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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苗霖沖了上去,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本本,「其實,我和你們是一夥的,館長派我到對面做臥底,以防意外發生。」
操?姐,你玩得真的很花。
苗霖尷尬地看了一眼裴茗,見他臉上快要罵出髒話又生生忍住的模樣,轉頭對兔子人小隊說,「既然只剩下一個了,就留下來當表演道具吧。」
「行吧。」對方答應得很灑脫,「那就把他關起來。」
苗霖狗腿地走到裴茗身邊,一把把他按住,在他耳邊輕聲說,「沒事,一會帶你跑。」
裴茗從牙關里擠出一句話,「你最好是。」
可憐且弱小的裴茗又被關回籠子裡了。
雪花飄飄~北風嘯嘯~~~
裴茗在心裡嘆了口氣,人生啊,就是這麼悲慘。
好在雨已經停了,不然還得被雨淋成落湯雞。
跟在旁邊的苗霖寬慰,「別傷心,這個時候了都沒有出現系統的聲音,足以證明沒有人成功的到達企鵝館。」
裴茗扯出皮笑肉不笑的嘴角回應:呵呵。
「你別生氣嘛,好歹你還是坐著的。」苗霖企圖消下裴茗內心的怒火。
「親,這邊誠摯邀請您進來哦。」裴茗露出死亡微笑。
「哪敢搶您的地盤啊。」正在上揚的嘴角已經暴露出了主人幸災樂禍的模樣,苗霖怕走在前面的兔子人聽到只敢無聲地笑了起來,身子都在顫抖。
熊熊火光映在瞳孔內,濃濃的煙霧奔向雲霄,廢棄工廠燃著烈火,一道道慌亂的身影往外跑,另一道道急切的身影提著滅火器沖向內部。
「快救火!快!」
「快跑!快!」
驚呼聲、尖叫聲伴隨著慌亂逃離的腳步錯雜在一起。
「你們大本營著了。」裴茗有些想笑,但他很快地收斂住了,語氣改為小心翼翼地提醒。
「閉嘴。」領頭的兔子人往他牢車上踹了一腳,轉頭吩咐道,「你們都跟我來,你和她留下來看著這個人。」
他找了個看起來老實的兔子人與苗霖一起留了下來。
「看起來挺缺人手的,要不然我一個人留下吧。」苗霖故作為難的看著眼前的大火,提議道。
「好啊。」領頭的兔子人凝視著她,突然笑了笑,「那你跟我們走吧。」
苗霖滿意地點點頭,兀然猛地抬起頭,眼神帶著絲絲難以置信,嗯?不對,我嗎?我是什麼很靠譜的人嗎?
她一步三回頭,不情不願地朝裴茗對口型,「救命!」
這次裴茗真的笑出聲了,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欄杆硌得他背有點疼,只能稍微側著靠。
「真會享福,你們人類最噁心了。」兔子人厭惡地看著他的動作,語氣裡帶著鄙夷。
裴茗收回了笑容,「你們不也做了和人類一樣的事情了嗎?」
兔子人氣急敗壞地跺腳,「我們跟你們不一樣!」
「哪不一樣?」裴茗漫不經心地問。
它沉默了,半晌沒說話,梗著脖子說了句,「反正不一樣。」
裴茗本想嘲諷幾句,聽到它聲音不對勁,驚奇地趕緊起身查看,「你哭啦?」
兔子人耷拉著腦袋背對著他不吭聲。
「真的哭啦?」裴茗不死心地再問了一遍。
「哭就哭了,你拿我怎麼著吧!」兔子人破罐子破摔,惱羞成怒地大吼,「我爸媽死了,我還不能哭了嗎!」
裴茗被吼得愣了一瞬,才小聲回話,「我爸媽也死了。」
這會兔子人偃旗息鼓了,它看起來有些侷促,抬起手擦乾臉上的眼淚,「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沒事。」裴茗大發慈悲地沒跟它計較,「你要不把我放了吧,放了我就原諒你。」
「你想都別想。」兔子人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
火勢還沒有得到控制,反而有隱隱加大的風險。
遠處,一個魁梧的身影走了過來,兔子人瞳孔一縮,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人害怕的東西,立馬就站了起來。
「你去幫忙吧,這個人我負責帶去館長身邊。」白熊點了根煙,緩緩吐出白色的煙圈,仍然是一臉冰冷兇惡的神色。
兔子人二話沒說就離開了,想必白熊的地位非同一般。
「你的。」裴茗從腰包里掏出老舊得快要報廢了的收音機,順著縫隙遞給了白熊。
白熊從他手裡接過,左右打量了一下,嗞啦嗞啦的聲音響起,是個女人的聲音,但由於音質太差,聲音變得有些奇怪。
白熊打開了牢門,它頭都沒有抬起,像只是幹了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
「這些你拿著,我不知道哪個是你需要的。」裴茗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大把工作牌,「裡面應該有你要找的那個人。」
白熊笑了一下,面容竟然看起來柔和了許多,「謝了。」
「記得把身上的汽油味洗掉,味道太重了。」裴茗站在他身旁皺了皺鼻子,「你不怕被發現?」
「怕什麼?他們知道是我燒的又能怎麼樣?」白熊不屑地瞟了他一眼,狂妄又自大。
作者有話說:
裴茗看著苗霖,眼神變化(崇拜)(震驚)(指指點點):你的實力呢?!
苗霖:不好意思哈,我比較慫。
第87章 動物園法則
裴茗告別了白熊,獨自一人走向海洋館,這會的天氣還是有些冷,風颳在臉上,鼻尖都被凍得通紅,他不由得裹緊了藍色工作外套,奈何外套過薄,不頂冷,手指頭都被冷得發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