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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棣的身體很好,傷口癒合速度比常人要快,雖然他背上傷的嚴重,但畢竟是皮肉傷,好的也快。
但穆棣卻矢口否認道:「沒有!」
那態度堅決的,要不是趙益清還算了解他直接就信了。
氣的趙益清對著他的背狠狠一拍「騙我很好玩?還是看我擔心的樣子你很開心?」
穆棣額頭上都開始冒冷汗了,只見他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背上的傷……還很疼,只是有你就不疼了。」
這簡直就是滿分情話!
可趙益清才不吃這一套,從穆棣身上掙著下來,對著他小腿就是一腳,罵道:「油嘴滑舌!」
踢完轉身自己一個人開始苦兮兮的爬樓梯,半天穆棣都沒追上來,於是他更氣了,噠噠噠的跑了起來。
跑著跑著,忽然趙益清就飛了起來,嚇的他一臉懵逼。
穆棣把趙益清攬在懷裡,在他耳旁道:「帶你飛。」
穆棣就這樣用著輕功一路趕了上去,飛快的就到了神廟,他帶著想邀功的心情看向了趙益清,卻發現趙益清一臉驚魂未定。
穆棣心裡頓覺不妙,把趙益清往地上一放,自己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兩步,與趙益清拉開了距離。
「穆!長!濯!」
果不其然,趙益清黑了臉,追著穆棣就要揍他。
穆棣拔腿就跑,但還不敢跑太快,生怕累著趙益清。
趙益清邊追邊喊道:「你給我站住!誰他媽讓你直接帶著我飛的???他媽的嚇死老子了!!!」
穆棣面無表情的跑著,但趙益清卻看得出他現在內心慌的一批,突然,穆棣跑著跑著一個飛身不見了。
趙益清:???
於是,偌大的空地上就留了身形單薄的少年一人。
香山上面很冷,前些天下的大雪還未化,整個山頭上都是銀裝素裹,樹枝上尚且掛著冰晶,日光一照晶瑩剔透的漂亮極了。
只是此情此景,再加上一個形單影隻的少年,卻顯出了幾分孤寂,就好似少年本來不屬於這裡似的。
趙益清的心情也同這樣的景象似的,有些發冷,他有些愣愣的站在那裡,捂住心臟,忽然發現穆棣不在他身旁,他連手都凍得發僵。
他忽然就開始想他和穆棣是什麼關係,他們好像直接跳過了戀愛這一關係步入了婚姻,而且是那種不得不在一起過一輩子的那種。
所以趙益清原諒了他,理智告訴趙益清他可以原諒穆棣許多事情,他的過往,他放在心尖兒上的人他必須原諒,因為他知道他不原諒,他這輩子將過的無比糟心。
只是心,冷的要命。
就像是捧了一把雪,硬塞進了他的心臟里,冰冷的雪水從動脈蔓延到全身,連腳指頭尖兒都發著冷。
忽的,就像是為了回應趙益清的心情似的,天上飄起了雪,落了趙益清滿頭。
他垂下眼去,安靜的獨自站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的,一陣風聲襲來,一隻紅梅突兀的出現在了趙益清眼前。
「送你。」
來人是穆棣。
他舉著一隻紅梅,遞在了趙益清的眼前,整個人還有些喘息,趙益清抬頭望望四周,看不到一片紅色,不知道穆棣是跑了多遠摘到的。
紅梅像是一團火,占據了趙益清的整個視線,融化了他眼中的冰雪。
站在雪地中的少年忽然就彎了眼角,接過紅梅道:「下次,不許再離我那麼遠了。」
然後主動的,牽起了穆棣的手。
「手怎麼這麼冰?」
「因為你不在我跟前呀?」
少年的情話說的比將軍還好,一下就撩撥的將軍耳尖發紅,不再言語。
二人就這樣安靜且親密的走進了神廟。
神廟雖然叫神廟,可卻是個破舊的小道觀,連個名字都沒有,趙益清差點兒以為來錯了地方。
還是穆棣給他解釋了一番他才明白。
原來神廟只是別人給的稱呼,香山上就這一座廟,也沒什麼名字,只知道裡面供的有神像,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神廟。
神廟離城裡遠,路也難走,成天也不見什麼人影,再加上神廟裡的道長往往深居簡出,神出鬼沒的,來祭拜的人從一開始就不多,後來就更少了,現在還有人知道神廟全都歸功於道長每年都會在入了夏的時候下山傳道一番。
趙益清他們進了門,卻發現神廟裡並沒有人,有些懵,扯了扯穆棣問道:「是不是我娘說錯日子了?這咋沒有人呢?」
「有人的。」穆棣肯定的道。
「在哪兒?」
趙益清問完,穆棣從地上撿起了一顆石子,拉著他走到了主殿。
只見穆棣把石子向上一拋,頓時從神像上面的的房樑上掉下來一個人,砸到了貢品桌上。
「哎喲!是那個小毛賊敢打貧道?」
那人約莫四十來歲的樣子,留著一撮小聲山羊鬍,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道袍,滿身酒氣,看起來一副醉態。
他站起身,剛想再罵趙益清他們,結果發現自己把貢品砸了一地,嘴上忙念叨著:「罪過罪過,對不住對不住。」
可手上確實慢悠悠的把貢品擺好,還順手拿起一個蘋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啃了一大口,發現不好吃又給放了回去。
直到這時,他才轉頭看見趙益清跟穆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