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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要是嫂子跟人跑……」
「離婚,老子絕不要她。」蘇平擰了毛巾給弟弟擦一把,也是心疼他。「行了,不就一個娘們嘛。走了咱再找一個。」
蘇安抬手狠狠的捶著自己胸口。「可我憋屈啊,我難受。」
「你咋才能不難受?」
「我要殺了他們。」
蘇禾最怕的就是這,他的這種思想卻十分頑固。孟宏志奪走他的酒瓶,說什麼都不給他。
「懦夫。媳婦跟人跑了你就只會喝酒,只會叫囂著殺人。你喝酒有什麼用,你殺了他們又有什麼用?人家瞧不上你就是瞧不上你,你成了殺人犯更瞧不起你。死了在地府也看不起你,做了鬼也不會跟你。」
這話跟刀子一樣扎進他心裡,直插他要害。他憋屈難受的就是媳婦在別人和他之間選了別人,哪怕他們已經結婚,有了孩子。她還是選了別人。
「啊、」
他難受的大喊,蘇平拽住妹夫小聲問:「會不會太狠了?」
「不破不立。」
「姐夫、你說,我怎麼才能出這口氣?」
「讓她後悔,讓她知道自己選錯了人。」
「怎麼讓她後悔?」
「你自己變的更優秀。讓她看到你們父女生活的好,可這樣的好再也不屬於她。」
「好。我聽你的。姐夫、姐夫、你是文化人,你、你懂的多,我聽、我聽你的。」
這話要是蘇平說,他都不一定能聽進去。可是他最崇拜的姐夫說的,他痛不欲生之後卻是聽了進去。
初七停止了這場頹廢的狂飲,也不再說要找到他們殺了那男人。初八颳了鬍子準時到蘇禾那兒報到,今年他跟著姐姐開始做班中餐。
「你要是喜歡乾洗煤廠的活兒,我讓你姐夫安排你還去那邊。我這我再找人就行。」
姐姐在照顧他的情緒,生怕他又鑽牛角尖。家人在擔心他關心他,他知道,他又不傻。他要是出了事兒,最難過傷心的就是她們。
今兒一早他娘給他做了他最愛吃的炒米羹,渾濁的雙眸滿是擔憂。雖然不說,可是他懂。他要是因為泄憤殺人被槍斃,他娘還不得哭瞎了眼睛。
「姐,我就跟著你干。」
「好。咱們除了供應礦上外,我計劃在縣城幾個單位全部推廣。你是男人力氣大,出力的活兒都得你干。多勞多得。」
「我聽你的。」
供應礦上班中餐,基本都是乾糧。麻花、餅子、包子、做成各種口味,每天基本都不一樣。剛開始就反響不錯,工人們都說這班中餐好吃。
「比食堂的飯都好吃。」
「那包子味道真好。」
「餅子也好吃啊,我愛五香的。」
孟宏志就是礦上大領導,蘇禾這生意也不怕要不到錢,可謂無後顧之憂。她一邊做礦上班中餐,一邊在家裡開了飯館。
各種乾糧受到跑大車的司機一致追捧,哪個過來都會來這邊買不少。這時期賣東西的少,家裡帶的乾糧不足,有些乾脆家裡沒給帶。外頭食堂飯菜味道不說,經常趕不上飯點買不到。
蘇禾這裡就不一樣了,乾糧隨時都有。而且味道一絕。好幾天都不會幹吧硬。吃過一回,以後回回就是這兒。
「老闆娘,你這光賣乾糧啊,不考慮賣飯?你這手藝不錯,哪怕賣麵條也好啊。」
「我、我就兩隻手,實在忙不開。」
「僱人。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改革開放。人南方人都自己開公司開廠子了,你這飯館光自己干怎麼能行。」
「好,我會考慮。」
零售全是現金交易,一個月下來礦上那邊結算後,蘇禾在家裡數錢算帳。老天爺啊,這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孟宏志洗漱完過來,手裡拿著毛巾擦頭髮。看他媳婦驚訝的張著嘴,手邊的錢堆成了小山。
「哇,發達了啊,這是。」
蘇禾抬頭,臉上寫著興奮。「你知道我一個月賺了多少嗎?」
「肯定不少。依照你原材料的消耗來看,最少也有上千。」
「這也能算出來?」
「哈哈、」男人心情好的哈哈大笑,過來親她一口。她的原材料大部分都是他幫她買回來的,根據售價,要是這都算不出來,他也太蠢了。
「我真的沒想到會賺這麼多。」
「做生意,三占其一就能掙。而你三樣全占了,不掙錢的話那隻能說明你懶。在家躺著睡大覺,那……那也有我來掙,你肯定有錢。」
「哈哈、」他說話她怎麼那麼愛聽呢。看沒旁人在,吧唧在他臉上親一口。「哪三樣?」
「天時地利人和、天時,如今正值剛開始放開,人們的思維方式不是短時間能改變的。大家都在追求鐵飯碗,你已經走在了前沿。
地利、咱家房子這位置,那就是妥妥的要道。凡是南來北往的基本都從這邊走,光是司機就是巨大的客流量。
人和、那當然就是我的支持了。」
「嗯,你說的對。」
不僅僅是支持,而是思維方式。跟他在一起,她的思想比之這地方的人超前的不是一星半點,那是巨大的差距。
前世她得在九十年代才開始做生意,很多適合她做的東風已經過去。可就是那樣,她也靠著開飯店幫錢寶貴還清了貸款,讓家裡蓋了新房,供孩子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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