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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說的摟上他的脖頸,在兩個情敵面前,表演了一個什麼叫做深吻,充分展現自己的主權。
一吻完畢,瀟灑的單手一推,又將文遠推坐在椅子上。
右手拇指曖昧的在被充分滋潤的紅唇間划過,嘴角勾勒起一絲邪魅的輕蔑笑容,滿意的看著氣急敗壞的竇燃,和裝不下去的吳蘇。
「身為前任就要認清自己的位置,當初不是走的很乾脆嗎,現在就老老實實的站在遠處給我安靜的看著,你們不珍惜的,我珍惜,從今天開始,他文遠就是我江禾的人,誰敢再讓他傷心,我就讓他一輩子不好過!」
雖然自家戀人是在維護自己,可聽著這如同土匪一般的發言,文遠感動之餘就是不敢動。
悄悄拉了拉挽起衣袖,似乎還要說什麼的江禾衣擺,在對方投過來視線的時候,輕聲問道:
「江哥,我們什麼時候回家,來時的路上,你不還說有快遞讓小哥放蜂巢了嗎。」
一巴掌拍開拉扯自己衣擺的手,現如今正說在興頭上,江禾才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這兩個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他面前,還全都不拿他當回事的勾搭自己男朋友,泥人還有三分脾性,何況他江禾也不是個任人揉捏的主。
雖說最近這些年收斂了脾氣,開始修生養性,但今天!他非要讓這兩人知道知道,發威的老虎什麼樣子。
順著圓桌走近吳蘇面前,看著他醉酒迷離的樣子,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跟我這還演戲,你不是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就你這演技,也就能出演個三流小製作,別裝了,我知道你沒醉,上次在家裡的時候就沒好意思拆穿你,怎麼還演上癮了。」
驚疑不定的文遠,看看雙手抱胸面帶嘲諷的江禾,再看看雙臉坨紅低頭不語的吳蘇,心想他家江哥這是看走眼了?他記得吳蘇的酒量確實不怎麼樣來著。
但人生總是充滿意外,在文遠打算制止住江禾,勸離他一起回家的時候。
吳蘇一反之前的酒態,雖然臉色還是不變的紅潤,但抬起的眼神卻是十分清明,不見半分酒態。右手拿起餐桌上的金絲眼鏡,優雅從容的側頭戴上,彎起的嘴角並不因為江禾的拆穿而尷尬。
「!」
要不是反應夠快,強行給自己閉嘴,被這一幕驚的文遠差點呼出聲來,心道:這是什麼見鬼的劇情,吳蘇什麼時候還學會做戲了,難道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酒量不好都是騙他的?
「說笑了,我哪敢在你面前演戲,不過是酒勁有些難受罷了。」
一手架上椅背,一手放在相疊的膝蓋之上,嘴角微彎的吳蘇眼底浮現一抹自嘲的笑意。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我記得上次見面時還是朋友相稱。」
「時間不長,上兩個星期的事吧。」
「那要恭喜你實現了多年的夙願。」
「你什麼意思?」
聽出吳蘇的話中有話,江禾有種自己多年秘密被面前人知道的不妙感。
對於自己暗戀文遠多年的事情,他從來沒打算講給對方聽,他怕自己過於深沉的感情會嚇到對方,給文遠造成不必要的負擔。
更怕對方會認為他是一個心機深沉,為了接近他不擇手段的人。
其實吳蘇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在知道江禾這個人的存在後,他便收集了一些對方的資料,很巧合的發現了一個疑似他小號的社交帳號。
在這個帳號中,發布的全是關於暗戀一個人的故事,從相識到中間數年的努力,到最後孤獨一擲的前往對方公司。
吳蘇沒想到,江禾和文遠的緣分從那麼久之前就埋下,更持續了數年的單戀,更巧合的是,他們僅有的兩次相遇,他都在場。
回想起曾經的高中時光,和18歲生日的那場煙花,記憶中的畫面依舊那麼清晰。
隨口的感慨卻換來對方的警惕,吳蘇突然覺得事情有趣起來,這個江禾在緊張什麼?不就是十多年的暗戀嗎,為什麼生怕別人知道什麼一樣的警惕,莫非這裡面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情?
「沒什麼意思,不過是恭喜你,暗戀文遠這麼多年,終於能得償所願,說起來,你暗戀了他十多年吧?」
頭一回聽說這種事,旁觀的文遠好奇的看向江禾,心底算著,十多年前他在哪裡見過江禾,並且做了什麼事情,能讓對方暗戀十多年?
被吳蘇在文遠面前道出自己的秘密,惱羞成怒的江禾無意識的緊咬雙唇,雙目如火的只敢怒視著掛著玩味笑容的吳蘇,要不是還保留著一些理智,他真想上前給他一拳。
「怎麼,我說錯了,還是文遠並不知道這件事?」
「我知道啊,江哥什麼事情都和我說,為此我還感動了好久,罵他傻,我哪有那麼好,讓他苦苦等了我這麼多年。」
並不理解江禾為什麼一副敢怒不敢言,面對吳蘇的話語突然保持了沉默的樣子,暗戀他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幹嘛不說話了。
看不得江禾被人欺負的樣子,瘸著腿的文遠走過來給他圓場,全程並沒再看吳蘇一眼,親密的摟緊自家被氣的不輕的戀人,用鼻尖頂了頂對方的臉頰,輕笑著說道: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我已經叫了代駕,馬上就到。」
隨後轉過頭,收斂了面上的笑容,換上看待陌生人時的冷漠,吐露出讓吳蘇心寒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