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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睛都腫了,還是用涼水敷一下的好。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到醫院了,一切有醫生呢。」
「哦,好吧。」
終於把這女人給拉進了女衛生間,謝雪從包里拿出手絹用自來水打濕,還真的敷起了眼睛。蘇禾朝外看看,周峰秀居然跟在了門口。看到她目光,頓時掩飾性的笑。
「我媳婦沒事兒吧?」
「沒事。」
話說到這了,他也不好一直待在女衛生間門口。當即轉身離開。蘇禾看他走了,這才返回到謝雪身旁。聲音壓的很低,大概就是那種兩人靠近才能聽到的音量。
「你爸昏迷前說:別、別、告、周、」
謝雪驚訝回頭:「這是什麼意思?」
「噓、小點兒聲。」看謝雪捂住了嘴,她這才繼續:「斷斷續續就說了這麼幾個字,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你爸是怎麼摔下去的,當時你在場嗎?」
「在。哦,不在。」
「到底是在還是不在?」
「不在。我口渴去那邊拿水壺,後來就聽到峰秀喊。說我爸踩空掉了下去。」
「誰提出來這兒玩的?」
「我。蘇禾,你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都沒。我只是把你爸微弱的最後言語告訴你這個他最親的親人。對了,這事兒你們有沒有報警,為什麼沒警察來?」
「報警?我不知道啊,都是峰秀處理的。」
「那你現在要不要報警?」
「報、應該報警嗎?我爸不小心踩空摔了下去,需要報警嗎?」
蘇禾真無語了,這女人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你這麼多年怎麼過來的?你爸就你一個閨女,成家立業扛起一家,你難道一輩子就想待在象牙塔里。
「我覺得還是報警妥當。」
「可是、可是、可是,我、」
「可什麼是啊,那邊有電話,報警。」
要不是聽到了老人虛弱中拉著她說的那些話,這閒事她才不管。可既然聽到了,那就管上一管。
謝雪被她塞到手裡聽筒,她直接撥打了電話。警察聽到後電話里說不清,問了地址說很快來。
「哦,好。」
放下電話,謝雪猶自有些慌。周峰秀從搶救室那邊過來,看他媳婦這樣,開口問什麼情況。
「蘇禾說這種意外,最好報警處理。」
「已經找到人了,報什麼警啊。」
一聽報警了,男人臉上瞬間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事情發生到如今都久了,可一直都沒報警處理,只是配合景區在尋找。這壓消息的能力不得不說有一套,他媳婦也真好講話。
「媳婦,對不起,我一時情急。我是說爸已經找到了,沒必要再報警。」
「可是,蘇禾已經讓我報了。」
好麼,還跟上學時一樣。什麼主意都沒有,做什麼都馬後炮,推諉。沒事的時候也挺能說,還自詡文雅作風。
蘇禾什麼都沒說,逕自到一旁的走廊坐了下來。很快警察趕到,開始給大家做筆錄。
老人還在搶救,還未脫離危險。周峰秀說當時沒注意,老人一時不慎摔落。謝雪說沒看到,她當時在換膠捲。輪到蘇禾了,她將事情經過說了下。還有就是老人斷斷續續的話。
「你確定當時聽到的是這些?」
「確定。」
「這話說的完全不連貫對嗎?」
「對。」
等錄了筆錄蘇禾起身準備離開,轉身跟周峰秀說到:「我都實話實說,這都是你老岳父說的,我沒什麼意思。」
「沒關係。謝謝你。等我岳父康復了我們請你們一家吃飯。」周峰秀十分鎮定,依然保持著感謝的外表。
「我先走。」
盡人事,聽天命。她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這事兒要擱她,她不介意用最壞的想法揣測周峰秀。
老人就謝雪一個姑娘,老來得女非常寶貝。如果他出事,那麼所有財產就是謝雪的。其實不如說是周峰秀的,謝雪這些年除了花錢,其他什麼都沒做。懷孕後工作也辭了,一心在家當大小姐、富太太。
回到賓館晚上老公打來了電話,她將今兒的事兒跟老公說了一下。孟宏志跟她想法一樣,也覺得這事的確蹊蹺。
「你做的對,是該報警。正常情況早在昨天掉落就該報警了,可他居然並沒這麼做。你今天報警,他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還很客氣的說等他岳父醒了請我吃飯感謝。」
「這事兒既然管了就管到底。我一個同學的表哥在那邊警察局,我給他打個電話。」
「好。」
該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她帶著老母親和孩子們繼續玩。周六的時候天氣不好下起了大雨,沒法出門了孩子們就在賓館裡寫作業,她則去了醫院。
「還沒醒過來。」
老爺子如今在特護病房,家屬是不可以進的。護士這麼說,讓她隔著玻璃看了下情況。
「腦出血做了手術,如今只能看病人自己了。」
「他女兒女婿每天都來嗎?」
「每天都來。前天聽到那男的在安慰他媳婦,別說,那男的長的好嘴還巧。甜言蜜語說的他媳婦當即就忘了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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