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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比起吳蘇,竇燃,你更喜歡我嗎?」
「沒有更,而是唯一。」
「我能標記你嗎?」
低沉的笑聲從震動的胸膛溢出,文遠順勢側躺在柔軟的雙人床上,一手支撐著腦袋,一手緩慢的解開一枚胸前襯衫的紐扣,紅唇微啟,做出無聲的邀請。
被酒氣和美色蠱惑的江禾,如同被鬼魅夠了魂兒般,全身不受控制的上前,雙手摟上對方寬闊的肩膀,嘴唇尋找著讓他清醒的解藥。
那一瞬間的靈魂出竅,讓迷失在茫茫白霧中的他看到了一直耀眼的太陽,過分閃耀的陽光刺得雙目不受控制的溢出滴滴淚水,全身無助的只能高喊著戀人的名字。
充分運動析出的汗水帶走了體內的酒精,回籠的理智在漸漸甦醒。
只是有如果,江禾寧願自己永遠不要清醒。
他怎麼就不長記性的又喝多了?!
還當著文遠的面,對吳蘇和竇燃那樣說話,他一直以來塑造的形象還剩幾分?
「怎麼了?還要再標記我一次嗎?」
攬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用力向上提起,自己坐起身依靠在床頭,換個姿勢讓江禾能更舒服的躺在自己懷中,撫摸著手掌下滑嫩的手感,親吻一口緋紅的臉頰,玩笑著重複他之前的豪言壯語。
被問的江禾只想再干一瓶,讓他度過這即尷尬又羞恥的時光。
「睡著了嗎?」
沒有聽到懷中人的回話,側低下頭的文遠看著雙眼緊閉,睫毛亂顫的人,愉悅的笑出了聲,湊近他的耳邊用此時性感醇厚的嗓音低聲感慨:
「說好的標記我呢,怎麼剛兩次就睡著了,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像我這種頂級的A,只是這樣是不行的,不回答的話,可就換我來標記你了……」
說話間的氣體拂過敏感的耳垂,癢到心底的江禾強忍著躲閃的衝動,死死的閉緊雙眼,任由文遠如何動作堅持已經睡著的假象。
什麼叫做掩耳盜鈴,大概就是只要我不睜眼,任何聲音都不過是夢中的痴語。
逃避面對這窘迫的現實,無助的承受著瘋狂的一切。
只是到頭來,罪魁禍首依舊食不暇飽,探索著他敏感神經的承受上限,就算他哭著求饒也是索然。
鬧夠了,瘋累了,文遠這才翻身躺下,心滿意得的深呼吸一口氣,摟著自己心愛的人,打算進入夢鄉。
大概是被欺負的狠了,抽抽搭搭的江禾一頭扎進他的懷中,泣聲抽泣著。
原本文遠不哄時還好,他一哄,淚水反倒是止不住的奔涌而出。
在這一刻,江禾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對自身的控制,仿佛是前半生的委屈,在這時全部爆發出來,以至於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慌了手腳的文遠還以為自己沒輕沒重的傷到了他,可任由他如何詢問,換來的始終是無盡的淚水。
在嘗試溝通無果之後,只好將人攬在懷中,一下又一下的,輕撫著江禾的後背,也不再詢問他為了什麼,只是靜靜的陪伴著他,等待著他發泄完這突如其來的釋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懷中人的呼吸才逐漸變得平穩,竟是哭著哭著睡著了,文遠這才放心的親了親臉上還掛著淚痕的江禾,與他一起進入夢鄉。
跳不過的尷尬,躲不開的面對。
一覺睡到大天亮,躺在文遠懷中的江禾一動也不敢動,回想起昨天的種種,只覺得人生沒有最丟臉而是更丟臉。
而且摸著果然腫脹起來的雙眼,自己也想不明白,最後他到底在哭什麼?
那一天的早上,醒來的文遠,體貼的沒有再詢問他最後哭泣的原因,只是奉上自己甜蜜的早安吻,隨後給梁朝民發去信息,給江禾和自己請了兩天假期。
如果說文遠的體貼緩解了江禾的大半不自在,但當他從主臥中出去,看到坐在沙發上刷手機的文雯媽時,消退的羞恥值再度拉滿。
跟在後面的文遠沒有任何不適,越過江禾來到文雯媽的身旁,拿起茶几上的一根香蕉,探過頭一起看手機上的內容。
「啊,這不是我們昨天參加聚會時候的照片嗎?」
口中嚼著香蕉,含糊不清的問文雯媽。
「這是什麼?」
「今天一早的八卦新聞,有人爆了你和江禾的戀情,還順帶扒了你的前兩段感情。」
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的文雯媽,不咸不淡的給他解釋。
「誰這麼不給我們文雯影后的面子,不知道您早就打好招呼了嗎。」
對於自己的八卦新聞,文遠並不太感興趣,畢竟他也不準備混娛樂圈,江禾也是個半退隱狀態,更何況他們兩個正大光明的交往,他的前兩段戀情也沒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他是無所謂,就是好奇誰敢和他媽對著幹,在文雯媽明確打招呼的情況下,還敢太歲頭上動土。
「你的好二哥,誰知道他又抽什麼瘋。」
「曝就曝唄,等下我們就官宣,就是要警告那些人,不要以此去騷然吳蘇和竇燃,他們兩個是無辜的。」
就知道他們家兒子不在乎,所以文雯媽也無動於衷,順手給爆料者點了個贊。
「你和江禾父母商量好時間了嗎,咱們還是儘快見個面吧。」
磨蹭著跟過來的江禾,聽聞後回道:
「這周末您看行嗎,我媽說他們這周末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