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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陌生的分局看見了熟悉的水猴子，贏舟感覺心裡暖暖的，很親切。
當然，如果水不會濺到他的衣服上，就更好了。
贏舟在掛著「後勤處」三個字的宮殿前停下了自行車，然後走進大門。
領取物資的地方很像銀行櫃檯，工作人員被玻璃隔著，背後是保險庫鐵門入口，鐵門裡是地下倉庫，關押著各種詭異道具。一般來說，工作人員會提前半個小時取出要交付的道具。
贏舟來的時候就在APP上申請了。刷卡後，笑容甜美親切的職工從保險柜里取出了密封袋，然後遞給了贏舟：「贏舟先生，您的物資，一共1200，請打開清點。確認無誤後，這裡簽一下領取單。」
1200，正常情況下可以住120天，也就是接近4個月。
說真的，四個月都完成不了的任務，裡面的員工大概率早就沒了。
異能局自己儲備的冥鈔也不多，且基本都是從各個詭域的禍害里收繳來的，但不是每個禍害都富裕到能用「現金」。
因此，每人1200進化點的額度，已經算是花血本了。
但贏舟畢竟收到過底薪三萬進化點的offer。在拿到錢的時候，他的內心並沒有太大波動。
贏舟撕開密封條，檢查了一下。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禍害內部通用鈔票，顏色是淡黃色，很像燒的紙錢。角落處有數字標記，一共6張200。每張紙錢的正中心，有一個紅色的三角形，三角形里畫著一隻眼睛。
每張紙錢的背面，能看見一些奇怪的標記，像是印章。
贏舟帶著這些錢，到了元問心的辦公室。
他抽出一張紙幣，詢問：「背後的印章是什麼？」
元問心：「防偽標誌，也是信譽保證。貨幣代表的是經濟體的信用，這些印章是目前一些能力較強的大禍害的擔保。以確定它不會成為廢紙。」
他伸出手，在有著飛鳥符號的印章上點了點：「根據情報部門研究分析，這個就是靳白羽。」
然後是一個獨角獸符號：「這個是塞薩里酒店。」
船：「愚人船。」
十字架：「聖心神學醫院。」
一個歪歪扭扭的A：「閾限空間直播平台。」
「這幾張發行比較早，所以只有這五個標記。」
贏舟掃過最前方的飛鳥印章，由衷道：「想不到他在人渣界混得還不錯。」
不管是前世今生，贏舟對靳白羽都沒多少感情。所以談論起來格外自然，也很客觀。
當然，在贏舟心裡，靳白羽是必須死的。於公於私，他都會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
元問心覺得，靳白羽在沒遇到贏舟的時候，腦子還是挺正常的，也很有能力，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在異能局如魚得水，元問心沒上班都聽過他的大名，可惜本人竟然是個戀愛腦。
不一定被愛操控的腦袋才是戀愛腦，被恨操控的腦袋其實也一樣。
或者從某種角度上，愛恨本來就是一體的。
愛一個人，又恨他不愛。
但這種愛的確沒辦法細想。扭曲又陰暗，不要在垃圾堆里找對象。
這次進入詭域的職工一共6個人。除了贏舟，其他5個都來自華南分局。
因為謝東壁給出的墳地地址，大部分都在華南地區。
但整個任務的參與人員，其實要比名單上的多一倍，因為冥婚還需要人守靈。
冥婚的流程，是交換庚帖，然後在午夜。讓活人進入棺材內，放進同一個墳地。
結過冥婚的人在詭異力量的扭曲下，會直接進入詭域內。如果棺材被破壞，有很大可能會被困在花園小區。成為孤魂野鬼。
而負責給贏舟守靈的人就是元問心。
行動計劃是保密的，按理說，外界也不可能得到具體的位置信息，只是贏舟體質特殊，招禍害，讓別人來守，元問心不是很放心。
元問心把冥幣還給贏舟，問：「準備好了嗎？」
贏舟點了點頭：「嗯。」
「調查過你那個墳頭。墳主是做生意的，得了肺癌，結過婚。女方帶著跟前夫生的小孩。一家三口喪命於火災……」元問心微微蹙眉，「是二十五年前的老墳了。燒焦的屍體上有刀痕，推測是遭遇了持刀入室搶劫。但那時候沒什麼監控，也沒抓到兇手。致命傷口位置在腰側，猜測是兇手是蹲著偷襲的。」
「為了早點繼承墳主的遺產。活著的親戚也不願意多調查，而且大火燒毀了大部分證據，反正當時案結得虎頭蛇尾的。」
贏舟拿出文件，從頭看到尾：「臉、脖子、胸口。這幾個位置刀傷格外多，多半是仇人泄恨。」
兩個成年人身上，這樣的傷口都很多。如果不是被燒成炭，屍體大概會很難看。
唯一較為完整的屍體是不到10歲的小女兒的。
贏舟把細節在腦海里過了一遍：「不一定是蹲著，殺人兇手也可能是小孩。」
他指向那張黑白的照片：「10歲，基因不好還是發育不良？身高只有一米二五，從屍體傷口位置看，差不多。」
照片的女孩剪著短髮，媽媽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對著鏡頭拘謹地笑著。
元問心：「根據案件記錄，這對夫妻很恩愛，繼父和女兒的關係不錯……墳主當年做生意，本來欠下很多錢，結果女方和他在一起後，生意起死回生。墳主覺得女方是他的福星，對繼女也很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