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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數。」
「對啊,你的命數就是在家族的庇佑下好好享受生活,你身子因為上一次的病拖累的嚴重,現如今可得好好養著,阿瑪我已經去請薩滿了,讓薩滿給你好好看看,這一次必須的養好身子。」
「...........」
袞代知道自己其實說什麼都是枉然,當初如此,現在當然也是如此。
「阿瑪你別擔心,我自己就是大夫,今日並非有什麼大事情,只是身子尚未恢復血氣,情緒激動了些導致的罷了。」
「嗯。」
父女兩人進了屋子,原本威准也要跟著,但男人在走之前冷淡的看了一眼他,那神色竟是令他絲毫不敢動彈。
.....
「格格憂思過重,心血暗耗出現了心悸。」
「切不可再次這般情緒激動了。」
「你比我更懂醫術,自然是明白情緒非但影響健康,嚴重時更有可能危及生命!」
此刻,屋子裡只有薩滿和袞代,侍女們則在屋子裡有條不紊的做事情,莽色督珠乎方才被人喚走,說是有事情匯報。
袞代擔憂哥哥們,可她想到了方才阿瑪說的「命數」,難不成正是因為她的提醒和干預,才導致戰事提前了麼?!
她心中壓著,此刻看著年老的薩滿,不由的就像是叩問天神一般,問道:「薩滿大人,您如何看待命數一詞呢?」
薩滿並未問她為何要這般問,只是略思索了一會兒,便開口說道:「萬物有靈,草原上發生的福禍,都是天神意有所指。」
袞代微微頷首,說道:「是以每個人的生存都是天神先行制定好的路線麼?」
「不,但萬物萬事都有靈,每個人的一生,或許是制定好了的,但是每個人的喜怒哀樂卻是很真實的,是自己的選擇。」
「或許,靈是一種指引,這種指引的結果,就是命數。」
薩滿沒耽擱多久,給她開了些安神的藥,就離開了。
袞代披上大氅,親自將薩滿送到了門口。
直到院子裡再一次安靜下來的時候,已然又是一個深夜。
袞代轉身,瞧著滿院子和感染風寒那夜幾乎一模一樣的月光,原封不動的灑落在院子裡,依舊將那上次站立的位置籠罩住。
可不知為何,袞代就是覺得似乎是有些不同。
「主子,咱們快些進去吧,小心又染了風寒。」
又?
!!!!!!!
袞代忽地邁步,快速的進了屋內。
「收好行囊,我要去古勒城一趟。」
她富察袞代豈是被嚇了一次,就退縮之人?
這一次,她就以命相搏,和天爭人命!
第12章
佐佐素來是以主子的命令為準,當即便回了屋子開始收拾行囊。
侍女們也皆起身,開始收拾東西。
袞代深深的吸了口氣,幾步上前,將自己的腳步落在了那也的位置上。
抬頭望著明月,那張白嫩的小臉上,熠熠的眼眸閃亮,仿佛將漫天的繁星的裝入了瞳孔之中。
不到一刻鐘,院子裡就收拾好了東西。
袞代穿著厚重的大氅,身姿利落的翻身上馬,當即便帶著一隊人馬朝著莽思寨以南的古勒城奔去。
袞代身為莽思寨最年幼的女兒,家中父兄恨不得將天上的繁星都摘了給她去。
就是身下騎著的駿馬就是在她初學騎馬時,三哥專門尋來的千里馬送於她的。
千里馬乃馬王,當初也不是送給她,這馬兒就聽她話的。
年幼的她穿著一身猩紅色的騎射裝,伸手捏緊了馬韁瞬間就翻上了馬背,千里馬猛地起身,跳起半個身子,隨後便朝著遼闊的草原奔馳。
袞代緊緊的捏著繩子,硬是就這麼和馬較勁了幾天,這才將駿馬巡撫。
當時草原上無人不稱讚其幼女有其父風範。
後來,莽色督珠乎也是因為此,任由女兒自己選擇自己的護衛隊,到如今隊伍已然龐大,甚至只聽命於袞代。
幾十人縱馬,飛馳而過,自然是引起了守夜巡邏之人的注意力,眾人紛紛前往。
「誰?夜間不許在寨內馳馬!」
領頭之人在瞧見那如神女一般的容貌時,頓時頓住了腳步,略帶著詫異的喚道:「格格!」
富察袞代微微頷首,說道:「你去告訴阿瑪,就說袞代思戀哥哥們,先去古勒城耍一段時間。」
那領頭之人尚未說話時,富察袞代便帶著人馬繞開他,飛馳而去。
夜裡的草原自是和白日裡不同,更何況春日裡深更露重的,濕氣最是濕腳。
遠處孤狼對月嚎叫,近處驚醒了一些土撥鼠,紛紛探頭來瞧。
一路上那青黃交接的草地,顯得格外的有幾分顏色。
只是袞代無心欣賞,此刻身子微微前傾,引著冷風,心中計較著時間,只顧著往前沖。
幾個時辰之後,直到圓月漸漸的隱去了身姿,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的時候,那高大的門露出了它守護著的都城。
富察袞代,美譽在整個草原都是極富盛名,只是她素來就在莽思寨周圍活動,極少出遠門,許多人未曾見過。
直到今日,那剛換了值班隊伍的士兵一眼便瞧見了遠處帶頭奔馳的少女。
女子穿著墨色的大氅,周圍圍著黑色的狼尾,帶著帽圍,只露出那張在泛白的天空下,如玉一般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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