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姜雲絮回頭回了一句:「我死了,你照樣是妾,也要對我的牌位行禮,姜側妃!」
「你!」姜嫣兒氣得語噎,半天沒反應過來。
姜雲絮離開了三王府又坐著馬車直奔皇宮,心裡盤算著會遇到什麼局勢。
不知不覺就到了皇宮,下了馬車後,便被太監一路引領著往皇宮內方向行走,忽然袖子裡被塞入了一塊硬邦邦的東西,姜雲絮驟然一愣,抬頭看了眼小太監,指尖輕輕摸了摸牌子上的字。
一個大大的免字!
姜雲絮眼皮跳了跳,這竟然是傳說中的免死金牌!
只是這金牌到底是誰給的呢?
正想著很快就到了慈寧宮,沒進門便聽見了太后怒吼聲,以及砸碎的瓷器聲。
緊接著裡面傳來了慶王妃辯解的聲音:「母后,兒媳是真的不知道妹妹喝醉了酒會誤入船坊,也怪兩個船坊長得很像,兒媳若是知道,一定寸步不離地看著妹妹。」
「千錯萬錯都是兒媳的錯,求母后消消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姜雲絮聽著慶王妃如此卑微,心裡忽然沒底,這太后脾氣一定很暴躁。
她還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就聽一道尖鴨般的嗓音響起。
「三王妃到!」
姜雲絮深吸口氣,低著頭邁進了大門,進殿就察覺了一股子陰冷肅殺之氣。
「臣婦拜見太后。」
許久上首都沒有動靜,姜雲絮一直都不敢動,保持著姿勢,膝蓋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有些酥酥麻麻的涼意,額前不知不覺滲出細膩的汗。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抬起頭!」
姜雲絮依言抬頭,一張醜陋的容顏頓時讓太后眉頭緊擰,露出厭惡之色。
「你就是醫治好小皇孫的三王妃,姜雲絮?」
姜雲絮垂眸:「正是臣婦。」
太后倏然冷笑:「今日是你算計了大公主?」
「豈會?」姜雲絮露出驚慌之色,擺了擺手示意不是,卻剛好將衣袖中的一塊金牌露出小角,被太后瞥見,太后頓時緊緊蹙眉沉思。
「臣婦冤枉啊,臣婦根本就不知道大公主也去了湖心坊,臣婦只是陪同父親去商議一些事的。」
「商議什麼事兒?」太后咄咄逼人繼續追問。
姜雲絮面露難色,猶豫片刻後托盤而出:「臣婦的娘不見了,心裡很是擔心,想找父親問個清楚,是生是死都要見一見。」
這話讓太后的眉頭擰的更深了。
就在此時,慶王妃忽然暈了過去,嬤嬤見狀趕緊派人去請太醫。
不一會兒太醫就來了。
太后耐著性子默默等著,直到太醫跪在太后跟前說:「恭喜太后,慶王妃這是喜脈啊,而且從脈象上看,應該是雙。」
話落,太后整個人都愣了,又質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回太后,慶王妃這是喜脈呀,已經快一個月了。」太醫說。
太后又驚又喜,憤怒已經被喜悅衝散了不少,她立即對著嬤嬤說:「快扶著王妃進去休息,哀家稍後就來。」
看太后的表現,姜雲絮就知道自己賭對了,兒子終究是比女兒重要些。
用女兒的前程去拉攏一個權臣之家,太后一定會同意的,將昭和大公主嫁給姜二老爺,兩家便算是同盟了,也是變相的給慶王府增添助力。
太后斜了眼姜雲絮,眸光暗含打探:「依你之見,該怎麼辦才好?」
姜雲絮回應的很快:「宰相府肯定不能虧待了大公主,十里紅妝,傾盡所有娶起進門,以正室之禮聘之。」
太后聞言倒是沒有搭話,而是擺擺手:「罷了,你先回去吧。」
「是。」
出了慈寧宮的門,姜雲絮整個人才算是活了過來,她知道自己剛剛從生死關頭走了回來。
剛才,太后明明是動了殺氣的,只是被慶王妃這一胎給減弱了。
姜雲絮捏了捏衣袖中的令牌,氣的牙根痒痒,大約猜到了是誰給的令牌。
陵州帝!
這令牌是假的,捏起來竟是軟的。
若不是慶王妃今兒擋在面前,姜雲絮不敢想像太后盛怒之下會對自己做什麼。
「公公,這令牌我受之有愧。」姜雲絮將令牌重新交給了剛才塞給她的那位小太監。
小太監一愣,還沒說話,只見姜雲絮已經起身走出去好遠了。
而另一邊,陵州帝瞥了眼桌子上捏的不成型的金牌,忽然嘴角翹起笑意。
「三王妃當真是完好無損的出了慈寧宮?」
小太監點頭;「回皇上,奴才親眼所見。」
陵州帝忽然嘆了口氣,將那枚令牌收起來,轉手寫了封聖旨:「傳令下去,三王妃救治小太子有功,特賜封號宸王妃,賞良田千畝,金銀玉器數件……」
念了一串的賞賜後才停下,小公公猶豫著問:「皇上,僅僅是賞賜三王妃一人嗎,那三王爺呢?」
陵州帝斜了眼小太監:「多嘴!」
第35章 冊封宸王妃,是個廢物
姜雲絮前腳剛踏入三王府就瞥見了一臉怒火等待著批判她的楚宥齊,以及他手上握著的一根長鞭。
看著這根鞭子,姜雲絮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腦海里縈繞不散。
好像又回到了一個月前的大婚之夜,也是這一根長鞭,直接將原主給打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