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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小心翼翼的走在走廊中,遠處有兩三個人舉著雙手,漫無目的地行走在走廊上。
噠噠……
噠噠……
他們聲音嘶啞,只能發出單音節詞,他們像是不經意鑽入黑暗中迷茫的人,不停地走,不停地走……
余自生和裴茗小心挪動自己的身體,一股焦糊的氣味瀰漫在整個走廊。
裴茗瞪大雙眼:這些人,竟然是被焦糊的走屍!
前方聽到一聲驚恐的叫喊,走屍們發出興奮的咔咔聲朝聲源處趕去,下一秒,骨頭與身體撕裂開的聲音伴著慘叫聲傳來。
汩汩汩……大量的血流出,竟然反常的侵染每一處地面。
裴茗和余自生緊緊捂著嘴,絕不能讓那群東西發現他們的存在!
噠噠噠……
高跟鞋敲打在地面上,一步一步從遠處走來。
昏暗的走廊被淡黃的燭光碟機散了一小片地,林晚清厭棄地看著被血染紅的地毯:「嘖,真噁心。」
走屍全都看著她,一動不動,好似在等待她發號施令。
「都看我幹嘛?一群賤奴。」林晚清攏了攏長發,不滿道:「一會自己去找吃的,我才不會給你們找食物。」
余自生和裴茗躲在角落,好在雕塑擋住了他們的身影,才免除被林晚清發現的風險。
裴茗看向余自生:「她昨天不還求救嗎?那些東西對她沒有攻擊力?」
下一秒,林晚清的行為解答了他的疑惑。
只見林晚清加快步伐,面無表情但又聲情並茂地哀求著:「救命啊!誰能救救我!救命救命,求求你們,開開門吧。」
裴茗:……哇哦,影后誒~
看了昨天死的那兩個人跟她逃不了關係。
「裴小姐!余少爺!求求你們救救我!求求你們!」林晚清急切地敲著門催促。
余自生:……我也想開啊,可是房間裡得有人才能開呀!姑奶奶,你快走吧,你走了我才能進去。
林晚清見無人應答,氣的朝門用力踢了一腳,表情兇惡地說:「不開?呵。」
隨後轉身去往下一個房間。
提心弔膽的走了一路,終於回到房間裡。
真的太累了!
好在平安回來,余自生和裴茗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
半夜,余自生總感覺脖頸旁涼颼颼的,他艱難地睜開眼睛,正巧對上一個黑黢黢的眼框,本該有眼珠子的地方空蕩蕩的,心跳被嚇得停了一拍。
余自生又將眼睛閉上,非常緩慢地將被子沒過頭頂,身體僵硬:怎麼還帶面對面的呢!
他用腳輕輕地踢了踢裴茗,裴茗哼了幾聲,抬起腳跨在余自生身上,整個人以八爪魚的形態環住余自生。
余自生:……
不是,哥,鬼已經殺到大本營了,你還睡呢?!
余自生這會也不敢驚動那個女鬼,他能感覺到女鬼沒有離開,仍然趴在他的床邊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們。
求求了!趕緊走吧!姐姐啊!我明天給你多燒點錢好不好!
許是聽到了余自生的祈禱,余自生能感覺到身上的視線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裴茗推了推余自生:「你怎麼還在睡?昨晚沒睡好嗎?黑眼圈好重啊。」
「昨天女鬼來過了。」余自生面如菜色地說。
「嗯?!」裴茗驚訝地看著他,質問「你怎麼沒把我叫醒!」
「你他媽根本叫不醒!你還禁錮住我的行動!」余自生幽怨地看著裴茗,眼底的烏青此刻顯得格外好笑。
裴茗忍不住笑了一聲,又被余自生給瞪了回去。
「怪不得,我說昨天帶著的信件怎麼不見了,原來是那女鬼拿走了啊。」裴茗恍然大悟地說。
「她為什麼要拿走信件?」余自生頗為頭疼地晃了晃腦袋。
「可能是因為我們拿走後接下來的人進入沈知禮的房間得不到重要線索?」裴茗開玩笑地分析。
「系統不能再變出來嗎?好沒用的系統。」余自生忍不住吐槽,煩死了,昨晚差點沒給嚇死。
「我剛剛瞎說的。」裴茗無辜地眨了眨眼。
「……可是我真的相信了。」余自生咬牙切齒地說。
「雖然只是猜測,但這事確實像是系統能做出來的事嘛~」裴茗寬慰地笑了兩聲,微笑著說道。
用完午飯,陳燁和肖琪來到裴茗他們的房間,余自生簡單的將昨天在沈知禮發生的事情以及林晚清昨晚的表現都告訴了他們。
「等等,余哥,你剛剛說和沈知禮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叫吳凌?」陳燁有些訝異地詢問。
「對啊,怎麼了?」余自生點了點頭回答。
「我們昨天在街上的時候正好聽到小販說過這個女人的事!」陳燁高興的答,昨天聽到的小插曲竟然成為了重要線索,「小販說吳凌跟男人跑了,導致吳凌的母親瘋了,吳凌的下落暫時不知。」
「看來我們要去吳家會一會了。」裴茗雙手環在一起,沉聲思索。
作者有話說:
這件事來源於我朋友的口述,某天,她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醒了,迷迷糊糊間看到有個短髮女孩站立在她的床腳和書桌的交界處,也不動,木楞楞地低著頭。
朋友嚇得把腳伸回了被窩,提心弔膽地睡著了。
第29章 血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