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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起了此等念頭,什麼夏侯小姐他也顧不得了,見謝泱沒有乘勝追擊的意思,他忽然並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口中念念有詞,又是幾道寒光從他的衣袖中射/出,和原本懸浮在半空遊走的六把短刀一起,交織成了一道收割生命的無情鐵網,朝著謝泱和她身邊的夏侯寧一起罩下。
但可惜他自以為始料未及的突襲,對謝泱而言還不夠,剛才她表現得很狼狽完全是因為太大意,沒想到這個什麼什麼衛長竟然還是個修道士,明明沒從他身上察覺到什麼異樣。正兒八經的打起來,他自信滿滿的速度和那隻曾經讓謝泱頭痛的季風相比,也就那樣。
再快還能快得過那金毛老鼠的瞬移不成。
謝泱都想感謝一下那隻金毛老鼠對自己的特訓了,要不是和它打了那麼久,磨鍊出了一整套對付速度很快還會瞬移敵人的應對手段,遇到這種類型的敵人,她確實挺頭痛的。
幾乎和他同一時間,謝泱也捏了個訣,左手施展道術從地上硬生生拉起一道土牆擋下了飛射而來的十幾把短刃,右手握著的匕首脫手而出,直接瞄準射穿了那衛長的右肩。她那把自製匕首鋒利得割石頭和切豆腐似的,在那衛長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直接帶著一大捧血花透體而過,「咚」的一聲扎進了他背後的石牆。
由於謝泱用力過猛,整把匕首隻剩下了一個刀柄在外面,猶自搖晃不已。
謝泱雙手各持法訣,用力往兩邊一分,那道被她強行拉扯起來的土牆也隨之分開,露出一個僅容她一人通過的豁口,謝泱正要對著那衛長發起一輪正義的衝鋒,讓他嘗嘗的鐵拳,未曾想戴著兜帽的荒咬不知何時幽靈般的出現在了那衛長的背後,連謝泱都沒看清他是怎麼跑過去的。
只見他舉起那隻兇器假手,無聲無息的就往那衛長的脖子上一抹,謝泱還沒來得及喊一聲不要,手起刀落,鮮血四濺,被抹脖子的人都沒吭一聲,便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頹然倒地。
謝泱無語的一手扶額,半晌後才幽幽的道:「大哥,帶個兜帽而已,真就刺客附體啦?您哪個兄弟會的?要不要這麼給力啊親!」
第五十七章
事已至此, 人都死了,謝泱還能怎麼辦,總不可能把荒咬抓起來扭送官府治罪, 要他償命吧。而且從法律角度, 也是對方先動手, 他們是合理的自衛。
況且在這麼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觀下談法律,簡直。
如今的謝泱自然不會因為死了人就大驚小怪,早就將人命如草芥這一點視為常態,她知道這種心態很不好, 但又有什麼辦法。
嘆了口氣, 謝泱閉上嘴,慢慢走過去把扎進牆壁的匕首給取了下來, 用衣袖擦了擦, 收回懷中。從荒咬身邊經過的時候她又聞到了那股強烈的血腥味兒,就知道他身上的傷口肯定再一次崩開了。這讓她更加不好出言埋怨,畢竟人家拖著重傷未愈的身體都要來幫忙, 責怪他顯得自己十分不識好歹。
說來也是奇怪, 由於死了人,此刻荒廢的大殿內充滿了血腥味, 謝泱還是可以清晰的辨認出荒咬身上血的味道。她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味道,就是既讓人噁心,又有一種迷之魔力,很想湊近大口吸入更多。
「奇怪了, 以前給他包紮傷口的時候怎麼沒這種體驗?」
謝泱心中湧起了大大的疑惑,不過她卻沒有問出口, 覺得也許是黑族人特有的什麼生理表現。
殊不知,這是荒咬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對著謝泱釋放出了類似豬籠草捕獲蟲子的氣味, 通俗點講,就是荒咬試圖誘惑謝泱,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獵物。
這屬於黑族人與生俱來的天賦,和男性相比,女性更強一些。她們將這種天賦轉化為了可怕的技能,專門用來對付和控制男人。只不過荒咬因為從小的遭遇對身邊的任何人都充滿了厭惡和敵意,當然不會對誰產生什麼主動的欲/望,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異狀。
比起奇怪的味道,謝泱有其他更加在意的地方,她自認動態視力已經非常驚人了,可以清晰的看見從眼前急飛而過小蟲子扇動翅膀的每一個動作,卻依然沒有看見剛才荒咬是怎麼出現在那倒霉蛋身後抹了他的脖子。
這不是瞬移,因為瞬移的話,重新呈現身形的時候會帶著一點點殘影,這還是謝泱從季風身上得到的經驗。
非要找出一個恰當的描述,謝泱覺得荒咬像是忽然從另外一個空間的縫隙里冒出來一樣。
這叫她大為好奇的同時又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抓住荒咬問個明白,順便請教一下自己可不可以學學。畢竟,這種刺客的技能真是拉風又酷炫,極大的滿足了謝泱久久未愈的晚期中二病。
比起當一個法爺,她還是覺得刺客更加符合心意——這大概是刺客信條玩太多的後遺症,謝泱做夢都想加入兄弟會成為一名阿薩辛。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夏侯寧則是手起刀落,把那些倒在地上的護衛一個不拉的抹了脖子,表現出了和外表完全不符合的冷靜和殘忍。謝泱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殺了兩個人,想要出聲阻止,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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