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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絮一個凌厲的眼神甩了過去,龐大人竟被嚇得閉上嘴。
「玄王妃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公然違抗皇上的命令嗎?」
桑憐往前一步,手指著管家:「給本宮繼續打!」
姜雲絮下頜揚起:「誰敢繼續動手,休怪我翻臉無情,來人,給本王妃攔下!」
今日之爭,事關顏面,要是不將桑憐給壓制住,以後姜雲絮在玄王府可就抬不起頭了。
很快幾個侍衛上前攔住了行刑的人,雙方有些爭執,姜雲絮沉聲:「少在這拿著雞毛當令箭,想要打死我的人,必須有個罪證,至於毓貴妃娘娘說的違抗聖命,敢問皇上給你下旨,要你隨意殺人的嗎?」
桑憐臉色微變:「你還真是伶牙俐齒,姜雲絮,你這是以下犯上!」
「本王妃是皇上欽賜宸王妃,上了宗祠的,與你平起平坐,何來以下犯上之說,今日若是皇后娘娘在這,本王妃要尊稱一句皇嫂,貴妃昧心自問可能擔的起這一聲皇嫂?」
貴妃,說白了就是一個高級妾侍罷了。
桑憐被氣的小臉漲紅,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難道她就要一直被姜雲絮欺負?
「放肆,玄王妃你這是在公然挑釁皇家威嚴!」傳旨的侍衛怒吼一聲,試圖要打壓姜雲絮:「識相的話,玄王妃就朝著貴妃娘娘磕頭賠罪,否則今日之事屬下一定會回稟皇上!」
姜雲絮根本就不怕,怒極反笑:「順便你也回去問問皇上,究竟何時來微服私巡,堂堂一個毓貴妃娘娘借住在臣弟家裡算怎麼回事兒,男女大防也不顧及了,耽擱了兩位任何一人的名聲,皇家老祖宗的臉還要不要了?」
豁出去了,姜雲絮心裡有底氣,她有免死金牌。
「你!」侍衛被姜雲絮的話驚呆了。
四周都寂靜了,兩位欽差大人可算是領教了彪悍王妃名聲了。
魯莽衝動,不管不顧,玄王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會娶到這麼一個王妃。
「這究竟是你的意思,還是玄王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桑憐忽然問。
這話問的很巧妙,是要給楚玄知也拽進來,最好治一個忤逆不敬皇恩的罪名。
姜雲絮冷笑:「毓貴妃難道沒有聽說過麼,本王妃之前可是三王妃,是皇上親手將本王妃賜婚給玄王的,本王妃的名聲一直如此,若是非要往玄王身上扯……」
她毫不示弱的仰著頭,沉聲說:「那就說明有人故意要利用本王妃去陷害玄王,就等著治玄王的罪呢?」
話落,在場的人都變了臉,怎麼玄王妃什麼話都敢說?
一點也不避諱?
「你這是在污衊皇上!」
「污衊皇上的不是本王妃,是毓貴妃你自己引導的,本王妃相信皇上大度,不會如此小肚雞腸容忍不下同胞手足玄王。」
兩個女人爭鋒相對,誰也不讓著誰。
桑憐深吸口氣,對著侍衛們吩咐:「本宮身子不妥,還需要玄王妃照料,既男女不便,就委屈玄王暫時搬出去了。」
這話倒是讓姜雲絮無法反駁了,早知道這女人這麼難纏,就不應該心慈手軟。
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了。
楚玄知搬去了隔壁院子,目前的大院子空出來一個任由桑憐住著。
陵州帝像是多麼寵愛桑憐似的,給了她足足一千多個守衛,而且全都是武功高強的大內高手。
「皇上擺明了就是故意派人來監視玄王的,毓貴妃……哎。」
紅俏倒了杯水遞給了姜雲絮,她實在是想不通,桑憐在全京城都壞了名聲,怎麼會做了貴妃呢?
「因為皇上根本就沒有打算讓毓貴妃回京,只是留著她在這膈應人罷了。」
對於陵州帝的安排,姜雲絮已經無力吐槽了。
太狗了。
「王妃,多謝您出手救了管家。」殷磊跪在地上,情緒有些激動。
姜雲絮問:「管家是你什麼人?」
「是管家救了屬下,屬下才有機會來到王爺身邊。」
殷磊倒是也不隱瞞,郝洲府邸的任何一個人都是管家精心挑選的,對楚玄知是絕對的忠誠。
要不是楚玄知前幾年受傷了被迫回京,他們還是在郝洲居住的比較多。
「救了管家,我也有私心的,你不必多禮了。」姜雲絮又對著紅俏說:「去拿一瓶金瘡藥給他。」
「是。」
殷磊連連擺手:「王妃,屬下萬萬不敢要了。」
「這藥是我親手所制,效果不錯,就不必推辭了。」
一瓶藥而已,加上殷磊沒少替自己辦事,姜雲絮還是很大方的。
「多謝王妃。」
府上多了一位主子,事情就變得有些複雜起來,譬如那位主子非要吃山珍海味,大廚房就必須要放下手裡的活兒開始忙毓貴妃的。
以至於姜雲絮快下午了還沒吃上午膳。
又比如庫房裡的血燕被對方給嫌棄不夠純,沒法子讓其養身子。
帳房的不得不去採買。
短短一天,府上就被折騰的雞犬不寧,還有不少人無緣無故挨了罰。
等到了晚間楚玄知才趕回來,他第一時間去找姜雲絮。
「我讓人在隔壁安置了一個院子,已經打通了一個小門,咱們兩個院子也算是緊挨著,王爺還是少從正門回來,省的被人抓住了把柄。」
姜雲絮指了指右側的一個方向:「那個女人今天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