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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芮撐著下巴想了半天,爺爺什麼時候說要招贅了?
不過,要是能入贅就最好了,她還是喜歡在自己家裡,不想去給別人當兒媳婦兒。
席芮抱住池聘的胳膊晃,嬌滴滴道:「我哥的意思是他已經同意了,就看你的了。」
戴星走上前將二人分開:「在兄長面前,還是要注意一下的。」萬一待會兒一個興奮在席總面前親上了,席總怕不是得辭退了他。
席芮瞪了戴星一眼,池聘拍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撫,然後站起身:「我先去趟洗手間。」
池聘料到了席封會為難他,但怎麼也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席封就跟他談到了入贅的問題。
入不入贅池聘並不在意,真要入贅也不是什麼壞事兒,只是不能第一時間就答應下來,畢竟席封不是個好糊弄的。
池聘在洗手間洗了洗手,思索了一下接下來要如何應對席封,這才打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迎面一個人朝他撲了過來,拽住了他的衣領。
池聘愣了一下,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並抓住了來人的手腕。
他帶了四個保鏢過來,但誰敢把保鏢往席封面前帶?那不是赤果果的挑釁嗎,所以那四個保鏢現在在走廊的另一頭。
池聘正要喊人,便看到了來人的臉,不由詫異道:「池然?」
「是,是你大爺我。」池然一把抓住池聘的頭髮就開始吼,「要不是你們把我趕出家門,我能過的這麼窮困潦倒?老子替你擋了這麼多災難,最後就落得這麼個下場,我今天非得好好出這口惡氣……」
「池然,我正想找你呢,你自己倒是送上來了。」池聘陰沉著臉看著他,「打了我你倒是跑的快。」
池然攥著池聘頭髮的手緊了緊,哼笑:「不跑等著過年啊?」
池聘冷笑一聲,他學跆拳道也學了有些年份了,對付一個弱雞池然還是綽綽有餘的,上一次是一開始就失了先機,這次他得將場子找回來。
池聘的拳頭對著池然的小腹砸了上去,卻沒想到池然利落避開,還反手扣住他的小臂擰著著他的胳膊將他壓在了牆上。
「池聘。」池然抵著他的背,在他耳邊低聲道,「真當池家把我養廢了呢。」
池聘心中一凜,有種怪異的感覺,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池然一招制住,池然這身手明顯是練過的。
「你想怎麼樣?」池聘眼睛看向走廊的盡頭,那群保鏢是吃乾飯的嗎?這麼大動靜還不過來。
「不想怎麼樣。」池然拍了拍他的臉,「就是夜裡睡覺的時候越想越憋屈,所以過來出口氣。」
走廊上的聲音終於還是驚動了保鏢,保鏢衝過來時,池然迅速鬆開池聘,拔腿就跑。
包間內,聽到聲音的席封剛打開房門,一人就衝過來抱住了他。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
席封甚至還沒將人推開,手已經比大腦快一步的攬住了那人的腰。
池然抱著他,腦袋在他肩膀處蹭了蹭:「嗚嗚嗚,打人了,救命啊……」
幾個保鏢凶神惡煞的要衝過來抓池然,確實看著像欺負人的樣子。
「等一下。」池聘看到席封,忙擺手阻止保鏢,並迅速整了整衣服,換上一副溫和的語氣,「哥,你先放開席總,咱們有話好好說。」
池然從席封的胳膊底下鑽進包間,從後面探頭出來:「說什麼說,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說完,又把頭縮了回去。
「出了什麼事兒?」席封微微側身擋在了包間門口也擋住了池然的身影。
「席總,這是家裡的一些私事兒,不好說出來破壞今天的氣氛。」池聘對保鏢擺擺手,「把我哥帶回家,我們之間有些誤會,需要談一談。」
保鏢正要上前,席封冷冷一笑:「家裡事兒?原來你沒把席芮當家裡人,看來是我們高攀了。」
「不是的。」池聘臉色一變,「席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席封眉目不動,「你說說你的意思,我不介意聽一聽。」
池聘一時啞然。
池然可能是知道他今天要見席封,所以故意來破壞,也可能是池然本來就是席封找來的,故意讓他出醜。
總之,池然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
「啊……」屋內突然傳來席芮的驚呼,席封立刻回頭看過去,只見席芮張大嘴巴指著打開的窗戶,「跳……下去了……」
席封臉色一變,迅速走到窗前往外看。
這裡是三樓,樓層不算矮,普通人跳下去肯定得出問題。
有人吹了一聲口哨,席封看過去,池然兩指並起在唇上貼了貼,給他來了一個飛吻,然後笑著上了停在一旁的黑色轎車,車子立刻開走了。
席封認得那車,那是陳拓的車。
席封雙手撐在窗台上,有一刻的怔愣,不是因為池然那故意為之的飛吻,而是他眉宇間的恣意張揚讓他有種熟悉感。
席封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耳垂。
*
「我要是席總,我早晚打死你。」陳拓都麻木了,現在就是池然脫了衣服在席封面前跳個舞,他都不帶驚訝的。
「開個玩笑嘛。」池然嘿嘿笑,「你不覺得看席封表情裂開很有意思?」
「呵,不覺得,我只覺得是在作死。」陳拓不想再跟池然談論如何氣席封,問他,「薅到頭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