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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去縣城拆石膏,你有沒有需要幫忙帶的?」
她想了想:「豬油。我發現這個湯沒有豬油的話會味道不足。」
「好,知道了。」
「沒有的話就算了,這玩意很難買。我去其他大隊找找,看能不能買點兒。」
跟他在外頭坐了一會兒,回家後洗漱睡覺。一天忙碌躺炕上後卻睡不著,對於林磊的出現有些不一樣的情緒。
煩躁、焦慮、鬧心、她也說不清是什麼,反正就是不安穩。心像吊在半空中,七上八下的讓人不踏實。
四天唱大戲結束,她炸的丸子,準備的粉皮等也都消耗殆盡。數了一下匣子裡的錢票,忙活幾天淨賺小三十。
這才幾天啊,居然比一個臨時工一個月工資都多。這一發現讓她有些吃驚,做這個雖然累,忙亂,但收入真是可觀。
「可惜,一年允許擺攤的時候沒幾天。要是放開可以隨便擺,那還愁什麼。」
自言自語一句,搖頭自己失笑起來。放開讓擺,也沒那麼多材料。油、光這一樣就限制了發展。
將東西收拾清洗乾淨後放起來,下一回出動就是年前去縣城了。過幾天去找錢寶貴,他答應的油得給她弄來。
忙活完翌日休息一天,隔天師傅來找,說有酒席。「你們大隊支書家閨女要訂婚,臘月初三完婚。訂婚有一桌,結婚十一桌。」
「王紅英,她嫁給誰了?」
「沒問。哎呀,我光顧著說酒席的事兒了,忘了打聽打聽是跟誰家。也不知道男方家用的誰出席。」
「哦,我知道了,哪天出席?」
「訂婚的我自己做就好,結婚在臘月,咱們臘月初一開始準備。」
「行,知道了。」
師傅沒打聽,她這邊卻是很快得了消息。閨蜜小玲特意抱著孩子來跟她傳新聞。
「你知道王紅英嫁給誰了嗎?」
「不知道啊。」
「錢寶貴。」
「不是吧?」
「真真的。」小玲瞪著眼,臉上寫滿了興奮。「你說這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不會是跟你沒離婚時就有一腿吧?王紅英,一個黃花大閨女,你說她為啥嫁錢寶貴個二婚頭?因為他是鐵飯碗?倒也是,錢寶貴長的周正又有工作,離異沒孩子倒是不耽誤二婚過日子。」
不用她開口,小玲一個人說了一大堆。蘇禾也不在意這倆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她跟錢寶貴早就橋歸喬路歸路。他要娶誰是他的自由。
「你說話啊?」小玲推她一下,依舊閃著興奮的八卦眼神。「你就真的不在意他是不是婚姻里綠了你?要我說他要真是這樣,咱就去大鬧他的婚禮。什麼玩意,婚內搞破鞋,得弄的他倆頂風臭十里。」
「沒證據。」
「這、這還管它啥證據不正經的。你就去鬧去,鬧的越大越好,最好讓他丟了工作。」
什麼證據都沒有,空口白話的鬧,那只能是無理取鬧。他單位的領導也不是傻子,不會憑空開除他。
當然,她鬧一場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她是農民,不會有工作方面的擔心。農村無理取鬧的人多了,就是因為沒什麼後果。不怕。
可她不想做這個無理取鬧的人。沒證據去鬧,只會被人說她嫉妒,不甘心,後悔。屁,她才不後悔。所以那人跟誰結婚,跟她一點兒關係都沒。
「哎,姐妹你說話啊。去鬧不,我陪你一起。」
「不去。」
「為啥啊?錢寶貴他風風光光再娶,你如今形單影隻一個。他娘在外到處宣揚你不會生養,耽誤你找對象。他們這麼欺負人,你幹嘛讓他們好過?」
「捉賊要贓捉姦要雙,沒逮住當初,說什麼都是胡說八道。他娘本來就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再去鬧,那不證實了他娘說的話了嘛。我不甘心,我後悔了。」
「那,就這麼放過他們?他娘那髒水潑的,你就不氣啊。」
「現在說什麼都只會越抹越黑。等我嫁人生了孩子,不用我說任何話,她那臉會比誰都疼。」
「倒也是。現在說什麼都是虛的,你趕快找個好人家嫁人生孩子是正經。哎,我聽說你最近處了個對象,還是鐵飯碗。不是我說姐妹,你趁年輕漂亮趕快抓住這好機會。不然以後人老珠黃再想找可沒有了。」
「你這話是聽我娘說的吧?咋跟她一個意思。」
「我跟你娘,我們都是為你好,替你著想。」
「好,知道了。」
小玲來說了一趟八卦,中午又趕著回去做飯。她送完好友一個人站在外頭,心想這王家的事兒她到底是去不去。
「不去。」
下午老娘也來了,說的同樣是這件事兒。而且強硬的給她做了結論,別去。
「咱也不巴著錢家,但也不摻和他們的事兒。錢老婆子在外胡說八道,有她臉疼的時候。你別管,好好跟那誰相處。爭取早點兒結婚,早點兒生娃。」
不去就不去吧,你怎麼又拐到催婚上了?蘇禾無語,對著老娘什麼話都沒說。跟那誰條件也都合適,可一想到以後要跟他過一輩子,怎麼那麼讓人覺得無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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