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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不喜歡了。」
「還是那樣,口不對心。」
「你別油嘴滑舌的。我已經結婚了,結婚了。當年你放棄了,現在又來招惹我幹嘛?」
「就、我還是喜歡你啊。」
簡單一句話,她在蘇安那裡從來沒聽到過。一時間悲喜交加,情緒有些激動。做了多少天的心理建設,想著踏實過日子。可聽到他講話,看到他,她又開始管不住自己。
當年要不是兩家老人有過節非不同意,她早嫁給他了。可如今她已經結婚有孩子,這種事兒難道還能返回嘛。
「你別……世上沒不透風的牆,讓人看到肯定要告訴孟礦。你走吧,以後別再找我。」
————
蘇安這個點回到了村里,錢寶貴大年三十睡不著,夜深了一個人出來瞎晃悠。兩人在村子裡碰了個正著,對這個前姐夫,蘇安一聲不吭默默越過他。
「頭上都變色了,還這麼淡定呢?」
蘇安回頭:「你說誰呢?」
「沒說誰。」
蘇安不擅長嘴皮子工夫,也不明白錢寶貴這到底何意。錢寶貴卻是打聽清楚周月秀上夜班,專門在這裡等他。
前世,他在明年冬當場逮到妻子出軌,捉姦在床。一怒之下殺了姦夫,自己也被判無期。
蘇禾兩口子在各方面出盡了風頭,他要讓她嘗嘗弟弟一輩子盡毀的滋味。前世這打擊讓她好多年都緩不過來,提起來就是難受。今生,這打擊最好提前來。在她最開心的時候。
錢寶貴這傢伙不安好心,蘇安卻沒有別他一挑就動。不動聲色的回家,倒也受了些影響,仔細琢磨到底什麼情況。
翌日大年初一,她抱著孩子回娘家。仨孩子被哥哥姐姐帶著玩,沒看到弟媳人,弟弟說她在房間睡覺。
初一還好好的,初四的時候弟弟跑來,整個人慌的一匹。「月秀走了。她說要跟我離婚。工作、家、孩子,她都不要了。」
蘇禾接過信快速的看了一下,周月秀居然跟人私奔了。這倆人好好的生活、工作都撇下,居然真的走了。
「姐,你說她能走哪兒去?我去找她。」
「找個屁。」蘇禾惱了,對於這種婚內不忠的行為非常生氣。「一次不忠百次不要。她都跟男人跑了,私奔了。你還要她幹嘛?」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你能容忍她跟別的男人,你能容忍她有二心?還是你能相信她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就算你找到、追回來。你還能信她嗎?」
「我、我要殺了他們。」
蘇安激動不已,此時也怒了。他這話應證了前世他的悲劇,下意識的反應就是這樣。悶不吭聲的人,一旦觸碰到底線,很容易做出過激的事兒。
「啪、」蘇禾抬手給了他一巴掌,「殺人抵命你知道嗎?爹娘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在這種事兒上丟掉性命的?為一個跟旁人私奔的女人,你值當嗎?」
「嗚嗚、」一個大男人,被姐姐罵的嗚嗚哭。但這一巴掌也打醒了他,讓他那燃燒的思緒冷靜了下來。
「那我咋辦?」
「離婚。這世上誰離了誰都照樣過,為了變了心的人,做什麼都多餘。」
蘇安抹抹眼淚站起來,雙手緊緊握著。男人的自尊心讓他無法立馬就接受不介意,可也沒之前那股氣了。
「小五、你聽姐的。什麼都是假的,只有自己好好活著才是真的。你還有孩子,還有雙親父母,還有我們這些兄弟姊妹。你要是出了事,那隻能是我們這些最親的人心痛。」
「可、我被人這麼欺辱,我咽不下這口氣。」
「那你覺得殺了那姦夫你這氣就出了?錯,你那是完了。」
「姐,之前錢寶貴說我戴了綠帽子,他是不是早知道?」
「啥時候說的?」
「三十晚上,我送她回來的時候。」
「別管他怎麼知道的。你要記得,千萬別為了任何人做傻事。」
她雖然安慰勸解了一大堆,可弟弟的狀態還是讓人擔憂。周月秀、她怎麼敢的。都結婚有孩子的人了,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兒?
錢寶貴這個拱火的在得知情況後傻了眼,他沒想到今生周月秀和那個男人因為顧忌蘇禾兩口子所以乾脆選擇了離開。這樣對蘇安是不小的打擊,可跟前世比實在不痛不癢。
蘇安再氣惱,見不到人他也無可奈何。沖天的氣憤化作了頹廢,開始在供銷社裡打了酒,在家不分白天黑夜的喝。
他難受,他憋悶,怎麼也想不通妻子為何如此。接連幾天在家裡喝酒,供銷社的售貨員跟他爹娘說他賒了三斤地瓜燒。
老兩口也無奈,喊蘇平和孟宏志來勸他。「看著那麼溫柔可人的女人,怎麼心那麼狠。好好的家不要了,自己生的骨肉不要了,把家裡的錢也都捲走了。」
孟宏志和蘇平能說什麼,男人間也就是說些大男人何患無妻的話。蘇安難受的抬起眼,沒看大哥,而是望著姐夫。
「姐夫、要是我姐跑了……」
「你姐不會跟人跑。」
不等他說完,孟宏志一句話給他堵的沒法繼續。對,他姐絕不會跟人私奔。她那人都說她厲害,可她最負責,絕不會幹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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