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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韶司俯首狠狠咬住葉則的後頸,直到唇齒間瀰漫起了一股血腥味,他才伸出舌頭慢慢舔淨了血液,聲音沙啞地說:「阿則,你乖一點。我現在深受走火入魔之苦,惹怒了我,對你沒什麼好處。」
葉則背後冷汗涔涔,強作鎮定道:「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和我上·床?三年前我就說過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雙腿之間硬·挺的部位在加快速度的揉·捏擼·動下很快繳械投降,他忍不住驚喘出聲,又咬牙忍了下來。
「好歹我們曾經也是一起抵足而眠、徹夜長談的故友……」池韶司刻意加重語氣,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要成親了,我自然要送你一份大禮恭祝你們白頭偕老。你說,要是明日一早江嵐知道你和我廝混了一晚,她會不會氣得魂歸西天?」
他得意洋洋的語氣十分招人恨,葉則沉默了一會兒,幽幽道:「在那之前,我先送你上西天。」
他忽地抬腳向後一踹,直擊池韶司抵著他腰臀的昂·揚部位。
池韶司下意識地往後躲,葉則便趁勢將被緊縛在背後的雙手解放出來,順手拿著緊握在掌心的腰帶抽了池韶司一下。
「哼,學不乖。」
池韶司揚手抓住腰帶就要把葉則往自己這邊拉,結果葉則二話不說就鬆了手,兩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打量著對方。
葉則這才發現池韶司也穿著一身紅艷的喜服,除了大小略有不同,與他身上這件一模一樣,就連紋飾都不差分毫。
他盯著池韶司,兩簇燭火倒映在他清澈的桃花眼中,眸光瀲灩動人。
葉則衣衫凌亂,半敞著胸膛,臉上冷若冰霜。
池韶司被他看得喉間發緊,揚眉笑道:「想我了嗎?」
他舉起剛剛飼弄過葉則的左手,放在鼻端輕嗅,一副沉醉不已的模樣。
這帶著情·色暗示的言語動作讓葉則羞臊至極,他腿間一片黏·膩,恨不得立刻跳進浴桶里清洗乾淨,但是被池韶司眼也不眨地盯著,他只能冷著臉站在原地。
「如何才能治好你的走火入魔之症?」
池韶司似乎有些驚訝,半晌才笑道:「此症無藥可醫。」
葉則問道:「你的症狀會一日比一日嚴重嗎?」
池韶司微微一笑:「也許會吧。不過,比起這件事,當務之急還是……你撩起來的火,要負責到底啊。」
他意有所指地往下瞥了一眼,而後好整以暇地看著葉則。
葉則:「……」
他輕咳兩聲,冷冷問道:「是不是要殺了我,你才能恢復如初?」
池韶司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是又如何?大慈大悲的印溪僧人,你要以身飼魔,救我一命嗎?」
葉則冷嗤道:「若真是如此,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殺了你豈不是更好?」
池韶司看了看他,搖頭笑道:「三年過去,你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想殺我?」
葉則被他的輕蔑之語氣了個仰倒,揚手一招,藏心劍轉瞬間便飛到他手中。
劍鋒出鞘,寒光凜凜!
「事實勝於雄辯。」
池韶司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黑得像是鍋底。
他低聲道:「你對我當真是……半點情面都不留。」
幾乎是在葉則和池韶司打起來的同時,守在紫鈞殿外的僕婢們都聽見了兵戈相接的尖銳聲音和瓷器碎裂的嘩啦聲響。
立刻便有人推開了緊閉的殿門,目瞪口呆地看著兩道艷紅身影交纏在一起,劍光凜然如白電!
「少主小心!我這便請宮主過來。」
須臾,一朵煙花炸響在了星子閃爍的晴朗夜空。
殿內的桌案被池韶司一劍劈成兩半,他眼瞳之中似有猩紅之色,死死盯著葉則說道:「阿則,下次再見,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了。」
他尚且惜命,還不打算把自己交代在水雲宮。話音一落,便往殿外飛速掠去。
葉則一面冷笑,一面緊追不捨,「有沒有下次還不知道呢。」
他好不容易才見到池韶司,怎麼可能眼看著他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跟著池韶司一路疾行,葉則發現他對水雲宮的布局堪稱是瞭若指掌。無需他來引導,池韶司自己便能以最快的速度脫身離開。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玉衡島,在東湖上踏波逐浪,終於行至一座陡峭山崖上。
池韶司站在崖邊,往下瞅了一眼,深不見底。
他回身看向葉則,紅衣獵獵,黑髮紛揚。手中的烏夜啼劍身沉黑,如同藏匿在黑暗中伺機而動的野獸!
「阿則,你今日一定要殺我嗎?」
葉則面無表情道:「我不殺你,難道還由著你禍亂江湖?」
池韶司道:「在你眼裡,一個素未謀面之人的性命,竟比我還重要?」
江清秋武功修為之高已臻化境,用不了多久便能追上來,屆時池韶司必死無疑!
葉則心裡焦急,不打算與他扯皮,便冷聲道:「廢話不必多說!」
話音未落,已經一劍刺出!劍勢迫人,如狂風暴雪迎面擊來!
池韶司雖然及時躲避開了,但依然被劍氣割破了手臂,汩汩鮮血順著衣袖滴淌下來。
他腦中紛亂如麻,嗡嗡作響,頭痛欲裂之感折磨得他幾乎想死!經脈之中真氣逆流、血液沸騰,皮膚表面青筋鼓脹,一股強烈的破壞欲在胸口怒漲,讓他立刻毫不猶豫地揮舞起烏夜啼斬向葉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