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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人忽視了的威准,此刻面容就像是羅剎一般,陰沉的朝著自己屋寨的偏殿走去。
屋子雖是偏殿,但擺設都是新的,就連床榻上鋪著的獸皮都是完整的。
獸皮上躺了一個身姿婀娜的少女,此刻她側躺著睡著了。
那張略微變得圓潤的面容此刻安安靜靜的睡著,屋子裡十分的暖和,以至於被衾只隨意的蓋在了腰間,露出和往常變得更為白嫩的手此刻自然而然地放在了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男人猛地掀開門,將床榻上的女子驟然驚醒。
她猛地睜開眼,還未來得及有反應,就被背著光亮,身後就像是帶著深淵惡鬼似的男人猛地撲倒。
似乎是為了控制住她一般,男人早有預謀的一把將她的嘴捂住。
「是我。」
身下猛烈掙扎的女子這才緩緩地鬆懈了身子,手心下灼熱的呼吸也慢慢變得平和了起來。
直到女子變得平靜了,男人這才鬆開了手,默不作聲的解開了她的衣衫,甚至他自己的衣服都不脫去,就準備欺身而上。
駭巴安雖是自己引誘的威准,但此刻門口大開,甚至就在晃眼之間她都瞧見了方才逡巡的威準的母親。
此刻更是一副發泄情緒,並且讓她理所當然承受的模樣。
方才安逸舒適的睡夢就這麼被驚醒,駭巴安看著他憤怒傷心的模樣,不可能不聯想到這兩日在古勒城休息的袞代。
一瞬間,一股濃烈的屈辱感將她裹挾住。
感受越來越清晰,甚至是有些痛了。
駭巴安死死的抱著男人的背脊,那修剪的乾淨的指甲在他特意穿著的湛藍色的外袍上留下清晰的劃痕。
接著,男人猛地嘶吼一聲,一股熱流之後,男人毫不留情的將她仍開,倚靠在床榻上緩了緩,衣服都不穿好,就這麼又像來時一樣,匆匆的離開。
屋子裡的光亮倔強的驅散著不斷襲來的黑暗。
駭巴安撐著酸疼的身子,踩著軟鞋將大開的門緩緩地關上,接著面無表情的用以前從未用過的柔軟的絲帕沾著爐子上溫著的水擦拭著斑駁的身子。
直到感受到了乾淨,她這才緩緩地舒了口氣。
目光所及,都是她曾經夢寐以求的東西。
可不知為何,在這一刻,她卻是有種深思不清的噁心和恍惚感。
就像是不該自己得來的東西,卻被強行的搶來了一般,這種驚懼感,使得她覺得自己的小腹都有些疼了起來。
「不......不.....」
她連忙的撲到了床上,用被褥將自己緊緊的包裹住。
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她拋棄了所有得來的。
不能讓人輕而易舉的就奪走,一定不能!
駭巴安就這麼緊緊的抱住自己,直到身子都暖和了,肚子似乎也不疼了,她才緩緩地抱著肚子又這麼睡了過去。
。。。。。。。。
袞代自己不在意自己今日在莽思寨,還是在古勒城,但旁的人卻對她關心不已。
納林布祿聽說了袞代這幾日都在古勒城,倒是坐不住了。
當即就帶著部下來了古勒城。
袞代正在給自己的侄媳婦說著日後需要注意的事情,聽見了阿台的話,蹙了蹙眉,伸手將手邊的奶茶喝了,這才說道:「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話里話外,明顯是不想去見那納林布祿。
此刻,威准也到了門口,分明也是聽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趕來。
「袞代,你別怕,哪個畜生定然是不能見你一面的!」
「威准,你這個慫蛋,就少在老子面前逞威風!」
納林布祿竟是走到了門口。
袞代起身,望向了門口,神色間儘是疏離。
納林布祿比她大十餘歲,那張帶著女真特有高挺鼻樑的面容,土黃色的膚色,不加掩飾的眼神,和令人厭惡的神情。
富察袞代幾乎是噁心的話都不想說,轉身就想要離開。
「哎!袞代格格,且慢,我雖見過你多次了,也聽聞了你許多的傳聞,但你卻是第一次見到我。」
「這倒是對你顯得格外的不公平。」
「滾開!」
阿台是個暴脾氣,他先前本想去回拒了他,沒曾想他竟敢就這麼直接的走了上來。
他走上前一把推開納林布祿,擋在他和姑姑的中間,神色裡帶著厲色。
「納林布祿,你是不是想死?!」
納林布祿素來狂妄,就是當初的阿古巴顏他都不怎麼放在眼裡,何況是他的兒子?
「就憑你?」
納林布祿冷笑一聲,上下的掃視了一番阿台,神色裡帶著幾分狂妄和不屑。
阿台卻不多說,直接揚起手,門外傳出整齊的彎刀聲。
男人這才緩緩的往後退了一步,但眼神里儘是挑釁和不耐。
「富察袞代,你且記住,我叫納林布祿,你日後的夫婿,孩子的父親!」
說著,他便轉身往門外走去。
直到納林布祿離開,阿台才很是自責的對著袞代說道:「姑姑,都是侄兒不好,竟是令他這般無禮的走到了您面前,但請姑姑放心,今後我一定不會讓他再騷擾您的。」
袞代如何不知現如今富察氏面對其餘強族時的慎重?
若是輕易的開戰或者是挑釁,對於富察家族來說絕對是重創,或者說是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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