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頁
忽然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是他進了她被窩,將她摟進了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她默默深呼吸。
「如果、」
「說啊、如果什麼?」
「如果你回城、那……」
「不會的。不要胡思亂想好嘛。電纜被盜導致停電影響生產,這不是我的責任。這麼點兒小事就想把我撬走,你覺得你男人是那麼不穩的人?」
「不是。」
「這不就是了嘛,別再胡思亂想了。」
蘇禾伸手摟住他的腰。「我其實想說,你如果在礦上待不住了,能不能找其他的關係留下。」
男人輕輕的笑了,低頭親她一下。「捨不得我?」
「臭美。誰捨不得你啊,我是怕自己再離婚了沒人要。」
孟宏志有一瞬間的呆滯,然後低頭猛攻她痒痒的地方。唇舌在她脖子等地遊走,舔的她咯咯笑個不停,在他懷裡扭麻花一樣的左擰右旋。
「哈哈……孟宏志你幹嘛啊,癢死了。」
孟宏志不吭聲,就是抱著她一通亂親。哪兒痒痒親哪兒,親的他媳婦咯咯笑的停不下,他自己也一身的火,硬到發痛。
「剛才的話重新再回答一次。」
他壓在她身上,蘇禾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呼哧帶喘著腦子還一腦袋漿糊,哪兒知道他說的剛才是什麼啊。
「剛、剛才什麼啊?」
「是不是捨不得我?」
「對啊。」倆字剛落地,鋪天蓋地的吻再次席捲而來。「啊,你到底要聽什麼啊?」
男人聲音低啞,帶著濃濃的荷爾蒙氣息。「要的就是這個。」
夜正長,月色正好,接下來她好像一張擀好的餅,被男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烙。等結束感覺渾身散了架一樣,面對男人再次伸過來的胳膊軟軟的去推。
「不要了,好累。」
「呵、」男人輕輕的笑。「睡吧,我給你洗。」
折騰一番,什麼亂七八糟都忘到了腦後。翌日醒來男人已經走了,鍋里給她留著早飯。
小米稀飯、雜糧饅頭,醃製的薺菜切成絲用香油香醋拌過。鍋邊放著乾淨的碗筷,牙膏擠好放在牙刷杯子上。
平時基本都是她早起,多少年的生活習慣了。偶爾這麼一次,他這體貼的舉動比送一束鮮花都讓人目眩神馳。
上午在家打掃衛生洗衣服,下午沒出門呢,她大嫂急慌慌的跑了來,進門二話不說拉著她就往外走。
「幹嘛去啊?」
「偷電線的人抓到了,公安要去家裡搜查呢。快走,快走,去晚就看不到了。」
也不知道哪兒得到的消息,貓冬的人聽說哪兒有熱鬧,那一個個比看電影都積極。若是旁的事兒蘇禾也就不湊那熱鬧,但這事兒她也想知道情況,頓時麻利的鎖門跟著嫂子出門。
路上又碰到好多人,她嫂子大喇叭一樣的,一路上隊伍越來越壯大。等到地方了發現這裡已經被圍,里三層外三層全是看熱鬧的人。
「胡家啊、他家老三在礦上上班。」
「還有萬家老二,那小子是個不正乾的,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兒都干。」
「這倆膽兒真肥,聽說偷電線可是要判刑的。」
「缺德鬼,電線都敢偷,咋不電死他倆單鉤貨。」
通過吃瓜群眾,大家已經基本了解事情是誰幹的。蘇禾跟大嫂也在看熱鬧的人群中,很快人群一陣騷動,公安搜查出了他們來不及脫手的髒物。
人髒具獲、這回人證物證俱全,接下來就看這倆判什麼刑。公安帶著人和髒物離開的時候、有那膽大的開口問。
「偷電線得判幾年啊?」
「不會被槍斃吧?」
公安也都是當地人,回頭回了一句:「不好說,不槍斃估計也會牢底坐穿。你們要引以為戒。這東西偷了也沒地賣,如果有人膽大敢接受,一經發現也同樣判刑。」
這話算是普法,也算是敲打嚇唬。畢竟這時期的人文盲太多,法盲更是遍地。如果知道這個能賣錢,保不齊有人鋌而走險。如果知道處罰力度太大,大家也就不敢了。
「那、孟宏志以後還是礦山一把手不?」有人問這個,不知是不是有什麼利益牽扯。
「偷電線跟孟礦的職位又沒牽扯,人家當然還是干人家的工作。」
公安帶著人和東西走了,吃瓜群眾分為兩派。一派在說那倆這回偷雞不成蝕把米,錢沒弄到也許一輩子得坐牢。或者說不準還得吃槍子,這事兒可是不能幹。一派則是議論起了礦上的事兒。
「到底是誰傳的孟礦干不住了要回城,這不胡說八道嗎?」
「孟礦可是專業技術骨幹,要不是娶了咱公社的媳婦、那可是請都請不來的。咋可能不讓人家幹嘛,都是那紅眼病胡說的。」
公社一個女人回頭,在人群中扒拉過錢老婆子。「哎,不是你說孟礦要回城,蘇禾要成三婚沒人要的女人了嗎?這回咋說,停電跟人家孟礦的工作壓根沒關係。」
「錢老婆,不是我們說你。你呀,就是紅眼病。」
「錢老婆,你之前咋說的。就知道你是嫉妒前兒媳過的好所以惡意污衊抹黑,我呀壓根不信你的話。」
從蘇禾那裡拿走蘿蔔乾的大娘從人群中衝出來,發怒的公牛一樣跑到錢老婆跟前,抬手就給了她個大嘴巴。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