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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然疼的將身體縮了起來,他好疼,好疼,疼的快要裂了……
「師兄,疼……」
「師兄,我好疼……疼死我了……」
……
「小爹爹,你怎麼了?」三個小崽子被突然在沙發上打滾的池然嚇到了。
小喪屍撲過去抱住他,但睡著的池然似乎是力氣變大了一樣,小喪屍身體太小,竟然壓不住他,兩人翻滾到了地上。
席封快步走過來,將被壓在身下的小喪拯救出來,雙手板住池然的肩膀:「醒醒。」
「疼,好疼……」池然呢喃著蜷縮著身子,閉著眼開始洶湧地流眼淚,「師兄,我疼……我好疼……」
「池然,你做噩夢了,醒醒……」席封拍拍池然的臉想將他叫醒。
池然聽到有人喊他,聲音很熟悉,他拼勁全力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是大師兄。
池然撲過去抱住了他,用力的抱緊,在他耳邊喊「疼」。
在辦公室里,席封沒有穿外套,只穿了一件薄的襯衣,池然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席封應該推開他的,但他貼的很緊,渾身都在顫抖,冷汗直流,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席封手動了動,到底沒推開他。
池然再次醒來時,有一瞬的恍惚,覺得自己的骨頭架子像是重組了一樣動彈不了,好難受,他這輩子再也不當媒介了,這特麼不是人幹的活。
好餓,有香味……
池然手腳都是軟的,根本用不上力氣,只能轉了轉眼珠,然後看到了坐在對面沙發上正吃飯的一大三小。
席封抬眼就對上了池然的眼睛,兩相對視,池然乾笑一聲:「席總,你好。」
席封淡淡移開視線,顯然不怎麼想理他。
「小爹爹,你醒了。」三個小崽子撲過來,抱著他嗚嗚嗚,「小爹爹,你剛才嚇死我們了,我們以為你要死了呢。」
池然心說,能不能不要總是把「死」字掛嘴邊,呸呸呸,百無禁忌。
「你們再不起來,就壓死你爹我了。」池然生無可戀道。
三個小崽子忙爬了起來,還摸了摸池然的胳膊腿,確定沒壓壞。
「我好餓,給我頭牛吃吧。」
小喪屍將軟乎乎的池然扶起來讓他靠著沙發背,小人魚端了粥過來餵他,因為人小手抖,差點兒灑了池然一身。
池然:「……」
池然抬了抬手,發現自己的手軟的跟個麵條似的耷拉著,不由驚恐道:「我這是癱了?」
「寶貝兒,小爹爹以後要靠你們養了。」池然嗚嗚嗚,「咱們父子四人以後要怎麼辦呀?」
小人魚也撲過去抱著他哭:「嗚嗚嗚,小爹爹好慘,疼不疼,我給你吹吹,你放心吧,以後我會養你的。」
父子倆抱頭痛哭。
小殭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只是暫時的沒什麼力氣而已,過幾天就好了,不許哭。」
父子倆的哭聲戛然而止,池然將腦袋在小人魚身上蹭了蹭:「哭一下而已,那麼凶幹嘛,過來餵你爹吃飯。」
席封:「……」頭疼。
三個小崽子你一口我一口終於將他們「癱瘓」的老父親餵飽了後,池然才發現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席封拎起西裝外套:「走吧,送你們回家。」
小崽子們立刻開始收拾東西,還將桌上吃剩的飯菜裝好打包,真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癱瘓老父親坐在沙發上:「席總,我真站不起來,麻煩你幫一下忙唄。」
席封眯眼看著他,池然一臉無辜。
「小爹爹,讓小喪……」
「不許說話。」池然瞪向小僵,生怕這個大聰明說出讓小喪舉著他走的話來。
小僵撇嘴,小爹爹好笨哦。
席封將外套搭在小臂上,走到池然面前,低頭看著他:「你想我抱你,還是我背著你?」
池然嘿嘿笑:「都行,席總怎麼方便怎麼來。」
「這樣啊……」席封點點頭,然後走到門邊,從門後推出了一輛輪椅。
池然:「????」
總裁辦公室為什麼會有這玩意兒?
席封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好心替他解釋:「紀銘下班前,我讓他找來的,專門用來推你。」
「……謝謝啊……」池然一臉麻木。
席封好心情道:「不客氣。」
小殭屍聳了聳肩,你看,還不如讓小喪舉著你走吧。
當然了,席封並沒有喪心病狂到讓池然自己爬上輪椅,還是抱了他一下,將他從沙發上抱到了輪椅上。
襯衣滑動,露出了肩膀上那腫脹的牙印,池然詫異道:「席總,你受傷了?誰咬了你?」
席封瞥他一眼,池然面上表情不似作假,顯然是忘記了自己做的噩夢。
「不像狗咬的。」池然分析,眉頭也皺了起來,「人的牙印,誰咬的?」竟然有人能在席封肩膀上咬牙印,顯然是及親近的人,靠,誰挖他牆角呢?
「你咬的。」小人魚在一旁提醒他,「小爹爹,不是狗狗咬的,是你咬的,你做噩夢了,哭的好大聲,還把大…恩恩,給咬了。」
池然:「……」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可能是夢見咬大師兄耳朵了吧。
池然淡然「哦」了一聲:「那快回家吧。」
席封推他的時候輕嗤了一聲,池然只當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