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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夜夜如此。
元康帝有意讓厲寒朔知曉此事,便命安插在鎮國公府的眼線將此事披露出去。
厲寒朔即便知道那人是元康帝的眼線,也不能做什麼――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
不過,厲寒朔的反應卻是出人意料地平靜。
他依然按部就班地上朝,下朝之後就去練兵。
此次回到帝都,厲寒朔被明武帝封為了正二品的鎮國大將軍,不日便要率軍再次前往邊疆駐守。
這一回他的官職堪與曾經的上司韓將軍平起平坐,韓將軍的駐地在涼州,他的駐地則在與涼州比鄰而居的蒼州。每一個州都有兩個正二品的大將軍駐守,但是他們的年紀資歷無不高出厲寒朔一大截。
厲寒朔今年才十八歲,能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得到正二品的武官職位,依靠的絕不是祖上的蔭蔽。
在涼州為韓將軍效力的半年中,他卓越的軍事能力和勇猛的殺敵表現都被人看在眼中。
一開始的時候,涼州失了大半,韓將軍作為駐守涼州的大將軍之一難辭其咎。但厲寒朔在收復涼州的戰役中率兵多次逼退琅琊軍,以最少的人員傷亡獲取了最大的勝利,韓將軍對他自然是感激不盡。
此次他能被封為鎮國大將軍,不僅是因為他有顯赫的軍功在前,也有韓將軍聯合其他幾位大將軍極力推薦的原因。
厲寒朔的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將才,元康帝一向欣賞這種胸懷乾坤之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他也不想寒了臣子的心。
觀察幾日後,見厲寒朔日常作息都沒有什麼變化,也並無失態之舉,元康帝就放下了心。
明武帝大婚之時,葉則向國子監請了幾日假期。
現下時間已到,他自然是要回國子監了。
回到國子監的第三日,葉則收到了淮晉侯的邀請函。
馬車內,葉則與厲寒朔面對面坐著。
厲寒朔身高腿長,一伸手臂就能把葉則抱了個滿懷。
兩人坐在空間不算寬敞的馬車內,難免會有肢體接觸。再加上兩人心裡本就對彼此有著難以言喻的情愫,這逼仄的小小空間內頓時平添幾分曖昧。
葉則淡定地笑問:「這次請我去鎮國公府,可是有什麼事?」
厲寒朔不答反問:「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他語氣古怪,讓葉則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厲寒朔為何會是這麼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了。
「五殿下美人在懷,想來是早就忘了我這一號人。」
葉則忍不住彎唇笑道:「雖有美人相伴,但也不敢忘記淮晉侯。」
厲寒朔心頭火起,他告誡自己要忍耐,等葉則到了鎮國公府,再來算帳也不遲。可是,看著對方桃花眼中的笑意,他卻是一分一秒也無法再忍了!
「殿下!」厲寒朔壓低聲音,一把握住葉則的手臂,將他拉到身前,語氣有幾分咬牙切齒。
葉則手臂上還未痊癒的傷口恰好被他壓住,疼得臉色一白。他甩了幾下都沒能甩開厲寒朔的手,不禁怒道:「厲寒朔,鬆手!」
厲寒朔遭到呵斥,微微鬆開了手,心裡又是痛又是委屈。
兩人一路沉默著來到了鎮國公府,一前一後下了馬車,而後臉色不虞地走到了厲寒朔的書房。
書房大門甫一關上,厲寒朔就牽住了葉則的手,扭開機關,將他拉進了一個放置著數十顆夜明珠的密室。
「阿則……你讓她碰了你嗎?」
他的聲音沉而冷,讓葉則心頭惴惴不安。
「寒朔,你……唔!」
厲寒朔不由分說地將葉則摁在了牆壁上,在對方唇上懲罰性地咬了一下,而後開始大肆進攻。
他糾纏著葉則的唇舌,吻得對方喘不過氣,只能渾身發軟地被他抱在懷裡,仰頭承受著他狂風驟雨般的深吻。
葉則一開始其實是被動的,但不知從何時起,他對厲寒朔的熱情也有了回應。
兩人唇分之際,葉則眼角飛紅,嘴角留下了一道晶亮的液體,以往的清冷禁・欲早已沒了蹤影,只剩下靡・麗之態。
厲寒朔輕輕舔吻著他的嘴角,一手摟著他纖細的腰,另一隻手悄然鑽進了他的衣袍。
「她吻過你了?她有沒有碰過你這裡?嗯?」
他指尖把玩著葉則胸前的一點,讓葉則在承受過痛感之後,就有了一種莫名的刺激感。
葉則忍住幾欲溢出嘴唇的呻・吟,微微喘息著說:「沒、沒有……你別碰了!」
厲寒朔冷笑道:「我碰不得,她就能碰了?」
葉則簡直想一榔頭捶死厲寒朔,「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話一出口,他就感覺到厲寒朔揉捏的動作更重了幾分,真是禍從口出!
厲寒朔垂眸看著他,語帶笑意:「阿則,你好像要哭出來了。」
葉則渾身發顫,羞恥難當地咬牙道:「……除了你這個混蛋,沒有人敢碰我!」
厲寒朔停下了動作,溫柔地親了親他緊緊闔上的眼眸,感覺到了他微微濕潤的眼睫。
這下,厲寒朔是真的有些慌了。
「阿則,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想讓你哭的!」
葉則:「……」
「在你我相遇之前,你的一切過往我都不會追究。雖然我會在乎你是不是曾經與他人耳鬢廝磨,但只要今後你是屬於我一人的,其他的我全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