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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協議達成,自己依然能心安理得地當「太上皇」清風道人嘿嘿笑了笑,接著遺憾地看了眼兩個美貌的女弟子,如此這般,日後就不太好下手了。於是輕咳兩聲,裝模作樣道:「如星似露,既然你們忙了,那主殿那邊就不用去伺候了,我看……荷花不錯,以後安排她跟著我吧。」
「是,」冼如星依舊是那副恭敬的模樣,直到目送著對方遠去,方才緩緩地關上門。
趙似露一聽以後不能跟在師父旁邊了,一時之間有些失落,但想到最近這些日子過得十分快樂充實,又隱隱開心,旋即被自己腦海中這些大逆不道的念頭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不免氣急敗壞,白了冼如星一眼,都是這傢伙!上前兩步,嬌蠻地對冼如星道:「喂,接下來還要做什麼?蚊帳差不多補好了,真是的全都是我做你就知道偷懶,你……」
話音未落,便被對方眼中的寒意嚇了一跳,不禁怯怯道:「你.你怎麼了……」
冼如星看了看她,突然開口詢問:「你記不記得,荷花,今年多大了?」
「過了三月就滿七歲了。」
「是嗎,時間過得真快啊。」冼如星喃喃自語,似乎又恢復到尋常的樣子。
趙似露鬆了口氣,接話道:「是啊,想當年她剛來的時候,話都說不利索,吃飯都要咱倆一口一口喂,轉眼如今都知道美了。你送的那根花頭繩,小丫頭一直帶著,寶貝得跟什麼一樣。」
清風觀雖然在王府里吃穿不愁,但清風道人為人十分吝嗇,像他們這些年長的,每月也不過幾文錢份例,基本全員給清風道人打白工,所以花頭繩已經是可望不可即的奢侈品了。
「這樣啊,那改日再給她買一個。」冼如星微笑,同時心中憤怒達到頂點。
這個畜生!
第5章
冼如星原本還想著徐徐圖之,手段溫和一些,實在不可忍一忍與清風在一個屋檐底下也不是不行。但當知曉其要對七歲的荷花下手的時候,她知道這個事兒是怎麼也不能繼續拖下去了。
對於這種人渣,放他出去要是讓其再禍害其他女子才是罪過。
但是就目前而言,她又想不到什麼其他的好的辦法。畢竟雖然自己如今在社稷壇內地位挺高,但「天地君親師」的帽子扣下來,別說冼如星一個道士,就是皇親貴族也不敢違背。
仔細思考了一下「弒師大業」後,她實在沒什麼頭緒,半天,突然拍了下腦袋,是她糊塗了,自己如今勢比人強,本就穩坐釣魚台,何必親自動手,讓對方動不就行了。
於是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清風道人震驚地發現自己門口的花圃被人翻了個底朝天。
「住手!你這是在做什麼!」清風大怒,也顧不得形象,狠狠推了一把正弓腰勞作的弟子。
彎腰勞作的徒弟被他弄倒在地,爬起後誠惶誠恐道:「回師父,如星師姐說了,為了強健體魄,打算改善觀內弟子伙食,以後清風觀里打算自己種菜加餐。」
雖然興王府給社稷壇的道士們提供食宿,但壇里多是些年輕道人,正處於「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紀,再加上清風本身摳摳搜搜,一眾弟子大多只能混個半飽,所以冼如星現在「退花還田」,此舉頗得人心。
「啊?我那些花呢?」清風急忙發問。
「師父放心,半點沒浪費,師姐全托人給賣了。」弟子憨憨地撓了撓頭,「賣的錢買了不少精面饅頭,師姐說了,今晚加餐,師父你到時候多吃點。」
「吃吃吃!就他娘的知道吃!都給我滾!」清風氣急敗壞,他因為自己不是正統道士,平日往往特別注重一些東西來維持人設,也就是俗稱的「裝逼」,院子裡的花都是他精心挑選,耐心栽培,確保每一朵都搖曳生姿,能將他襯托得更加仙風道骨。如今全都被冼如星毀了,見此怎能不憤怒!
喘著粗氣,清風眉頭緊皺,突然,望向旁邊的弟子,嫌惡道:「怎麼還不走!兔崽子我說不動你了是吧!」
那弟子身高八尺,粗眉橫目,聲音洪亮如鍾,聽見師父的話後瓮聲瓮氣道:「師父,俺就住在這兒啊,如星師姐說了,荷花年紀小不中用,擔心伺候不好您老人家,俺就不一樣,力氣大吃得多,絕對能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
清風看著對方傻大憨粗的模樣,一時氣結。抬腿便要轉身離開,然而此時方才發現,原本跟著自己的兩個道童也不見了,於是強壓怒意問弟子他們人呢?
「哦,如星師姐說了,清風觀不養閒人,如今王爺病重,小的都去為王爺誦經祈福去了,不要緊,師父你還有我呢。」弟子將胸脯拍得「哐哐」作響。
清風道人的腦袋也跟著響,原本以為自己委曲求全能換得冼如星的感激,沒想到啊!這是騎在自己脖子上拉屎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思及此處,再也忍耐不了,大步流星地去找弟子算帳。
……
清風觀正殿內,冼如星正拿著書本給一眾師弟妹們講經。她雖說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本身對此並沒有什麼研究,這種事情一直是能拖就拖,但如今自己掌管觀內大小事務,對於每日固定的研習經書,怎麼也要有個幾次,所以只能硬著頭皮趕鴨子上架。
今日所講是道家經典《北斗經》,全稱《太上玄靈北斗本命延生真經》,主要是一些齋醮科儀之道。聽名字就知道頗為高深,看著滿紙複雜拗口到極點的文字,冼如星苦澀地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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