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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怪物飛撲而來,他們好像感受到了對方的虛弱,一個接著一個飛撲而至。
狹小的牢籠已經沒有任何退路,裴茗和陳楚被逼至鐵欄杆的門前。
他們將高度集中的意識用於應付眼前的怪物,全然沒有感應到身後的動靜。
就在這時,衣領一下子被人抓住,強而有力的臂彎在一瞬間將兩人拖了出去。
「你們沒事吧?」余自生滿頭大汗,想到剛才的畫面就心驚膽戰。
「你什麼時候來的?」裴茗愣了愣神,對於余自生的到來竟然沒有一點感覺。
「你忘了我會撬鎖了嗎?」余自生喘著氣,「我再晚一點你倆就死定了。」
「謝了,等一會回去我要搞死那個男的。」陳楚撩了撩被汗沾濕的頭髮,咬牙切齒地說道。
「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叫陳楚。」陳楚朝余自生和裴茗說。
「裴茗。」
「余自生。」
作者有話說:
恭喜又認識一位新朋友。
陳姐,脾氣火爆,恩怨分明的俠義女子。
陳楚(抱拳):過獎過獎,嘿嘿嘿。
第51章 205實驗室
回去的路上,余自生和裴茗的耳邊都是陳楚女士罵罵咧咧的聲音。
這位誓要將強盜男千刀萬剮的女士此刻的心情不爽到了極點。
「救命啊!」一聲哭喪般的長嚎劃入耳膜,話音隨著邁進的步伐越來越大。
「靠,到底是誰在鬼哭狼嚎,吵死了。」陳楚燥郁的心被拉至高潮。
聲音過於耳熟,裴茗的眉心猝然一跳,默契地轉頭恰好對上余自生探尋的視線。
是他吧?余自生眼神中帶著不確定,他看著裴茗,想要尋求一個準確的答案。
裴茗在探尋的眼神中點了點頭,大跨步朝聲源處走去。
「啊啊啊啊啊啊!」鬼哭狼嚎聲不曾斷絕,梁涼抱著三管盛著血的試劑,雙腿癱軟跌坐在地,面前是無能狂搖欄杆,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物。
裴茗趕到時眼前就是這副場景,他扶了扶額頭,頗為無奈地嘆氣:「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梁涼聽到熟悉的聲音,毫不猶豫地轉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匍匐前進:「裴哥啊!我差點就死了。」
裴茗毫不留情地往後退了一步,生怕這傢伙把鼻涕抹他身上,不巧撞進一個寬厚的胸膛。
「怎麼了這是?」余自生雙手攙扶住裴茗的身軀,略過裴茗的發梢看向癱坐在地上的梁涼,問。
「余哥啊~我差點就死了。」梁涼蹭著地面,雙手顫顫巍巍地想要抓住余自生的褲擺。
梁涼的兩個同伴站在一旁,難以置信地看著正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梁涼,如果硬要給一個形容詞,下巴快掉下來就是最適合不過的。
「剛剛怪物在抽血的時候突然暴動,這個小哥憑一己之力把我倆扯出去。」其中一個男性同伴解釋道。
「怪不得人家看你現在這麼慫得模樣驚掉下巴,原來你這麼厲害啊。」余自生帶有誇讚意味的伸出手摸了摸梁涼的腦袋。
在碰到的一瞬間,梁涼緊緊抱住了余自生的大腿嚎啕道:「余哥,我差點就被吃掉了。」
余自生:……早知道不犯那個手癮了。
精明的裴茗早早退到離梁涼一米遠的距離,成功免受骯髒小狗的攻擊。
「有的人把同伴從怪物嘴裡救出,有的人把同伴關在牢里餵怪物。」陳楚女士再次深惡痛絕的怒斥,「殺千刀的,最討厭背刺的感覺了。」
「先冷靜先冷靜,我們稍後想辦法對付他。」裴茗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余自生也把梁涼從地上攙扶起來,不停地給他洗腦:「男子漢,流汗流血不流淚。」
「我是男子漢,我是男子漢。」梁涼反覆地念著這句話,最後又抱著余自生崩潰大哭,「我不是男子漢,我膽小啊啊啊啊。」
場面一度混亂,四個人用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將兩人的情緒安撫下來。
集合時的屋子裡,強盜男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裡的試管,都死完了吧?,他想。
突然促狹地笑出了聲,眼裡儘是狠厲得逞的笑意。
嘴角因得意而彎曲的弧度還未來得及收回,眸光映出幾名氣勢洶洶的身影,他眯起眼,表情霎時變得僵硬。
「怎麼?看到我們活著回來很意外?」裴茗嘴角含著笑,眼眸卻是深不見底的冷意。
「對啊。」話音未落,一拳重重落在他瘦削的臉頰,他默了幾息,舌尖抵住腮幫,陰鬱的目光盛著怒火凝視著陳楚,「他媽的,你敢打老子?」
「打的就是你。」陳楚揉了揉拳頭,用的力氣太大,導致關節有些發疼,但她毫不在意。
其他任務接收者默不作聲地圍觀這場鬧劇,房間裡的氣氛緊繃,仿佛存在著一根導火索,一點就炸。
強盜男站起身,眼神掃視著面前的四個人,顯然,他沒有一點勝算。
「你們想怎麼樣?」他半晌開口,暗啞的聲音刺破脆弱的咽喉,從嘴裡冒出的血腥味被強壓了下去。
「不怎麼樣,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而已。」裴茗抬起墨色的眼眸,像是注視著死人一般注視著他。
陳楚蹭蹭蹭地往前走,突然豎起一個倒立的大拇指,臉上的厭惡表露在外:「Loser!」
強盜男表情空白了片刻,啥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