會兒才聽明白他的意思。
「笙笙,難道你真的如······」
秦星的話語還未落下,突然間,風急雲涌,青草紛紛垂首,那些小動物們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們四處尋找藏身之地,卻又忍不住伸出小腦袋,眼神中滿是期待與留戀。就像來了一個既讓他們感到恐懼又深愛的人,他們矛盾著,不忍心離去。
「師父有旨意來了。」
秦星後退一步,側身傾聽,忽然行了一禮。
林笙感到一陣絕望,只要來到這裡,他果然完全沒有辦法避開明淵的監視。
想到之前那兩次與明淵的不歡而散,林笙的心跳加快了幾拍,不由自主地感到緊張,如若可以,他實在不想見到明淵,可偏偏他還就是有事要求他……
秦星安撫地輕拍林笙的後背,林笙深吸一口氣,秦星說,「師父喚你我去他處,走吧。」
「······好。」
浮黎宮後院,依舊是桃花爛漫,風光絢美,明淵站在一處山峰上,長身玉立,白衣出塵,望著漫山遍野的灼灼桃花,忽然回過頭來,唇邊含笑,眸光卻似夜雨般冰冷。
「這一回你又是來為何而見我?」明淵冷然道。
林笙有些怕他,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本事大。他心裡想著,又不是他主動來找他的,是他非要讓他過來的,可是面上,聽他冷聲質問,卻下意識往秦星身後一縮,見到他這般動作,明淵眸中寒意更重,道:「秦星,你且退到一旁。」
秦星身形不動,回道:「師父,請你莫要嚇他。」
「你倒是貫會做好人。」明淵冷冷地笑了起來,「只可惜最後不是還要來求我?」
「師父若有不滿,只衝弟子來便是,還望您莫與林笙為難。」秦星行禮道。
「可我偏偏就要為難他。」明淵勾唇輕笑,「林笙,我知道你為何而來,我可以助你建立道標,去救那與你有因果相連之人,也包括那方地界的蒼生,只是我也有條件,你當是知曉的。」
林笙聞言從秦星身後鑽了出來,忐忑地望向明淵,等待他接下來的話語。
明淵忽然伸手向他一點,一道仙氣閃過,林笙的身上浮現出一道道淺淡的紅線,纖長綿密,向著虛空之處無限延展而去。
「此乃是你之因果,與他人相連,當中還有數道姻緣因果。」
明淵道:「若是要我出手助你,你便必須斷了與這些人的所有因果,你可願意?」
明淵要他斷了他與其他男主的因果?
聽到明淵提出的要求,林笙露出一絲愕然之色,他以前在神仙世界待過不短的時間,雖然境界還未達到可以了斷塵世因果的地步,卻也曾有所耳聞,大約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在仙界內,為了提升修為,一些選擇修仙的人就會採取某種手段斷掉與他人的因果,讓自身了無牽掛,從而使修仙之心更為澄澈,也可更易提升功行。
斷掉因果後,若非使用特殊手段,幾乎就等同於今後與此人再無相見之日,哪怕兩人距離近在咫尺,也會有種種原因讓雙方彼此錯過,再無任何交集。
了卻因果的方法大致分為兩種:一是推演出因果線強行斬斷,但這種方法很容易產生反噬,導致雙方惡果纏身,輕則損運,重則身隕;二是滿足對方的心愿,消去雙方所結的緣分,讓因果自然散去。
林笙產生了一絲遲疑,他不知道斬斷因果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若是與那些男主們不能相見,會不會有導致位面無法恢復的風險。
而且要是再也見不到那些人了……
他忽然多出了幾分難以言明的心緒,其實之前每次離開一個世界時,他或多或少都會感到難過,可他知道自己以後不會再與這些人相見了,因此他總是在小心翼翼地克制著自己的感情,而如今他又要再把這樣的經歷再體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