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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宰相府放棄了他。
芸貴人也被禁足了。
他只有一個郡王之位,以及一個貧瘠的封地,原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
實在沒想到父皇心裡竟還惦記著自己。
「是我不孝,這些天也沒一個回應,本王……本王這就入宮給父皇請安,只要父皇能消氣兒,讓本王做什麼都願意。」
楚宥齊不想被放棄,他還想爭一把,就這麼放手了,實在心有不甘。
李公公點點頭,一步步攙扶著楚宥齊走了出去,臨出發之前恰好看見了新任京兆尹正在帶著人巡視街頭。
「這是?」
楚宥齊在府上養傷,對外面的事也沒打聽,所以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昨兒玄王妃出城時,馬車和上一任京兆尹撞上了,玄王妃當場被撞出了馬車,傷勢十分嚴重,皇上震怒之下,就革職了京兆尹的官職。」李公公解釋。
「這賤人不會是裝模作樣的吧,李公公,這賤人奸詐狡猾的很,尤其張大人還得罪過她,她一定會想法子報仇的。」
楚宥齊的第一想法就是不信,又聽說楚玄知不在府上,於是提議可以去玄王府看個究竟。
李公公還沒來得及開口,楚宥齊已經對著侍衛吩咐了:「去玄王府。」
兩家離的也不遠,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玄王府門前,楚宥齊迫不及待的下了馬車,他要去揭穿姜雲絮的虛偽。
可惜,楚宥齊算錯了地方。
玄王府不是他可以撒野的地方。
殷磊親自守在門口,陰鬱著臉,手握佩劍:「齊郡王,你要擅闖玄王府?」
「不,不是,本王只是來看看姜雲……玄王妃的。」楚宥齊後退兩步,臉色訕訕,竟有些害怕殷磊滿身的肅殺之氣。
這是怎麼回事兒,跟著楚玄知身邊的人,個個都是滿身殺氣。
看著就頭皮發麻。
殷磊挑眉:「王妃正在休養,不知齊郡王是打算以什麼身份來探望?」
這話楚宥齊說不出口了,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就被殷磊刺了一劍。
李公公看了眼退縮的楚宥齊,心裡有些鄙夷,明明是個皇子,卻被侍衛給震懾住了。
實在是不堪大用。
於是李公公看了眼天色,給了個台階下:「齊郡王,皇上還等您呢。」
楚宥齊立即後退兩步,觸及了殷磊陰狠的眼神,到了嘴邊的辱罵竟咽了回去,上了馬車才敢吐槽兩句:「都是九皇叔給慣壞了,連一個侍衛都管不住,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李公公兩眼一閉,就當做沒聽見。
楚宥齊的愚蠢行為很快就傳到了姜雲絮耳中,她勾唇冷笑:「這蠢貨,做了替死鬼還在這洋洋得意呢,可笑至極。」
「王妃的意思是皇上要把湘雅公主的死栽贓給齊郡王?」
紅俏不能理解:「可齊郡王是皇上的親兒子啊。」
「親兒子又如何,皇上的兒子又不是只有齊郡王一個,何況齊郡王屢屢犯了皇上的忌諱,和姜宰相走的很近,皇上早就容納不下了。」
自古帝王最無情,尤其是陵州帝還是個多疑的,這些年夾雜在各方勢力中,更忌諱親兒子私底下拉攏人脈這件事。
姜雲絮現在無比慶幸自己和離了。
「姜宰相府……」姜雲絮莞爾一笑,親自提筆寫了一封書信,以楚宥齊求救的口吻去找姜宰相。
水麼,當然是越渾濁越好了。
姜宰相收到了書信,看著陌生的字跡,問了幾句是誰送來的。
「是齊郡王府的人送來的。」
姜宰相倒是沒有懷疑,說不定是宮裡芸貴人給的消息,所以姜宰相猶豫了片刻,一想到自己的兒子的慘死,和陵州帝也撇不清關係。
於是姜宰相換了一身官服,入宮去找皇上商議事。
此時的皇宮御花園旁邊的錦鯉池子旁,楚宥齊被安排在涼亭里靜靜的等候。
「皇上正在處理公務,等忙完了就來了。」李公公安撫。
楚宥齊立即說:「不礙事,本王就在這等著。」
四周忽然靜悄悄的,楚宥齊也沒注意,閒來無趣開始餵魚,看著錦鯉爭相恐後的吃著魚餌,他壞心眼的彎腰撿起了石頭,狠狠的朝著錦鯉砸過去。
又看著錦鯉落荒而逃,楚宥齊心裡很痛快,嘴裡罵罵咧咧,不過就是一個侍衛而已,也敢對自己大呼小叫,簡直該死!
他還未曾注意到水面上有什麼異常。
倏然,楚宥齊被狠狠的推了一把,猝不及防的直接栽倒在才錦鯉池中。
楚宥齊在水裡不停的撲騰,幸好他熟水性,所以,沒一會就站穩了,抹了把臉,氣急敗壞的在岸邊上尋找人:「是誰,誰在背後算計本王?」
岸上一個人都沒有,楚宥齊氣不過的朝著岸邊上游過去。
忽然岸邊上多了腳步聲。
「不好了,不好了,齊郡王和湘雅公主爭執都落水了。」
一個宮女扯著嗓子大喊。
楚宥齊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在心頭縈繞不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岸邊上站著許多人,其中就包括陵州帝。
「父皇?」
陵州帝陰沉著臉,怒指著他:「朕沒想到你心思竟然如此惡毒,眾目睽睽之下就敢對湘雅公主動手,不過就是被退了婚事罷了,你竟耿耿於懷,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