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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趙益清想起了方清歌瘋起來時最常說的一句話。
「木頭裡面都是鬼……」
這不是正是「槐」字嗎!
而且第二次去的時候又非要讓黃懷鑒喝薑湯,難道……她當時是在說姜槐!
趙益清一下就正色起來,他好像找到事情的突破點了!
正在他想這些事情時,大高個也開始打圓場了,道:「趙公子說的有理,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容易壞了事情,只是趙公子也要理解我們,我們所謀之事至關重要,確實不能細細道來,但告訴趙公子一些能告訴的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說罷,看了矮個男人一眼,矮個男人沉著臉點了點頭。
趙益清並沒有接話,等著聽大高個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最近收六州的言論兩極反轉,這件事情想必趙公子已經猜到了,就是我們做的,只是怎麼做的不能跟趙公子明說,但是趙公子知道我們這麼做全是為了趙公子。」
「為了我?」
「對。」大高個點點頭「大玄若太平,要那個位置自是不妥,但是只要稍稍一亂,那個位置趙公子豈不是唾手可得?」
「我可沒那麼大能耐。」趙益清冷笑一聲「我只希望你們莫
要動我的人,否則即便利益再大,我都不會再跟你們有半分半毫的合作,你們也知道這件事情中,我可以全身而退。」
言盡於此,幾個人也算是不歡而散,而趙益清也沒有功夫去想這些了,他思索著如何再去拜訪一次方清歌。
第93章
第二日,趙益清一大清早就起床去了周府,那是周潤瑾住的地方。
按照趙益清的想法,周潤瑾住的地方必定是花里胡哨的,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周府卻裝扮的相當素雅,與周潤瑾的風格大相逕庭。
趙益清到周府的時候周潤瑾還沒起,並被周府的丫鬟告知周潤瑾起床估計得到中午了,趙益清頓時急了起來。
方清歌一事事關重大,越早解決越好,而趙益清能想到的,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幫上忙的只有周潤瑾。
尤其是在發現方清歌可能和姜槐有關之後,趙益清更是心急如焚,生怕晚些時候又多生事端。
所以,趙益清直接就進了周潤瑾房間掀了他的被窩。
周潤瑾的房間裡,從來都不會有他一人。
趙益清一掀開周潤瑾的被窩就看見他摟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少年在懷裡,少年一睜眼看見趙益清就驚叫起來。
趙益清:……
周潤瑾聽見動靜,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一看見來人是趙益清,扯著趙益清就往床上帶。
「美人兒,這大清早的來尋我,可是嫌夜裡太短,找我晨起快樂?」
邊說邊把嘴往趙益清臉上湊,氣的趙益清差點兒對著他臉就是就是一拳。
而旁邊剛剛還受到驚嚇的少年,此時很是上道的脫起了趙益清衣服。
趙益清頓時掙扎開來,邊掙扎邊喊:「停停停!!!我找你是來商量事兒的!」
剛醒的周潤瑾腦子裡可沒有事兒這個東西,而是把手探到趙益清胸膛上,道:「春宵苦短,什麼事兒之後再商量……」
趙益清一邊心想著一定要找機會把周潤瑾按地上狠狠揍一頓,一邊繼續喊道:「你若再動手,我可叫將軍來了啊!」
聽見將軍二字周潤瑾手一頓,頓時清醒了,悻悻的從趙益清身上下來,道:「什麼事?」
趙益清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少年,周潤瑾便使了個眼色讓他下去了。
屋內只剩下他二人時,趙益清問道:「你知不知道方清歌?」
「你是說方家那個瘋婆子?」周潤瑾立馬就知道是誰了,摸了摸下巴道:「我見過一次,長得是真的漂亮,若不是她瘋得很,能和她來一段露水情緣也不錯。」
發現周潤瑾居然還見過方清歌,趙益清瞬間眼睛一亮,問道:「你什麼時候在哪裡見的?」
周潤瑾思索了一陣回答道:「有點記不清了,好像是前兩年的時候在湖邊見的,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
趙益清也摸不著能不能給周潤瑾把事情都說了,便試探的問道:「你對最近收六州的事情怎麼看?」
周潤瑾兩眼一翻,滿臉嘲諷道:「簡直有病!什麼奸細不奸細的,收六州這件事情從根兒上就是對的,他們連這麼粗淺的道理都不懂,還破雲書院的學生,什麼玩意兒嘛都是!」
這反應出乎了趙益清的意料,他以為周潤瑾怎麼著都得站一隊,可誰知周潤瑾開的是群體嘲諷。
但他說的也沒錯,甚至可以說他完全說到了事情的根本。
於是趙益清嚴肅了起來,問道:「事關大玄,你能夠幫我個忙嗎?」
周潤瑾卻皺起了眉頭「幫不幫具體看是什麼事情,我周家無意於參和進你們跟朝廷的鬥爭里,哪怕是收六州都不行。」
周潤瑾認為如今收六州之事之所以轟轟烈烈,中間少不了有心人的在背後推動,只是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個「有心人」是一心念叨著收六州的趙益清。
趙益清搖了搖頭「非是鬥爭,而是奸細作祟。」
「哈!」周潤瑾嗤笑一聲「哪來的奸細,趙老闆未免小看於我,周某不才,也算是宮中常客,奪權的這些手段,周某也算是從小見到大的,趙老闆也
不要藏著掖著了,事情到底如何,大家也算是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