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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給本王拿下那兩個丫鬟!」楚宥齊一聲吩咐,幾個侍衛衝上前。
就在這時耳邊再次傳來熟悉的聲音。
「什麼事兒這麼熱鬧?」
眾人回頭,是楚玄知和宜安伯兩個人朝著這邊看來。
宜安伯也納悶,半路上遇見了楚玄知,只是閒聊幾句,卻被楚玄知問起府上是不是有一副牡丹圖,想要觀摩。
他怎敢拒絕,只好邀人入府。
只是這幅景象,宜安伯臉上有些掛不住,在一旁不停的致歉。
看見了楚玄知,姜雲絮覺得這事兒就有譜了,她側過臉看向宜安伯夫人,忽然雙膝一軟跪在了楚玄知面前,哭的那叫一個委屈啊,眼淚大顆大顆的流淌。
「姜雲絮斗膽求九皇叔做主,這孩子從小被人虐待,今日若不是我及時發現,恐怕就活不成了,我只是一時憤怒,為了護著這個孩子動了手。」
楚玄知認真的看著她,她衣裳凌亂懷裡抱著個孩子,髮鬢亂糟糟的,臉上也掛了彩,跟個乞丐差不多。
第10章 提出條件,九皇叔鋪路
姜雲絮將孩子的小胳膊露出來,又指了指地上的污穢:「這是我嫡姐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脈,竟在宜安伯府被人如此踐踏……」
她哭的泣不成聲,三分假七分氣憤,恨不得一把火將這裡全部燒個乾淨。
楚玄知微微蹙眉。
「玄王,這件事一定是有誤會。」宜安伯訕訕道,額前的汗珠兒宛如豆大似的滾落,他扭過頭狠狠瞪了眼宜安伯夫人。
宜安伯夫人此刻也委屈著呢,莫名其妙挨了打。
「九皇叔別聽她信口雌黃,姜雲絮就是個瘋婦,腦子不太好,在這打打殺殺,伯夫人怎麼可能會虐待親孫子呢,一定是個誤會。」
楚宥齊想也不想直接判定了姜雲絮有錯。
「三王爺是大病一場腦子進水了嗎,眼瞎耳聾看不見眼前這一切?」
姜雲絮氣不過,這賤男人還不如中毒死了呢。
「姜雲絮!」楚宥齊的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姜雲絮也不怕,仰著頭說:「大不了就去御前探討,犯不著為了巴結宜安伯府在這昧著良心說話。」
「你!」楚宥齊簡直要被氣死了,這女人什麼話都敢說,他忽然察覺了有一抹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抬頭正好和楚玄知的眼神對上,臉上立即露出驚慌;「九皇叔,我並未有此意,她胡說八道的。」
楚玄知只是淡淡一瞥,很快收回視線,轉而看向了宜安伯:「今日貴府繁忙,本王改日再來觀摩牡丹圖。」
話落,他修長的指尖抬起,示意殷風推著他離開。
看人要走,姜雲絮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心裡正怒罵此人說話不算數。
忽然輪椅停下,楚玄知從腰間解開一枚玉佩遞給了殷風;「給孩子的見面禮。」
眾人皆是一驚。
眼看著殷風將玉佩遞給了姜雲絮,而後離開。
此舉,雖然沒有直接給姜雲絮做主,卻也變相的告知了眾人,這孩子,他罩著!
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紅俏在姜雲絮的示意下鬆開了大刀,轉過身扶著她緩緩站起,懷裡的小糰子在瑟瑟發抖,姜雲絮鐵青著臉:「一個時辰後我要個結果!」
丟下一句話她轉頭對著管家怒吼:「帶路準備熱水還有乾淨的衣裳。」
管家嚇得麻溜去前面開路。
小小的一團摟住她的脖子不松,偶爾還在她懷中蹭了蹭,姜雲絮親自給他洗了個熱水澡,兩歲多的孩子還沒發育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她強忍著眼淚,仔細的替他擦拭著膏藥,穿上了不合適但卻乾淨的衣裳,紅俏端來一碗牛乳茶遞給她。
小糰子狼吞虎咽的喝下一大碗,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她,忽然咧嘴一笑。
這一笑,徹底融化了她的心。
「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糰子搖搖頭,有些口齒不清的喊著姨姨,姜雲絮摸了摸他的腦袋:「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一個時辰後,姜雲絮被管家引去了大廳,大廳內蓮姨娘渾身濕漉漉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還有剛才幾個惹事兒的也都在。
唯獨不見宜安伯夫人小嫡子。
上首是楚宥齊,陰沉著臉,像是誰欠他銀子似的,只有宜安伯面色溫和的上前:「三王妃消消氣,這件事的確是宜安伯府的錯,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件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保證?」姜雲絮挑眉冷笑:「拿什麼保證?」
「這……」宜安伯猶豫了,反問:「依三王妃之意,該怎麼做才能消消氣,團哥兒是伯府的孩子,肯定是不能被您帶走的,您若惦記孩子,伯府二話不說給您送過去。」
伯府是不肯放人的,傳揚出去還不得被人給笑話死了。
「既然伯爺這麼有誠意,我也並非不講理之人。」姜雲絮懷裡抱著孩子有些不便,乾脆找了個位置坐下,眸光在地上跪著的幾人身上徘徊:「要消消氣也簡單,將這幾人全部交給我。」
「你做夢!」宜安伯夫人怒了。
地上跪著的人都是府上的主子,都是她的孫兒,孫女,怎麼可能交出去?
姜雲絮冷笑,指出三根手指頭:「第一,將團哥兒交給我,給蓮姨娘灌下絕子湯,第二,這些人交給我處置,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