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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鼻尖:「不妨事的。」
不僅如此,她眼皮還跳得厲害,離開營帳出去透透氣,她又發現很多人看著她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前方不遠處的周副將著急忙慌的趕來:「主子,出事了。」
「什麼事?」
周副將環顧一圈,一張黢黑的臉露出為難,甚至是有些難以啟齒的表情。
見他這副模樣,姜雲絮就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事?」
無奈周副將只好硬著頭皮說:「也不知是從哪裡傳來的流言蜚語,說皇上身邊的魅影出賣了皇上,將皇后娘娘擄去了南陽,導致皇后娘娘失身於南陽太子,兩個月前皇上去南陽也是為了救您……」
話落,周副將腿一軟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屬下該死,這些都是昨兒晚上開始流傳的。」
姜雲絮臉色煞白,攥著拳大罵郁卿舟卑鄙無恥,故意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絮兒。」
楚玄知不知從何處走出來,臉色鐵青的攬住姜雲絮,擔憂道:「流言蜚語止於智者,不必理會。」
姜雲絮卻苦笑,剛才那些將士們看她的眼神中透著鄙夷,不屑和輕視,她身為皇后被人擄走是事實,不論有沒有失身,現在流言蜚語已經出來了,她根本沒辦法自證清白。
一國之後被人羞辱,這是多大的恥辱?
「我……還有什麼呢?」姜雲絮緊緊拽住了楚玄知的衣袖。
楚玄知安撫著她:「絮兒,我相信你。」
她是什麼人,楚玄知從未懷疑過。
這堅定的話讓姜雲絮慘白的臉色稍稍有了些血色,硬是擠出一抹笑容出來:「我沒事,這次既然是針對我的,我就要想法子破解。」
在姜雲絮的一再追問之下,楚玄知只好將原委經過說了出來:流言蜚語的源頭就是來自南陽,更卑鄙的是還流露出了一些畫像出來,上面清晰的畫著姜雲絮的容貌,以及她腰間佩戴的玉佩也畫的清清楚楚。
「畫像可有?」她倒是想看看這畫像有多逼真。
楚玄知抿唇,他已經下令讓所有人將畫像銷毀,不准任何人查看,更不准任何人在軍中議論,若有發現者,軍法處置。
「這事兒若不解決,捂到最後的結局就是爛的發臭,再沒有解釋的機會了。」
在姜雲絮的一再堅持下,楚玄知只能讓人去尋畫像來。
一個時辰後畫像放在桌子上,女子的臉赫然就是姜雲絮,她雙手被人捆綁在山洞內,動彈不得,渾身上下只有單薄的裡衣,脖子上紅痕點點,像極了事後的模樣。
姜雲絮的目光落在了玉佩上,的確是她的玉佩。
但!
這枚玉佩卻留在了宮裡,按理說郁卿舟是沒有見過才對,卻為何出現在畫上?
「絮兒。」楚玄知伸手捂住了姜雲絮的眼睛,將她輕輕攬入懷中:「我已打算兩日後攻向南陽,為你討回公道。」
一邊說他還將畫卷收起來,省的污了絮兒的眼睛。
姜雲絮笑了笑:「他們也太小看我的心裡承受壓力了,區區幾幅畫而已,我根本就不在意。」
見她雲淡風輕的說著這番話,楚玄知倒是鬆了口氣。
「倒是這枚玉佩有些奇怪。」她伸手拉下了楚玄知的大手,一臉肅色:「這玉佩的確是我的,但我並沒有戴出來,郁卿舟根本不可能見過,卻莫名出現在畫上,實在不對勁。」
第324章 設下圈套3
楚玄知第一想法就是身邊出了細作。
「有兩種可能,第一是魅影見過,畫卷是魅影畫下來的,第二就是臨沂有人和南陽太子搭上聯繫了。」姜雲絮推算。
「回主子話,魅影並不擅長作畫,她倒是會下棋,曾和屬下一塊學過作畫但她並沒有那個天賦,這樣惟妙惟肖的畫絕對不可能是魅影畫的。」殷風說。
姜雲絮蹙眉:「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臨沂那邊出事了。」
楚玄知和姜雲絮彼此相看一眼,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姜宰相!
這麼深的仇恨也只有姜宰相能費盡心思去部署這一切了,若是旁人出手,郁卿舟還未必信的過呢。
「姜宰相至今還留在京城並沒有去臨沂,江寒一人留下牽絆姜宰相,應該不是問題。」
鬧騰不出太大的的么蛾子。
但這筆帳楚玄知記在心裡了,他日回京,必要讓姜宰相付出代價!
……
對於郁卿舟的誠意,秦越帝是看見了,他笑的合不攏嘴:「難怪楚玄知如此痛恨你,姜雲絮算計你,原來你就早就……」
郁卿舟表示只是一時情難自禁。
「秦越皇上此時應該相信孤的決心吧,絕對不可能跟陵頤和好的。」
秦越帝點頭,臉上的笑意又收斂了:「周王慘死,這筆帳朕一定要討回!」
聞言,郁卿舟在秦越帝耳邊嘀咕幾句,又說:「南陽的糧草已經在運送來的路上了,孤願意無償提供秦越一個月內的糧草。」
聽這話,秦越帝臉上的笑容又濃了些。
「至於皇上割捨城池的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為了維護皇上的威嚴,我倒是有個法子,既不讓皇上損失威信,又能保住秦越的城池。」郁卿舟提議讓秦越帝將這五座城池的部署圖交給他,他私下派兵前去運作,不讓陵頤的兵入城。
「此舉也可分散陵頤的兵,還能保住城池,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