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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了兩聲說:「二少是怕你酒後亂……」
這最後一字還沒著落,溫慕北就一個轉身用手捂住他的嘴,氣急敗壞地說:「秦如風,你閉嘴!」
被捂住嘴的秦如風揮舞著雙手,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這場面,旁邊兩位只是幸災樂禍的笑,並不打算出手幫忙。
溫喬見秦如風臉都要紅了,好心救他一命,輕輕喊了聲:「慕北。」
溫慕北瞬間鬆了手,有些悶氣地站在一邊,那模樣,有些委屈。
秦如風被他捂得險些斷氣,他可是再不敢用溫喬來捉弄他了,明明只是想逗逗他看看他的反應,誰知這小子真是氣急了,這麽用力簡直就是謀殺!
溫喬這時才繞回剛才的話題,悠然地說:「不過論酒量,我還是很好的。」
魏陵聞此挑眉:「若要說酒量,薛銘可是被封為『千滴不醉』的,溫小姐可要來較量一番。」
這三個人都是常年花天酒地的性子,也不顧忌太多,更何況剛才見溫喬那飲酒的樣子,也就自然與她更親近了些,說話也放開了。
溫慕北剛想說不行,溫喬卻先他一步:「行啊,不過比酒都是有勝負的,單單是比酒就不好玩了,不如壓上點賭注如何?」
薛銘一副胸有成竹:「溫小姐想賭什麽?」
溫喬暗笑,終於上鉤了。
她手扶著下巴像是認真思量了好一陣子才說:「丞相府什麽都不缺,要說我想要什麽,那還真想要幾個小弟。」
這話說的,不僅對面的人驚了,連溫慕北也驚了。
服侍著的幾位女子也是嚇得不輕,手上的酒壺險些沒拿穩,那女子心中想,敢讓『扶陽四少』給她當小弟,這姑娘還真是異想天開。
這四位公子爺哪位不是家財萬貫的門第,哪位不是玉樹臨風的少爺,就連對溫慕北也是沒有絲毫謙卑,怎可能甘心屈於一個女子之下。
薛銘的確也是被她這話給驚到了,待反應過來才說:「溫小姐這條件開的未免有些大吧,倘若如此,溫小姐又該拿什麽做賭注?」
他也只是說說,以為她是隨口無心之言,能夠及時改口。
誰料對面坐著的女子毫不遲疑地回答:「那當然是與之相對的,我任四少差遣,如何?」
溫慕北這下是真坐不住了,他作勢就要拉著溫喬走,溫喬卻抽回手。
這小弟還沒收到呢,怎麽能走呢。
從前在281有一群帥哥給她當小弟,在古代自然也得有,不然多不配她『溫喬』這個名字啊。
溫慕北卻皺緊了眉,沉聲說:「阿姐,別胡鬧。」
溫喬沒置會他,只說了句:「坐下。」
然後就朝著薛銘說:「不知薛公子應不應這酒局。」
薛銘被那笑晃了眼,不由覺得這真是個奇特的女子,如此敢言敢行,還真是從沒見過。
抬手拍了兩下,朗聲道:「來人,上酒,陳年的桂花釀。」
話畢,三四個女子從帷幔後走出,每人端著一大壺酒依次放在桌上。
秦如風一臉看戲:「我看溫小姐,這酒還是別比了吧,到時你輸了二少也不會讓我們動你分毫。」
溫喬將一壺酒的紅布揭下,侍女拿上來的碗被她拒回,看著周圍驚訝的眼神只說了句:「不用擔心,只是希望秦公子到時能願賭服輸。」
傲氣,真的是太傲了。
這還沒比呢,就說出這樣的話,秦如風悠悠嘆口氣在心疼溫喬的結局。
可是沒過多久,他就愣住了,他哪需要心疼溫喬,他該心疼心疼自己。
眼前這個女子直接一壺酒下去面色不改,桌上的三壇已被飲盡,侍女又端上了一桌,然而只見酒壺一個個見底,而喝酒的女子還一片眼色清明,仿佛仍沒盡興。
秦如風完全傻住:「不是吧……」
溫慕北還想著一會兒如何將醉酒的溫喬向溫遠交代,眼前的畫面就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薛銘三壇下去雖未醉,但卻有些犯飽,反觀溫喬,四壇飲盡,一派氣定神閒。
輸給一個女子,這也太丟人了,薛銘想著就又開了一壇。
兩人較量著,周圍聚了不少了女子圍觀,都紛紛被這姑娘的酒量嚇到,想這薛公子如此酒量,可對上這姑娘都有些吃力了。
終於到五壇的時候,薛銘開始有些頭暈了,對面的女子停下喝酒,拿著手絹擦了擦嘴角,聲音好聽:「我喝不下了,要是薛公子能喝到七壇就是薛公子勝,不過我看薛公子這眼神,真要是喝到七壇怕也是不清醒了吧。」
薛銘揉揉眉心,他的確有些醉意,雖在扶陽城酒量甚好,卻也從沒一次喝這麽多酒,要是真再喝兩壇,他非醉不可。
縱再不甘心,薛銘也暗嘆口氣說:「是在下輸了。」
在場所有人除了溫慕北外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溫慕北是只要溫喬贏了不論怎樣都高興。
秦如風此時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痛。
十分尷尬之時,溫喬笑盈盈地說:「那麽,我贏了。你們該叫我一聲什麽?」
三個人同時抬臉看她,三臉懵。
溫喬起身拿過薛銘放在桌上的扇子,學著他裝模作樣地扇扇,然後說了一句無比欠揍的話:
「叫,大,哥。」
第11章 惹不起
這模樣,哪有半分剛才溫言細語的小姐姿態,溫喬笑著,仿佛又回到了281她叱吒風雲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