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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拿起書,挑眉:“我喜歡和有趣的聰明人對話,他是其中之一而已。”
許攸點頭:“你沒有喜歡他就好,要不然我會嫉妒發瘋的。”
“我走了。”
她起身離開,向羅夫人和其他客人打招呼再見,走出大門就看見一群貌美俊逸的少年少女向她走來。
走在最前面的一男一女是羅家雙胞胎,羅秋凜、羅秋夢,其他人則是大廳內其他客人的孩子們。
許攸停下腳步,微笑點頭:“秋凜、秋夢,你們好。”
“許老師好。”羅秋凜點頭回禮。
“許老師今天怎麼不賴在我家,這麼早就離開了?”羅秋夢笑眯眯問。
“找阿淮把想說的說完了,有事就先行離開了。”許攸笑容不變,沉穩回應,轉身離開。
身後人的聲音慢慢減弱。
“秋夢,你剛剛太無理了。”
“秋夢,許老師就是你說的一直纏著你表哥的人嗎?”
“江淮?那個S大的名人?”
*
羅秋夢站在庭院入口,看著樹下睡覺的人,轉身對身後人道:“我哥不喜歡有人打擾他休息,你們自己去玩吧。”
說完,她邁步踏入庭院,跟在羅秋凜身後。
江淮來羅家那年羅秋凜和羅秋夢才九歲,十年過去,幼稚孩童已經跟隨江淮的腳步進了S大,長成了十九歲的大人,而江淮似乎沒有半點改變……依舊冷淡從容。
“哥最近都在家裡看書睡覺嗎?”羅秋夢問。
“茶似乎冷了,我去盛壺新的。”羅秋凜道。
江淮睜眼,轉頭看向兩人:“這三天你們沒在家我很舒服,不要一直向我問些沒有意義的事。”
“可是我關心哥哥,關心他今天是否開心,吃的怎麼樣,睡得是否安穩,茶水冷了應該換壺熱的,因為關心,所有事都有意義。”羅秋凜低頭。
羅秋夢也垂下頭,神色落寞,“從小到大,一直在努力優秀去吸引哥哥的目光,一直在跟隨您的腳步,但是你依舊不在意,所以只能在你面前無時無刻的刷存在感,我們做的事和許攸他們不一樣嗎?為什麼他們能,我們不能……”
江淮坐起身,手指輕扣木桌,“抬起頭”。
少年少女一個隱忍一個委屈地看著他。
“相比希望我認可你們,應該去找你們的父母。你們兩個是我血脈相連的弟弟妹妹,什麼能想什麼不能應該知道很清楚。”
羅秋夢猛地端起木桌上的茶杯,一口吞飲,“我喜歡哥哥和我喜歡羅秋凜的感情本來就並無差別!”
江淮起身點頭:“那就好。”
他向對面大門走去。
羅秋凜坐到空了的涼椅上,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水溫低了,沖泡時間又過長,苦澀味就重了。”
見江淮離開,剛剛那群少年少女進入庭院,走到羅家雙胞胎身旁,各種聲音問話吵吵鬧鬧混做一團。
陸辛一隻手抱著玫瑰,一隻手抱著鈴蘭走進羅家,和會客廳里的幾位夫人打過招呼後走到了庭院處。
“餵!羅秋凜、羅秋夢!阿淮呢?”他起步走進庭院,來到樹下,將鈴蘭放在地上。
羅秋凜低頭倒茶,並不應聲。
羅秋夢皺起眉頭,看了眼對方懷裡的玫瑰和地上的鈴蘭,冷哼:“天天送花,沒有新意。”
旁邊有人問:“他就是江淮學長那個死纏爛打的追求者嗎?”
“對。”
陸辛嗤笑:“什麼叫死纏爛打,我這叫堅持不懈,永不放棄,心意永恆。”
“而且,什麼沒有新意,這盆鈴蘭是許攸送的嗎?”
羅秋凜抬頭:“很多人送花,我哥只收過鈴蘭,從今年一月份起就一直在送,應該是許攸或者那個鶴長亭送的。”
“要喝茶嗎?”
陸辛拿出手中的卡片,“鈴蘭上的卡片,6,6月?現在不是6月啊,那個笨蛋送的?”
作者有話說:
是9啊
第19章 來自白切黑的偽裝19
新的一局遊戲
二樓陽台,一盆盆鈴蘭堆滿在地上,有的花色已經枯黃黯淡、萎懨失去了生機,顯然主人並沒有用心照顧料理。
陸辛將手中的鈴蘭放到地上,掃了眼地上同樣大小的花盆,起身向身後的客廳走去。
巨大的電視屏幕上放映著自然風光之景,悠揚的、富有節奏韻律的樂聲在房間中流淌、環繞。江淮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薄薄的毛毯,微閉著雙眼,似乎正在睡覺。
陸辛將玫瑰放置在桌台,坐在沙發一側,專注而認真地看著江淮的睡顏。
他想見他,但並不想打擾他安眠。
十年來,陸辛一直跟在江淮的身邊充當著透明而不可缺失的角色。似乎就是這樣,所有人都可以對江淮表露明確的愛恨,唯獨他不可以。
那他偏偏要打破這樣的約束,明確而熱烈地表達喜歡,死皮賴臉、沒有尊嚴地去依賴和糾纏,要一步一步打破江淮的所有界限。
這招,很冒險,和鶴長亭、許攸的手段都不一樣……
陸辛伸手觸碰江淮的臉頰,指尖剛剛放在眼睫,江淮已經睜開了眼睛,琥珀色透明的眼眸直直地盯著陸辛,冷淡而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