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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求我求我別殺你”
劇情記憶里的陳九月很是沉默,連被‘江淮’欺辱、反殺都很沉默。
江淮拋開腦中的胡思亂想,微笑道:“我求你,放過我,別殺我。”
對方沉默了會,道:“過來”,然後主動向江淮走去,江淮也呼吸急促起來,踉蹌著走向他。
見陳九月有了動作,他身後的狼群發出低吼,緊隨著他的步伐慢慢向江淮逼近,藍色的瞳眸在暗夜裡散發著幽光,很是懾人。
終於,兩人走得極近了,江淮微笑著摔倒在陳九月懷中,對方接住他,也任由他將被雨洗得光滑明亮的刀抵到自己脖頸。
沒有反抗。
“你是頭狼”江淮問,刀劃破其皮肉,濕熱的鮮血瞬間漫到他手心。
陳九月挑眉,“是”,說著抬頭,嘴裡發出聲音。
“去。”
圍繞在他們身側的狼群緩步遊走了一會,最終選擇繼續往山坡下跑去,踩過那隻瞎眼狼的屍體消失在雨夜密林中。
江淮握刀的手摸上陳九月滲血的頸項,手指搓捻血漬,收了刀口,全身倚靠在陳九月身上,卻抬起剛剛抓了泥巴的手,快准狠地拍打在其臉上。
“餓了嗎?請你吃麵包。”
“別殺我,求你。”
這無疑是個挑釁,陳九月一手捆住江淮的身體,一手抹開臉上的泥水,歪頭看著身側人的臉,“你是真的不怕死”
“怕。”
*
發出嘀嗒水聲的山洞內,鶴長亭推開石板上的白骨,咬住唇,閉了閉眼,轉身看向身後的人說:“今晚我們就在這裡休息。”
許攸踉蹌走著,踢到了地上的白骨,心跳加速,人卻沉默地坐到鶴長亭身旁。
山洞岩壁上水聲滴答、滴答,除此之外寂靜地令人心臟發顫。
“你說,最開始跑散了的人還活著嗎?”許攸幽幽問。
再傻的人此刻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何況鶴長亭和許攸不是蠢貨。
當兩人離開危險區域轉入山洞中躲藏後,跳出胸腔的恐懼與驚惶被冷靜的思維壓下。
因為外面風雨交加的天氣,山洞裡溫度很低,許攸脫下掛著水滴的外套,雙腿打顫,環起雙臂將自己抱住。
她幽幽道:“你說,最開始跑散了的人還活著嗎?”
“江淮和陳九月……”
她輕聲嘆息,心裡已經確定了他們的結局。
鶴長亭打開手電,微亮的光在山洞裡亮起,洞外適時閃出熾亮雷電,他再次用腳將地上堆積的白骨劃到一旁,眼睛仔細地在狹小的洞內搜尋。
半晌,他走到山洞深處的角落,蹲下身從地上撿起散落的枯枝,抱到石板前,掏出露營時順手放到衣包中的打火機,開始生火取暖。
他也脫下外套,放在一旁,伸手去扶許攸。
對方後退一步,側身越過他走到火堆旁坐下。
鶴長亭愣了愣,怔怔放下手,轉身坐到她身旁。
“會沒事的。”他安慰道。
真的會沒事嗎?
許攸抬頭和他對視,說:“那是一群野狼。”
“是狼犬,大概率不是野生的,而是被馴養的。”鶴長亭反駁,他早就有了這個猜測,卻在此刻才能肯定。
“這山洞裡的只有屍體,沒有殘破的衣物。”
說明來到山洞裡的人,當時的狀態已經是死去或者即將死去,被扒光衣物丟到山洞中處理了。
是人為。
“野豬和野狼……犬的闖入,不是無意的,或許……正想打亂我們十幾人的隊伍,進行單個捕捉。”
許攸有些明白了,但她依舊不解:“陰嶺山裡的野人獵人村民我們本來是簡單登山露營的學生,為什麼要故意闖入、毀壞我們的營地總要有個目的吧。”
“想挾持我們換錢?還是換錢”
她瞥了眼被火光照著的山洞角落,枯骨堆成一座小坡。
難不成要將他們這一行十幾人都留下來殺了嗎?
她握緊拳,猶豫不決,“或許……或許……這只是江淮故意整我們,同我們開玩笑,他花了錢,想讓我們害怕……”
鶴長亭遠望洞口外的漆黑,搖頭:“如果只是為了錢,那他們決沒有性命之憂,但我們或許明天也走不出去了。”
外面狂風暴雨,陰嶺山路險峻,應該不會有人追來,怕只怕他們一行人殘存無幾,還要面對明天真正的未知挑戰。
但十幾人還剩誰活著,像他們一樣躲藏在山沿坑洞中他們又該如何互相尋找匯集呢?
他甩開腦中紛亂的思緒,起身拿起石板上烘乾水滴的外套,披在許攸身上。
“先休息一會,等雨小了,我們就離開這。”
許攸穿上外套,她閉上眼睛,睏倦的精神很快就崩塌,人沉沉歪倒睡去。
伴著雨聲,她陷於張雪嬌抱著她不放手的噩夢中。
“許攸,救我!”
第4章 來自白切黑的偽裝4
“那你得聽我的話”
江淮躺在陳九月背上,手中軍刀不松,依舊死死地抵在身下人的胸膛處,另一隻手抱住其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