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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疏月院已經變成這樣了。
溫喬:「同花順哈哈哈哈!!!」
金靈韻:「不行不行再來一次!」
之若:「哇小姐你太厲害了就沒輸過一回!」
某人端出無比驕傲的表情:「那當然,我可是賭神。」
……
從那一日過後,金靈韻幾乎是愛上了撲克牌,天天往溫喬的院子跑,好幾次曲牽瑩去找她都被拒絕,理由竟是:「我和王妃約好了時間。」
曲牽瑩被拒絕了兩三次之後氣得不輕,怎麽到哪都有這個溫喬。
後院的夫人們也從婢女之間的交談中聽到了風聲,說什麽最近王妃發明了一個遊戲特別好玩,引得金夫人天天往那院子裡去。
其實,吸引金靈韻的不僅是撲克牌,還有溫喬做的冷飲和美食,這讓金靈韻第一次覺得王府的生活就算沒有王爺也十分的有趣。
今日,金靈韻又準時地來了,她梳了個蝴蝶髻,看起來很是可愛。
「溫姐姐,我今日帶了一些芙蓉糕,一會兒打牌的時候可以吃。」只見金靈韻手上拎著一個檀木製的食盒,興沖沖地走來。
如今,金靈韻對溫喬的稱呼都改了,直接叫溫姐姐。
而且來了這麽多日,金靈韻對疏月院都輕車熟路了,這下連婢女都不帶了,每天就一個人跑來和溫喬玩。
溫喬見她這幅玩心大的樣子不免笑:「小靈兒,你說你這每日這麽廢寢忘食地和我玩牌,怎麽這牌技卻沒點進步啊?」
金靈韻輕哼一聲:「今日我絕對贏你!」
這話溫喬都聽膩了,她笑著伸手拿了塊她帶的芙蓉糕,入口即化,是上乘的糕點。
門外忽然人聲嘈雜了起來,溫喬抬眼問之若:「今日外面有什麽事麽,怎麽這麽鬧嚷?」
之若也聽到了,朝溫喬說:「奴婢去看看,小姐稍等。」說完就朝院外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便跑過來說:「小姐,今日不知怎麽,後院的好幾位夫人都來了,說是要來探望小姐。」
溫喬還沒說話,金靈韻就說道:「什麽探不探望的,你去跟那些夫人說,要進疏月院可以,每人交上十兩銀子必有好茶好點招待,不然就請回吧。」
溫喬倒是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麽狠,嗯,她喜歡。
之若還是猶豫了下看了看溫喬,溫喬點點頭:「就照小靈兒說的去。」
門外的夫人都是被之前的種種傳言給吸引了過來,倒還真想進這疏月院看看到底有什麽稀奇。
見到之若出來,都準備進去了,誰知面前的丫鬟卻突然開口說:「王妃說了,要進疏月院,每人要交上十兩銀子,必有好茶好點招待,不然就請回吧。」
眾位夫人聽完這話都十分吃驚,雖說十兩銀子對她們來說不算多,但是王妃這種繞著彎子賺她們錢就有些過分了。
不過聽著院子裡時不時傳來的笑聲,終歸還是好奇勝過了理智。
陸夫人首當其衝地讓小侍女掏出了十兩銀子放到之若手中,之若沒想到還真會有夫人願意出這個錢,一時佩服自家小姐的魅力。
有陸夫人出手了,其他夫人也都開始掏銀子,最後就是之若一個人懷裡攬著一堆白銀進了院內,後面還跟了眾多夫人。
這門票收了,溫喬自然還是會好好招待的。
於是,這整個疏月院的大院就變成了一個夫人們的聚眾娛樂場所。
不到三日,王府上下,除開曲牽瑩以外幾乎所有的夫人們都成了疏月院的客人。好在溫喬是個正妃,這院子修得也比其他夫人的大,不然她還真容不下那麽多人。
每天打著鬥地主,喝著冷飲,溫喬時不時還會親自下廚做一個大雜燴出來,把這眾夫人養的是一個個心滿意足。
而在這過程中,溫喬的一手好廚藝也是驚呆了所有人,這些個夫人哪個沒有吃過山珍海味,可是直到嚐過溫喬的手藝後,才真覺得這是美食。
這些夫人里有的是想爭寵但最後放棄的,有的是壓根就不想爭寵整日閒得無聊的,而如今碰上溫喬,那日子過得叫一個享受。
齊琅接連七日未曾回府,回來的這日見府中比往常安靜了不少,也沒怎麽瞧見他的那些夫人,雖說他並不在意那些女人,但突然沒像往常那樣來迎他,總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王府里的老管家見齊琅回來,恭敬地點了點頭。
齊琅看了看四周,問道:「今日的王府是不是過於安靜了?」
老管家如實交代:「回王爺,夫人們都在王妃的疏月院裡。」
「都在那裡做什麽?」齊琅說著就往疏月院走去。
老管家跟在奇琅後面說:「王爺不在的這幾日,整個王府熱鬧極了,不知王妃從哪學來的法子,竟教起了夫人們玩牌,這牌還不是賭坊里的花牌,而是叫什麽『鋪客牌』,夫人們竟是沉迷得不行……」
齊琅確實沒想到溫喬有這種手段,連一向勾心鬥角的女人們都能搞定,他倒是想看看她在玩什麽花招。
走到疏月院,院外守著兩個丫鬟,這並不是溫喬身邊的丫鬟,而是裡面某位夫人的,因為說怕還有夫人要來,就留她們在這兒收著收錢。
可這一見來的是王爺,兩個小丫頭瞬時心虛了,只敢低著頭問好:「王爺吉祥。」
齊琅看了眼緊閉的院門,作勢就要進去,兩丫鬟卻為難著開口道:「王爺,王妃說了,進疏月院都要給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