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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燁和肖琪在外頭打打鬧鬧的回來,剛好聽見裴茗這句話,也不禁感到疑惑。
陳燁說:「我今天也去找了一下,沒找到。」
肖琪搖搖頭:「不僅僅是安全屋沒找到,關於宋雨的一點點線索都沒有。」
余自生:安全屋?什麼安全屋?怎麼為什麼老是說這些我聽不懂的話,一點也不體諒一下新人的感受!
肖琪看到余自生疑惑的模樣,非常體貼地為他解惑:「安全屋是指委託任務的回答場所,就相當於你答題卡上的答題區域,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緊急避險,每個人只有一次進入的機會,一次只能進入一個人,當有人將委託任務完成後,安全屋可以對所有人開放,任務接收者進入安全屋後可以離開委託世界,但一分鐘後中會有怪物阻擋,完成委託任務的人積分會更多。」
裴茗好似想到了什麼,笑出了聲,接著補充道:「安全屋這東西有點叛逆,有時候它會在特定位置,有時候需要找到特殊線索才可以激活。」
余自生:……那確實是挺叛逆的,這個系統世界玩的是真變態啊。
「積分用來做什麼?」余自生感覺好像捕捉到了什麼關鍵的東西。
陳燁緊接著回答:「出了世界後會有一個休息區,積分可以兌換休息場所和食物還有一些必備物品,但要省一點花,每三天就要強制性進入新世界,每進入一次要花費三積分,當積分被扣到-10的時候會強制性死亡。」
余自生癱在床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怎麼比我工作還累!活著真不容易啊!!!」
夜色漸深,涼風透過窗戶將白日的炎熱吹散,四周只有蛐蛐兒的鳴叫和風划過樹梢的沙沙聲。
突然,余自生被一陣陣敲門聲吵醒,聲音離得很近,像是從隔壁房間傳來。
咚咚咚、咚咚咚不停地敲打著余自生緊繃的心弦。
接著又聽到高馬尾女生罵罵咧咧的聲音,「神經病啊!大半夜的誰在那裡敲門?!快滾!別吵我睡覺。」
她的聲音很好分辨,尖尖細細的,音量高時能撓人耳膜。
門外的人得到了回應後,敲門聲越加的急促,甚至能感受到敲門人的興奮,高馬尾女生憤怒的從床上坐起。
這時門突然打開了,漆黑的夜色中只有那一塊光暈,昏黃的燭光映在男主人那張枯槁的臉上,正死死地盯著她。
高馬尾女生瑟縮了一下,感到有些害怕,她推了推躺在身邊的男伴,可男伴像是被下了咒一般,怎麼也叫不醒。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整間屋子的其餘人像是被下了咒一般。
她驚慌失措地想要呼救,但嗓子裡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緊緊地抓著喉嚨,恐懼在她的眼底迅速蔓延,她驚恐地看向男主人,雙手合十做出求饒的動作。
男主人扯著嘴角,沙啞的聲音輕聲呢喃,如同惡魔一般舉著長長的彎刀道:「今天就從你開始吧。」
在隔壁的余自生只聽到了高馬尾女生的咒罵聲和木質門閉合了的咯吱聲後就再無後續。
他將耳朵緊緊挨著牆,可什麼都沒聽到,好像一切都是幻覺,就在他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敲門聲在門前傳來,男主人沙啞的聲音從門縫中透進,「各位客人,晚上可需要點燈?」
余自生心想:大半夜的點個屁的燈!
男主人接連問了幾聲都沒有聽到回話,笑著咳了兩下便離開了。
經這一鬧,余自生瞌睡蟲早被嚇跑了,確認男主人走遠後,他才慢慢睜開眼。
還未適應黑暗,就看到一個黑不溜秋的玩意兒坐在窗台前的椅子上。
余自生的心跳驟然停了一瞬,身體的僵硬感隨之而來。
那黑不溜秋的玩意兒好像感覺到了余自生的目光,他的頭緩緩轉向余自生的方向小聲問:「被吵醒了?」
余自生心裡一驚,隨即惱怒但又不敢大聲說話,低聲怒罵,「裴茗你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覺坐在那裡發呆!」
「黑不溜秋」的裴茗自知理虧,於是假裝沒聽出余自生的怒意,他指了指窗外:「過來看看。」
余自生糾結了一會兒,最終爬起身站在他身邊,眼神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早上還春意盎然的桃樹現今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在風中搖曳,張牙舞爪的樣子好似一隻隱藏在黑夜中的怪物。
裴茗小聲地說:「很奇怪對吧?晚上和早上的景象完全不一樣。」
余自生聽不太清,只好低著頭,兩人挨得很近,近得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余自生沒察覺到兩人過近的距離,一心想著裴茗的話,「為什麼會這樣?」
熱氣撓著裴茗的耳朵,痒痒的,裴茗乾咳了一聲掩飾尷尬,「不知道,可能在暗示什麼,目前的線索太少了,明天還得出去一趟。」
余自生點點頭,輕拍裴茗的肩膀:「趕緊回去睡吧。」
第二天一早,張義稚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各位客人起床啦!」緊接著門外傳來一聲聲地尖叫和哭泣。
余自生瞬間驚醒,出門時,只見隔壁一群人面色難看地圍在門口,裡面還傳來抽泣的聲音,余自生擠進屋內,床鋪上都是暗紅的血跡。
男主人不急不慢地穿過人群趕到現場,佯裝驚訝,「這是怎麼一回事?」
高馬尾女生的男伴發瘋般衝上去抓住了他的衣服質問:「是不是你殺了安安!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