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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季茂成,被人看的渾身難受,催著趙益清他們趕緊走。
趙益清和黃懷鑒對視一眼,頓時起了壞心思,他們兩個跟著季茂成一路走到了他的班級,站在門口目送著季茂成進班,假惺惺的道:「季三,放學一起走啊~」
黃懷鑒也跟著說:「季三,一起秦風樓啊~」
看著季茂成跟他們兩個關係那麼好的樣子,頓時猶如竊竊私語起來,把季茂成弄的渾身不得勁,忙道:「行了你倆回去吧!」
趙益清跟黃懷鑒就不走,站在門口瞅著季茂成嘻嘻嘻的笑,頓時眾人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三個神經病。
趙益清不在乎,黃懷鑒是標準的差生,更不在乎,只有季茂成這個大學霸,被看的面紅耳赤。
他們倆還想逗會兒季茂成,忽然聽到一聲咳嗽,趙益清扭頭一看,是一個中年男子,他並不認識。
但黃懷鑒認得,他忙叫了聲「吳夫子。」接著行了個禮。
趙益清也跟著依葫蘆畫瓢,喚了聲「吳夫子。」行了個禮。
吳夫子沒多說什麼,道:「回去上課吧。」
黃懷鑒忙應了聲是,拉著趙益清就回去了,突然乖的不可思議。
回去的路上,趙益清問道:「吳夫子是誰啊?」
黃懷鑒道:「吳夫子是朝廷派下來的夫子,可是有大學問者,當年是先皇欽點的狀元,厲害極了,如今是當朝大學士,現在專門在破雲書院教季茂成他們班的,手底下不知道出了多少人才。」
「季茂成他們班跟我們班不一樣嗎?」趙益清疑惑。
「那差別可大了去了!」黃懷鑒解釋道:「他們班可是經過重重考核才進得去的,是破雲最特殊的班,基本上就是給朝廷培
養人才,教他們的夫子基本上都是當朝官員,平常學的東西跟大玄的民生法律等等息息相關,可以說他們才是大玄的未來。」
黃懷鑒雖然說得好聽,但表情卻相當不屑,趙益清權當他是羨慕嫉妒恨,也沒多說什麼,兩個人一路就走進了班級。
他倆所在的班級可以說是破雲書院裡專門為紈絝所設的班,交的錢最多,教的東西最少,來這兒愛聽不聽,想玩就玩,夫子什麼的都是擺設。
本來趙益清不是在這個班的,但架不住他總是生病,跟不上其他班的速度,只能被下放到這個班。
馬上就要上課了,他們班裡還是格外的熱鬧,趙益清跟著黃懷鑒一進門,班裡瞬間就安靜下來了,都直勾勾的看著趙益清,尤其是李錚。
他頭上還包著紗布,正憤恨的瞪著趙益清,趙益清看都沒看他徑直走到了座位坐下。
李錚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走到趙益清跟前,惡狠狠道:「趙益清,你好本事啊!」
趙益清掏掏耳朵,扭過頭問道:「有人在說話嗎?」
那姿勢囂張的一批,把李錚氣的肝兒顫,威脅道:「別以為有將軍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惹急了我讓你們整個趙家都沒好果子吃!」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之前上課的年輕夫子剛好進來,一時間他站在門口進來也不是不進來也不是,又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趙益清看見,衝著他喊了聲:「夫子上課了。」
這下夫子才回過神來,走向講台。
結果李錚砰的一下把硯台直接砸在了地上,嚇得夫子又停在那裡不知所措。
李錚揪著趙益清的領子,一副要打他的樣子,趙益清一臉不屑,甚至把頭扭到一邊吹起了口哨,實際上他已經悄悄摸到了被李錚扔在地上的硯台。
李錚見他這個樣子,更氣了。手一用力就要把趙益清提起來,趙益清哪裡能讓他得逞,一隻手直接拽著桌子,讓李錚提不動他,另一隻手拿著硯台,就等著李錚動手,他一動手趙益清就給他頭上再來一下。
就在這時,一進門就趴桌子上的黃懷鑒突然坐了起來,他冷著臉道:「李錚,已經上課了。」
李錚瞪了眼黃懷鑒,但好像有所忌憚,撒開了手,但並沒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還在那裡站著,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李錚。」黃懷鑒叫了聲李錚的名字,李錚轉過頭看著他,他接著道:「你如果想讓我父親去找你父親談談,你就儘管在這裡站著。」
趙益清覺得黃懷鑒說起話來帥爆了,但是他的臉實在是太可愛,根本凶不起來,有一種反差萌,趙益清一個沒繃住,笑了。
黃懷鑒疑惑的看向他,趙益清連忙擺擺手,黃懷鑒看見李錚還站在那兒,又道:「還不回去?」
李錚低聲罵了句,這才轉身回到座位上,夫子也才開始正經八百的上課。
這個夫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像是愛極了大玄的歷史,即便沒有人聽他還是孜孜不倦的講著,最關鍵的是他講的還是趙益清之前聽過的,弄的他也不樂意聽了。
於是他轉過身,戳戳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黃懷鑒,問道:「這個夫子是誰啊?」
黃懷鑒轉過頭道:「你是說諸夫子嗎?」
趙益清點點頭道:「就是這個講課的。」
黃懷鑒想了一下,道:「諸夫子沒什麼特別的,就是破雲書院出來後入朝為官結果沒什麼成績,就回來教書了,學問家世什麼的都普普通通。」
「他為什麼這麼喜歡講大玄的歷史?」趙益清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