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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趙益清可好奇了,問道:「什麼秘密?能說嗎?」
「能說,只是不能現在說,不過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的。」
趙益清撇撇嘴「故弄玄虛。」
穆棣輕輕的笑了一下,撫著趙益清的頭髮道:「不是,有些事情知道早了並不是什麼好事,快睡吧。」
「知道了。」
趙益清翻了個白眼,在心裡罵了句穆棣裝大尾巴狼,轉身過去閉上了眼睛。
他這一夜睡得極其不安穩,做了一夜的夢。
夢裡的他是個吃人的妖怪,獰笑著要吃掉一位貌美的姑娘。
可他並不想吃,只是他不吃就會受到懲罰,於是他不得不去咬斷姑娘的喉嚨。
然而奇特的是姑娘不躲不避將自己送進了他的嘴裡。
趙益清並不想咬下去,他一點兒都不想,然而卻有一雙大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下顎,猛地向上一推。
瞬間血液的味道他在口中爆開,腥臭味充滿了他的整個鼻腔。
姑娘的頭就這樣斷在他的嘴裡,血肉模糊,腦漿迸發,紅色鋪滿了他的整個視線。
趙益清嚇醒了。
這時已經清晨,穆棣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趙益清做起來,喘了口氣,甩甩頭心道自己夢見的是什麼鬼東西,便起身下了床。
只是他剛剛洗漱完,還沒來得及吃一口飯,就看見黃懷鑒慌慌張張從門外跑進來,嘴裡還大喊著什麼。
「不好了!流光,流光她認罪了!」
第97章
「什麼!」趙益清大驚失色,顧不得吃一口東西,慌慌張張的跟著黃懷鑒出了門。
他們首先去的地方就是南街,秦風樓前早已亂成了一片。
六州的事情讓京城中的民眾對奸細二字十分敏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流光認罪之後會有人干出什麼混帳事。
如今流光入獄,秦風樓管事之人只剩下了琴琴,趙益清怕她扛不住。
秦風樓前分開站了兩撥人,正在對峙著。
一方男女老少什麼樣的人都有,不過還是年輕的書生居多,而另一旁則都是姑娘。
趙益清細細看去,那些姑娘,不都是南街其他青樓楚館的人嗎!
她們護在秦風樓前,與為首的書生吵的不可開交。
「如今大玄之危,出於南街,南街竟還敢白日宣淫,鶯歌燕舞,大玄之恥,大玄之恥啊!」
說話的書生趙益清有些眼熟,是破雲書院的學生,他曾在姜槐的宣講學會上見過,當時他捧著書,記得認真,看上去就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好學生。
可現在,他一點兒都沒有在學院裡安靜讀書的樣子而是口沫橫飛,凶神惡煞,對著秦風樓前的一眾女人指指點點。
然而南街的女人卻毫無懼怕之色,她們從小出身於市井之間,活動於南街之中,早就見過了各式各樣的人。
只見她們將秦風樓的人護於身後,不讓她們露絲毫的面,而前面的人聽聞書生的話則是笑作一團。
只見最前頭的女子揮了揮手帕,嬌笑一聲道:「哎呀呀,奴家當是哪位名士高見呢,原來是公子您吶,昨個兒還來尋奴家作樂,今日裡奴家倒成了大玄之恥了,看來公子是想與奴家玩些新花樣了!」
人群頓時一陣騷動,都對剛剛說話的書生頗有微詞,那書生瞬間漲紅了臉,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你胡說!我何時來過此地?無恥!太無恥了!小小婦女不懂禮義廉恥,辱沒我等讀書人!」
這下站在一旁的女子看不過去了,翻了個白眼罵道:「禮義廉恥?你在南街這地方講禮義廉恥?等你下次來南街不脫姑奶奶衣服的時候再說吧!」
顯然,這是個暴脾氣的。
書生頓時拿著手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你!」
這時書生旁邊有位看起來有些陌生的藍衣人按下了書生的手,道:「這些莫要多說了,剛剛的話算我們冒犯姑娘了,只是我等今天在此就想討論一件事情,那就是秦風樓是否所有人都與奸細有關。」
「你放屁!」秦風樓前的女子們頓時橫眉倒豎「你們這些讀書人是不是學的不是書,而是練得嘴皮子,上下牙一磕就能定人死罪了?」
「非也!」藍衣人哈哈一笑道:「這罪可不是我們定的,這罪是朝廷定的!」
這時,剛剛被懟的說不出話來的書生挺直了腰板,道:「就是,流光都認罪了!你們可還敢說秦風樓並無奸細!」
「那你說說,一個區區南街女子去當奸細,她能拿到什麼?」說話的是一個年歲有些大的女人,像是哪家的老鴇。
「流光可不是普通的南街女子,她可是花魁。」藍衣人說的鄭重其事。
然而秦風樓前的女子們又是揮著手帕嬌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環佩叮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有哪家公子在此調情。
「認罪?令人認罪的法子可多了去了!」
「就是,流光可是花魁,若她是奸細,那這個奸細也是你們送上去的。」
「當時花魁大選出價最高者可是皇上跟將軍,你們倒不如說他倆是奸細得了!」
「大膽!」書生厲喝一聲「在此妄議聖上與將軍,你可知罪!」
「那你在此
聚眾鬧事,擾亂秩序,可也知罪!」南街女子這邊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