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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繞湖一圈,溫喬也沒能說出什麽類似撩人的話,安靜得就跟良家婦女一個樣。
因為她一時真的有些驚訝,孟珩那副花花公子口吻是怎麽回事?
哪裡有半點清心寡欲之人該有的樣子,她還以為她那麽說他會不好意思,怎麽反過來不好意思的人是她?
這個男人,真是表里不一。
敗下陣來的溫喬絲毫沒有覺得,自己似乎沒有說別人的立場。
孟珩依舊紳士地將她送回了府,走之前還笑著對她說了一句:「溫小姐的心意我心領了。」
於是才有她現在這麽接二連三嘆氣的場景。
之若又打趣道:「小姐,孟將軍當時湊到你耳邊,對你說了什麽呀?我沒想到孟將軍竟然是會做這種舉動的人,當時真是嚇我一跳呢。」
「而且小姐……」之若小聲地笑了一下:「你當時可是臉紅了……」
溫喬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子:「你呀,還學起開我玩笑了是不是。」
之若連忙求饒:「沒有沒有。」
溫喬這才放開她:「當時是事發突然,我怎麽知道孟珩會做那樣的動作,嚇到了所以……」
「心動了哈哈哈!」之若接下她的後半句。
溫喬挽起袖子,氣到笑:「誒你這小丫頭,你別跑……」
之若連忙躲開她的魔爪,一路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
兩人回到疏月院,卻發現金靈韻的丫鬟靈巧在那候著,溫喬走過去看她:「怎麽了?」
靈巧見溫喬終於回來,這才鬆口氣,她還以為她要等到明早呢。
行了個禮,靈巧緩緩開口:「王妃,今日您不在府中,王爺通知了明日整個王府的夫人們都要一同去金鳴寺祈福,我家夫人怕您不知道,特地讓我來來通知您一聲。」
「替我謝過小靈兒。」說著又轉頭對之若說:「去把屋裡那疊花涼凍拿出來。」
之若點頭就去屋內端出了一盤糕點。
溫喬遞給靈巧:「這個拿回去給她吧,想必她又是嘴饞了。」
靈巧福了個身就走了。
等人走遠,之若才開口有些不解地問:「明日王爺要去金鳴寺祈福,可是為何要把全府的夫人們都帶上呢?」
溫喬一邊朝屋內走去一邊說:「這叫做,欲蓋彌彰。」
之若不懂地看她:「啊?這是什麽意思?」
「越是弄得聲勢浩大,就越是有想要隱藏的東西。齊琅這個人,一向對後宮毫無心思,不過是一次祈福卻要把所有夫人都叫上,你說是為什麽?」溫喬拿起一個桃子啃了一口。
之若有些明白地點頭:「小姐的意思是,王爺帶這麽多夫人只是為了轉移注意力,那王爺轉移注意力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溫喬看了她一眼輕笑:「齊琅一直護的很好的,從未露過面的,你說是什麽?」
「葉,葉姑娘?!」之若恍然大悟。
溫喬點頭:「為了給心上人祈福,還真是深思熟慮啊,齊琅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一個好男人。」
之若緩緩搖頭:「也不知道那葉姑娘有什麽好,能讓王爺這樣對她百般嗬護,看來是不讓她受一絲委屈和欺負。」
溫喬將手中的桃核丟棄盤子裡,擦了擦手:「能讓齊琅傾心自然是有過人之處,不過這些事我就不關心了。」
她走至書岸邊,似想起了什麽,對之若說:「明日一早,你去找一下孟將軍,就說這幾日我可能無瑕拜訪了,畢竟也不知道這金鳴寺要去多久。」
溫喬的預感還是很靈驗的,因為金鳴寺這一去,就去了半月。
第二日,全府上下都出了門,足足備了有二十多輛馬車。
溫喬並未分到與齊琅同一輛,也就是說齊琅的馬車裡另有其人,那人是誰,不用說也知道。
不過這樣,她也是很開心的,她本就不願同他待在一起。
車馬浩浩蕩蕩地行在扶陽城裡,百姓們都不禁感嘆這三王爺就是不同,連出行都如此有派頭。
將軍府。
衛昀走到書房中將之若說的話原封不動地轉述了一遍。
座上的男子拿著筆一邊寫著一邊問他:「最近長淵門可有異動?」
衛昀答道:「回將軍,長淵門一直有人跟在三王爺身邊,可是近日,手下來報說,溫小姐身邊也出現了長淵門的人。」
孟珩握著筆的手微微放下,抬眼看他:「從何時開始?」
「約莫三日前。」衛昀回答。
說了又想到了什麽:「今日三王爺帶上三王府所有夫人去金鳴寺,怕是長淵門會借這個機會趁機下手,只是怕溫小姐也在其中,會被誤傷……」
孟珩眼瞼垂下,看不出在想什麽,他將筆放於岸上,聲音輕描淡寫:「派十二將下三支過去保她周全。」
衛昀猛抬頭:「將軍?!這可不可啊,十二將可是您的頂級精兵,萬不可輕易……」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打斷:「長淵門的殺手絕非平平之輩,一般人不足以與之抗衡。」
「可是,將軍您再過半月就要西巡邊疆,現在這個關頭怎麽能損自己的人呢?」衛昀是真的嚇到了。
十二將是孟珩旗下最強的十二支軍隊,每一支都是由孟珩親自選拔訓練出來的高手。
其中一支便是由溫慕北為少將。
可以說北國能有如今昌盛繁榮,這一半功勞莫屬這十二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