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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池然輕哼一聲,「你又沒有記憶。」
「你怎麼知道我沒記憶?」席封突然伸手將他抓過來,然後抬手在他腰臀處拍了兩下,「當時是站著打的,不是按在腿上。」
???
池然詫異的看向他:「你想起來了?」
「有那麼點兒印象了。」席封抬手捏上他下巴,左看右看,「池然,你說一個人要不是人他會是什麼?」
「什麼?」池然跟他距離太近,覺得有些恍惚,「不是人那就是鬼唄,要不就是王八?豬?就在咱院裡呢,總之不是什麼好東西。」
席封:「……」不是人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難道真的是頭髮弄錯了?
席封有些走神,池然盯著席封看了一會兒,然後湊過去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口。
席封捏緊他的下巴,眯起眼睛:「你知道你在幹嘛嗎?」
「知道啊。」池然紅著臉卻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親你唄,你一個大男人親一口怎麼了,又不少塊肉。」
「親一口怎麼了?」席封垂眼看著他,眼睛裡帶著些危險,「你去街上隨便親個女人,你看看能怎麼樣。」
「呸。」池然拍開他的手,「我有病啊我去親女人,我又不是流氓。」
第59章
席封晚上是留宿在這裡的,跟池然又睡在了一張床上。
趁池然睡著,席封從他腦袋上薅了幾根頭髮下來。
他自己試過了,自己是有血有肉的,看不出來不是人,所以可能現代科技會更簡單直接。
池然摸著腦袋翻了個身,長腿搭在了席封身上。
席封將池然的腿拿下去,給他蓋好被子,自己去了院裡。
今夜月色很好,但他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大白豬顯然也沒睡,正睜著眼睛看月亮。
四目相對,大白豬別開眼,不敢看他。
席封也沒搭理他,一人一豬坐在院裡吹著涼風,各想各的心事。
吹了半夜風,第二天的席封就發燒了。
池然拿著三十九度的溫度計,說要送他去醫院。
席封搖頭:「不去。」
「這都三十九度了,成年人三十九度能燒死人的。」
「那也不去。」席封有些懷疑,不是人也能發燒?
席封看著自己手背上隱約的血管,若是打吊瓶,能打進去嗎?
這麼一想,席封就記起來了,他小時候是進過醫院的,也打過吊瓶。
不想還好,一想這些,席封就覺得腦袋暈。
一個冰涼的毛巾蓋在了他的額頭上,席封半睜著眼看了一眼,池然拿了酒精進來,然後二話不說給他扒光了衣服給他酒精降溫。
席封沒阻攔也沒說話,池然就給他翻過來覆過去擦了幾遍。
「怎麼樣,有沒有燒糊塗?」池然盯著他看。
要是不退燒,待會兒他直接給弄上車送醫院去,大小也是個總裁,竟然害怕進醫院,說出去不得上個熱搜。
席封突然抓住他的手:「池然,趁我虛弱,給我催眠吧。」
池然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我是想起了很多事情,但都斷斷續續的。」席封說,「不如來個痛快吧,之前你想催眠我,但我心有戒備,現在趁我虛弱,我覺得這次能成功,我想記起來。」
池然皺眉:「你想知道什麼就問我唄,咱倆應該是一個情況,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別為難自己,還趁著你虛弱給你催眠,再給你催過去了……呸呸呸……」池然忙往旁邊呸了三口。
席封勾了勾唇,伸手在池然鼻子上颳了一下,給池然搞了個面紅耳赤。
「池然,我和你情況不一樣,你出車禍後昏迷了三個月,我不是,我從頭至尾過的每一天都是實實在在的,都是有記憶的。」席封說,「包括你出車禍的那幾個月,我也正常上下班,甚至公司里還研究出了兩款新品香水都是我參與其中的,所以,關於我和你的記憶從何而來?」
池然愣了一下,繼而眉頭微微蹙起。
是他先入為主了,他一直以為席封是失去了一個階段的記憶。
原來並非如此。
「那等你身體好了的。」池然說。
「不……」席封搖頭,「就現在。」戒備心不是對於眼前的人不信任,而是身體的本能自保反應,修為越高的人這種本能越強。
催眠讓你進入一個完全放鬆將自己全然交出來的狀態是很難的一件事情,就得趁著他虛弱才能省力氣。
改良版的催眠符用在了席封身上。
趁你病要你命這句話是有道理的,比如現在,席封便因為虛弱無力抵抗陷入了沉睡。
池然一邊晃鈴鐺一邊觀察睡夢中的席封。
席封陷入了沉睡,這次,那些斷斷續續的記憶終於連接了起來。
不是池然說的什麼穿書,是某一日,他半夢半醒間發現自己進了一個地方,那裡有漫山遍野的楓樹,那裡叫長喜山,長喜山上有個歡喜門。
這裡的人見了他喊他大師兄。
席封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後來發現自己日日都能夢見,且非常真實。
夢裡的時間過得快,他在裡面從早上待到天黑醒來後真實世界不過才過了幾個小時。
後來,席封就明白了,自己可能誤入了另一個世界。
再後來就是無意間救了池然,再再後來便是那同生共死的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