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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銘走過去俯身在席封耳邊說了幾句,席封又看了一眼池然,並未表現出什麼,只是淡然轉開視線,看向席芮:「說過很多次不要噴香水。」
「我沒噴。」席芮抬手聞了聞,「哎呀,我換過衣服洗了澡的,但人家是女孩子嘛,身上有香味很正常的啦,哥,你體諒一下啦。」
席封面無表情:「下次見我之前麻煩熱水裡燙燙。」
席芮:「……」鋼鐵直男,活該沒女朋友。
不然你女朋友怕不是得燙禿嚕皮。
席芮找了個離席封最遠的位置坐下開始玩手機。
紀銘來到陳拓身邊低聲說道:「怎麼樣,看出什麼了嗎?還需要做別的嗎?」
陳拓自從見了席芮,視線就一直盯在她身上。
下降頭還是挺容易看出來的,性格臉色眼神都會有相應的改變,但席芮面色紅潤,眼神靈活,基本排除被下降頭的可能性。
而且陳拓也沒從她身上察覺到其他的異樣,這位大小姐看起來正常的很。
陳拓不由看向了席封,示意他刺激一下席芮。
席封察覺到了陳拓的意思,開口道:「席芮,跟池聘分手吧。」
聽到池聘的名字,席芮倏地抬頭看過來,眉頭緊擰:「哥,我不過是談個戀愛,為什麼就不行呢?你為什麼非得干預呢?」
「你們不合適。」
席芮被席封輕飄飄一句話氣的夠嗆:「我談戀愛又不是你談,我再說一遍,我喜歡他,我愛他,我要嫁給他,戀愛自由,婚姻自由,你管不著我。」
席芮很生氣,也想不通為什麼他哥當著外人的面說這些,所以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哥,我不想當著外人的面跟你吵架,我只是搞不明白,以前高中的時候有男孩子追我,你還說要是喜歡可以談,怎麼現在我成年了,你倒是管起我來了?」
席封淡淡道:「因為那時候讓你談你也不可能談,而現在按理說你不可能談,但你卻談了。」
「……」席芮氣的差點兒噴出一口血來,你聽聽這是正常人會說的話?
「紀秘書,我懷疑我哥被下了降頭,找人破解一下吧,我記得好像有個什麼專門解決各種怪事的app叫什麼請勿見怪的,不如給我哥下個單吧。」
紀銘:「……」不愧是兄妹倆。
陳拓:「……」你可千萬別下單,他現在有些懷疑其實是席封看不上池聘不同意倆人談戀愛才覺得自己妹妹被人下了降頭。
面對炸了毛的席芮,席封面色不變:「紀銘,讓人上菜吧,炸蠍子,你喜歡吃的。」
「……」席芮氣結,一口氣沒上來,捂住胸口半天順了半天氣,吐出倆字來,「……我去……」我架吵到一半你要吃炸蠍子?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席芮揚起下巴看著席封:「你要是敢棒打鴛鴦,我就跟池聘一起殉情。」
席封被席芮的戀愛宣言搞得很無語,乾脆擺擺手:「那你去吧。」
席芮:「……」你聽不出我在威脅你嗎?
紀銘忙安撫:「別當真,總裁說氣話呢,我馬上讓人上炸蠍子,你吃點兒心情就好了。」
席芮:「……靠……」
陳拓:「……」
陳拓從包里摸出一張符,這是清心咒,若是簡單的迷失心智,一張符就可以解決,若是嚴重些的,清心咒也可以讓她短暫的恢復神智。
一張符兩萬塊,希望席家大小姐不要浪費這張符。
陳拓站在席芮的斜後方,嘴裡念了幾句咒語,那張符便像長了眼睛一樣飛到了席芮的後背上然後消失不見,沒有激起任何水花,這符篆沒用。
陳拓覺得自己心口疼,還沒賺到席氏的錢,先搭進去兩萬。
席芮氣到不行,拿起手機大步往席封的方向走,故意挑釁地看著席封還一邊給池聘發語音:「池聘,我愛你,我要嫁給你,一輩子跟你在一起,誰也別想讓我們分……啊……」
席芮顧著發語音,沒留意有人也在悄咪咪往席封的方向挪。
池然本想靠近席封仔細瞧瞧,挪了半天,不料中途與席芮撞車。
女孩子力氣不大,輕飄飄的,不至於把個大男人撞飛,但池然反應多快啊,身體一晃直接就奔著席封撲了過去:「啊啊啊……」
席封本想起身,被池然直接撲倒在了沙發上,連反應的餘地都沒有,手下意識撈住了身上人精瘦的腰身,鼻息間是一股很淺淡的他之前聞到過的香味,一時間竟然迷茫了幾秒。
池然將人撲倒,下巴磕在席封的肩膀上,眼睛正對著席封的耳垂,那上面有兩個牙印。
池然想也沒想張嘴就咬了上去。
席芮:「……你放開我哥。」
紀銘:「……放開我們家總裁。」
陳拓捂住了胸口,完了,他就知道這小子是個禍害,他現在扔下他自己跑來不來得及?
池然被掀翻在地,紀銘著急的去看席封的耳朵:「我馬上讓醫生過來,看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坐在地上的池然:「???」你才是狂犬。
不過……確認過了,是他的牙印,一模一樣。
池然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紅了眼眶,喪屍咬上來的那一刻,以為是永別,沒想到竟然還能再見。
席封沉沉的視線看過來,看到池然紅著的眼睛,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悶,像是什麼在撕扯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