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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傷是因為叛逃受到的詛咒,除了他的那位「妻子」主動解除契約,只有大祭司才有能力治癒。
本來只是走投無路之下的冒險,沒想到居然成功了,荒咬可以清楚的感知身上的詛咒在慢慢消退,那些一直不能癒合的傷口也終於不再流血。
「完全治癒前必須要想辦法留下。」
荒咬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他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謝泱不知道,其實荒咬不止給一個女人當過「配偶」。前前後後他侍奉過數不清的女主人,非常懂得如何討好和伺候女人的手段,否則他根本沒辦法活到現在,早就被活活的折磨死掉了。
原本還有些擔心自己的外表會造成困擾,沒想到那個女人意外的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厭惡,反倒是很感興趣的樣子。荒咬在微微詫異的同時,又覺得一陣噁心。
「不是都說東海大陸的女人很矜持,絕對不會輕易暴露對男人的欲/望嗎……看來那個女人應該屬於特別淫/盪的類型。」
於是謝泱就這樣單方面的被扣上了一頂淫/盪的帽子,還渾然不知。
第五十三章
第二天天一亮, 謝泱就收拾完畢,帶著一堆大小拖油瓶再次踏上了旅途。
因為實在不想再背著重傷的金毛男上路,謝泱裝作查看他的傷口, 暗地裡又給他刷了兩次治癒術, 讓他恢復了自行走路的能力。
在此過程中金毛男一直用那種若有所思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仿佛已經看出了什麼,不過只要他不說破,謝泱就樂得繼續裝傻。她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在她的認知里, 這個世界都能修仙了, 會點治癒的法術不是很正常嗎,又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不過在荒咬這邊看來, 卻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面前這個女人身上果然有古怪。分明沒有一絲黑族上部的血統,卻可以使出大祭司才能傳承掌握的法術。荒咬想不通這是怎麼一回事,但不妨礙他堅定了要繼續呆在這個女人身邊的決心。
纏繞在他身上宛如跗骨之蛆的束縛, 只能指望這個女人解除。為了達成這個目的, 荒咬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只是目前情況未明,他又重傷未愈, 暫且不好試探行動罷了。
看著金毛男艱難前行,步履蹣跚的模樣,謝泱只好給他先帶上了右手的義肢,又給他找了根結實的樹枝當拐杖。
「事先聲明, 不是我要故意虐待你,你也看到了, 手腕上的傷很嚴重都潰爛成那樣了,強行戴那兩隻手的話恐怕還會更加厲害, 我是為了你的小命考慮。」
一邊給金毛加固假手,謝泱一邊解釋,她可不想被誤會自己有什麼不良的企圖。雖說她並不怕金毛,但這傢伙一看就是那種心思深沉的角色,謝泱要杜絕一切可能和他結怨的可能。
按照小說的套路,這傢伙要麼是個炮灰,要麼就是未來的大人物,就算沒有想過抱大腿,至少也別惹出一個仇人嘛。
謝泱覺得自己真是高瞻遠矚,眼光長遠。
殊不知旁觀的安千蓮看到這一幕氣得都要七竅生煙了,他想不通到底怎麼回事。這死丫頭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天天跟防備賊似的,動不動就把他提來拎去。為什麼卻對一個西荒蠻子輕聲細語,甚至還半跪在他面前給他戴假手,她到底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弄好了那隻假手,謝泱看著金毛舉到面前活動了幾下手指,那些由一環一環烏色的不知名金屬打造的扣環靈活的轉動著,就像是真正的手指,讓謝泱在心中大感驚奇。
畢竟從醫學的角度看,又沒有和金毛男的神經連接,他到底是通過什麼方法控制這些金屬手指的呢,果然只能說不虧是玄幻設定。
而且昨晚謝泱並沒有仔細觀察這兩隻假手,如今近距離的看了看,頓時覺得這兩隻假手根本是殺人利器。不說本身的堅硬程度,即便已經極力的模仿了原本手的形狀,可那指尖部分尖利如刀刃的指甲……總不可能單純為了好看。
見謝泱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手看,荒咬心中戒備,臉上卻浮現一個無辜單純的微笑,輕聲問:「怎麼了,是不是很嚇人?」
謝泱搖了搖頭,面色凝重的回答道:「不,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荒咬更加警惕,看似放鬆,其實早已蓄勢待發,只要謝泱表露出一絲敵意,他就立刻發動攻擊找機會逃走。雖然很想要解開身上的束縛,可和性命相比,荒咬還是更想活著。
「什麼問題?」
「你平時怎麼挖鼻孔呢?」
謝泱一本正經的問,滿臉疑惑。
荒咬一時語塞,愕然的看著她。
「又或者是你不需要挖鼻孔?哇哦,那真的很神奇,慕了慕了。」
謝泱真心實意的道。
這是一個之前她從未有過的困擾,都說現代社會污染嚴重,可這修仙世界也沒見得多麼的山清水秀。由於到處基建都搞得不好,除了那種大城池還能用石板遮蓋地面,到處都是黃沙泥土,走一圈不光身上髒得不行,鼻子裡還會吸進很多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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