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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韶司如他所願鬆開了手,甫一獲得自由,葉則就想要大步流星地往門口走去。
走了一步,大步流星就變成了愚公移山似的舉步維艱。
池韶司看著他艱難地往外挪動,不懷好意地在後面問了一句:「需要我幫忙嗎?」
話音一落,只見葉則腳下一絆,撲倒在了絨毯上。
池韶司趕緊上前扶著他坐起來,摟著他纖細的腰肢,滿目關懷地詢問:「沒摔傷吧?」
那模樣看在葉則眼裡,簡直假惺惺到了極點,他冷聲問道:「你有解藥?」
池韶司面上露出一個苦笑,「你不信我?春・藥怎麼會有解藥?我只是能忍罷了。」
葉則沉默了一下,說道:「……可以放開我嗎?」
他摟得那麼緊,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葉則的頸項邊,讓葉則覺得更熱了。
池韶司當然不會放手,他意味深長地說道:「其實說春・藥沒有解藥,也有一點不對……」
葉則抬頭看他,疑惑道:「哪裡不對?」
他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水潤非常,白皙的面容染上紅暈,早已不再是聖潔遙遠的佛門僧人。
池韶司終於忍不下去了,他垂首直接吻住葉則紅潤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說道:「你就是……我的解藥……」
葉則勉力抵抗了一會兒,才招架不住地張開了口,任他攻城略地。
恍惚中,腦海里閃過了一道機械的電子音――請玩家不要做超出人物設定的事情。
【叮!第一次警告,請玩家不要做超出人物設定的事情!三次警告之後,將會對玩家進行懲罰。】
葉則驀地睜開了眼,正與池韶司四目相對,險些成了鬥雞眼。
他軟綿綿地掙扎了兩下,就閉上眼繼續投入這個深吻――反正已經被警告了,乾脆就吻個盡興吧。
池韶司仿佛受到了鼓舞,一隻手按著葉則的後腦繼續吻他,另一隻手卻悄然探進了他的衣內。
葉則的這一身行頭都是他親自購置的,怎麼穿上怎麼解開,池韶司俱都一清二楚。
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讓心愛之人穿上自己贈予的衣物,而後再一樣一樣地剝下來。
於是就在葉則被吻得暈頭轉向的時候,他的衣袍已經被扒得差不多了。
等他察覺到自己快被扒了個精光之時,他立刻往後仰頭,喘息道:「……不、不要……」
池韶司一邊順勢吻著他的下頜,一邊啞著聲音說道:「好,都聽你的。」
親吻漸漸往下,流連在他白皙修長的頸項上。
葉則的喉結被池韶司含住,他渾身一顫,「停、停下……啊!」
池韶司輕輕咬了一下,他立刻驚叫一聲,尾音都在發顫。
「阿則,你真是口是心非啊。」
葉則正要開口反駁,卻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有人!」
――是花如練!
池韶司輕笑一聲,將葉則攔腰一抱,就躍上了房梁。
樑上幔帳密布,恰好遮住了兩人的身形。
葉則正要從池韶司懷裡下來,卻被他輕輕拍了一下臀部。
池韶司壓低聲音說:「噓,她要進來了。」
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葉則只好羞惱地瞪了池韶司一眼,而後就乖乖地呆在對方的懷裡了。
房門被人推開,花如練踏過門檻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了昏倒在床榻邊的一個人影。
她目光一轉,就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一個美麗女子。
房中淡香襲人,花如練一聞就知道這是『春風一度』的味道――畢竟,『春風一度』可是她的得意之作。
這個世上持有『春風一度』的人不過十個,盧靖便是其中之一。
花如練走上前來,先是點了江嵐的睡穴,而後又在她臉上摸索了一陣,就揭下了一張人・皮・面・具。
這一張人・皮・面・具固然美麗,可卻及不上江嵐本來容貌十分之一。
花如練嘆了口氣,說道:「我最見不得比我還美的人,要不要劃花你的臉呢?」
過了一會兒,四周依然悄無聲息。
花如練鬆了一口氣,似乎是她多疑了。
她重新為江嵐戴好人・皮・面・具之後,才招呼外面等候的倚春樓老闆娘進來。
老闆娘手中拿著一套男裝,正是為江嵐準備的。
花如練與老闆娘合力給江嵐穿好衣物,這才扶著她往門外走去。
待兩人離開不久後,葉則對池韶司說道:「放我……唔!」
池韶司直接對他施展以吻封鹼,沒等葉則推拒,房間大門再度被人推開。
他立刻安靜下來,餘光往下一瞄。
――又是花如練。
她左右看了一會兒,上下端詳了一陣兒,才闔上房門離開。
池韶司看著懷中喘不過氣的白衣公子,舔了舔他的嘴唇,意猶未盡道:「她比較多疑,我方才那樣做也是為了你好。」
葉則目瞪口呆之餘,只能驚嘆於他的臉皮之厚:「……」
――信你才有鬼!
銀河燦然,華星明滅,高塔上一眼望去,倚春樓的糜・艷景象盡收眼底。
隱約有笙簫絲竹之聲入耳,卻愈發顯得此處清寂。
成功地解救了江嵐之後,莫蒼海為了答謝葉則、池韶司和花如練三人,便邀他們一同到摘星塔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