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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也是想來找文遠複合的,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 ,你們之間不可能,文遠和我說過,對於你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
對於這個,吳蘇在面見了文遠之後,就已經有了猜想,可這不代表他會允許另一個和他處境差不多的人說出口,而且明顯還是不懷好意。
「是嗎?他還和你說過我的什麼事情?」
「那倒沒有,是他的一個同學想挑撥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時提起的你,那個時候我問過他,是不是還想著你,他說自從和你分手,就已經沒有感情,更沒想過你。」
事到如今,吳蘇已經不在乎竇燃說的是真是假,畢竟他們兩個對於文遠來說,似乎都已經是過去式,那個留下來的江禾,才是最大的贏家。
突然就失去了和竇燃繼續聊下去的欲望,吳蘇推開一口未動的咖啡,不失禮貌的對著還想說什麼的竇燃說道:
「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
「誒!我還沒說完呢。」
可是吳蘇離開的腳步不曾停頓半分,很快就消失在了人來人往之間,獨留下竇燃一個人坐在這裡發呆。
第84章
同一時間在送走了突然找上門的兩個前任之後, 文遠很是心虛的看著江禾收拾茶几的背影。
幾次開口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能幹巴巴的坐在沙發上,欲言又止可憐兮兮的望著對方。
「等下再吃片藥, 然後去睡個午覺。」
不提還好, 被刺激的已經忘記全身酸疼的文遠,順勢躺在沙發上哼唧起來。
「江哥,我頭疼, 肩膀疼, 腰疼全身都疼。」
看著撒嬌打滾的大隻熊孩子, 江禾深深的嘆了口氣,只覺得這輩子算是敗給了文遠,原本心底因為那兩個人的出現而產生的負面情緒, 在看到對著自己撒嬌的某人以後。
全都化作一口濁氣,隨著嘆氣呼出了體外, 滿心只剩下酸脹的憐惜,恨不得以自身替代他生病, 什麼亂七八糟的情緒, 全都抵不過文遠的一聲『江哥』。
冰涼纖細的手指扶上兩邊的太陽穴, 附身坐到文遠的頭頂處的江禾,輕柔的為他按摩起來。
只需微微抬起腦袋,就能看到低垂著頭, 溫柔的為自己按摩緩解頭疼人的臉龐,順應著自己的內心,身體稍稍向上移動,最後枕上江禾的大腿, 閉起雙眼的文遠,嘴角微微彎起, 得寸進尺的提出要求。
「再幫我按按頭,你手指涼涼的好舒服。」
「力度如何,要在加點力嗎?」
江禾的手指比什麼特效藥都要管用,富有節奏的按摩,緩解了刺痛的頭部,微涼的觸感帶走一絲悶熱,昏昏沉沉之中,文遠逐漸進入了夢鄉。
夢中的江禾如同現實版一樣溫柔體貼,只是多了些嬌氣,會在給他端上早餐之後,害羞的求個早安吻,會摟著他的腰,賴在他的懷中說著不想上班的話。
一切的一切好像是兩人婚後多年的相處,美好的如同童話故事的結局一般。
節假日之餘,兩人驅車前往郊區爬山,一路上說說笑笑甜甜蜜蜜,眼看在翻過一處陡坡就是山頂,率先爬上去的文遠,卻意外的看到山頂平滑的巨石上躺著竇燃。
對方穿著清涼性感的黑色睡裙,見到他後風情萬種的換了個姿勢,口中百轉千回的喊著老公,嚇得他腳一滑差點掉下懸崖。
再回頭,跟在身後的江禾已不知去向。
看他不理自己,雙目通紅含著淚水的竇燃委屈的叫著一聲聲老公向他爬來。
這幅畫面如同聊齋鬧鬼,一點也不性感旖旎,反倒嚇了文遠一身冷汗,正在他打算拔腿就跑的時候,突然天生異象,只見吳蘇腳踏一摞試卷從天而降,口中喊著何方妖孽,掏出無數數學試卷拍在竇燃身上。
一時間,不光是竇燃,就連文遠自己都深陷數學試卷之中,最可怕的是,吳蘇告訴他,不寫完別想走。
面對如同天書一般的試卷,文遠慌了,開始使勁回憶上學時候的知識,發現怎麼想也想不起來,試卷的內容越發的看不懂。
就在他糾結試卷的時候,不遠處的觀景台之上,江禾對著他笑著招手,可等他靠近的時候,對方縱身一躍,毫不猶豫的從觀景台上跳了下去。
「江禾!」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充當人型枕頭的江禾正在翻看手機,被文遠這突然出聲和翻身而起的動作嚇了一跳,生怕他牽扯到傷腿,連忙扶助制止他的動作。
清醒過來的文遠發現只是一場噩夢後,忍不住深深的出了一口氣。
「好點嗎?」
緩過神的文遠沒好意思告訴江禾夢中的事情,只是含糊的說夢到了爬山,一腳登空,兩個人都掉了下來,這才會叫著他的名字被嚇醒。
聽聞自己還會出現在文遠的夢中,就算此時雙腿被枕麻了,江禾也忍不住內心的歡喜,不露痕跡的挪動了一下,趁著對話的功夫,緩慢恢復。
隨著文遠身體逐漸的恢復,那天突然出現的吳蘇和竇燃如同意外一般,之後的幾天再沒動靜。
提心弔膽了幾天的文遠掰著手指算了算時間,距離上次的見面,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周的時間,是不是也就意味著,那兩個人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純屬是過來看看他的傷勢如何。
抱著這種樂觀想法,也就放下了緊提著的心,目前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養好傷,然後布置一場浪漫的表白儀式,趕緊將江禾捆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