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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大意了。
竟被老頭子和桑憐給騙了。
「你家主子怎麼說?」
殷磊道:「爺的意思是儘快成婚,爺也保證了,不會委屈了三姑娘。」
這件事姜雲絮只是略微思考片刻,然後就點頭答應了,對於楚玄知的人品方面她還是放心的。
早晚都要成婚的,而且,他相信楚玄知這麼做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所以,她願意配合楚玄知。
與此同時,管家匆匆來報消息:「姑娘,門外來了一個夫人自稱是趙國公府來的,想要見一見您。」
趙國公府?
十有八九就是趙倩茹和桑憐,只是她們兩個來找自己做什麼,姜雲絮和趙倩茹也只是一面之緣,跟桑憐見過兩次,第一次還是男扮女裝,打扮成了清秀小書童的模樣。
還沒熟到上門做客的地步吧?
姜雲絮挑眉斜了眼殷磊:「你家爺對待兩個人是什麼態度?」
「冷若冰霜,不近人情。」
這八個字就讓姜雲絮領悟了,她轉頭對著管家說:「就說皇上下令讓我禁足,不便見客。」
「是。」
門外的兩個人沒有進姜家,桑憐扶著趙倩茹:「母親,既然姜三姑娘不方便,那咱們就回去吧。」
「皇上只說禁足,並沒有說不能見客,姜三姑娘太小心了。」
趙倩茹皺了皺眉,蒼白的小臉上隱約浮現一抹怒氣,她覺得姜雲絮是故意不見面的。
桑憐卻不這麼認為,她溫柔的扶著趙倩茹上了馬車,說了幾句話寬慰,趙倩茹這才舒了眉。
轉眼便過了十日,姜雲絮上午窩在宅子裡抄寫女德女戒,下午就去玄王府找團哥兒,團哥兒長高了一些,也白淨壯士了,膽子似乎也大了些,見著她來,大老遠就衝過來喊著姨姨。
「桑憐姑娘又來了。」
「唉,明知王爺不想見,怎麼就這麼臉皮厚呢?」
兩個侍衛倒也不避諱她,站在廊下無語的搖頭,這個又字被姜雲絮捕捉。
「怎麼,這幾天桑憐姑娘經常來?」
兩個侍衛是殷風的手下,也經常看見姜雲絮來,知道這位是未來的女主子,那可是毫不避諱的點頭:「桑憐姑娘自詡醫術高超,想要給咱們王爺看病,不過被王爺給拒絕了,每次都會苦苦等候兩個時辰。」
姜雲絮暗嘆,這姑娘還真是執念不淺,這心思也未免太明顯了。
「團哥兒,乖乖聽話,姨姨過幾天再來看你。」
團哥兒乖巧點頭:「好。」
姜雲絮是從後院離開的,輕車熟路,卻不巧在半路上她隔著一道牆聽見了桑憐的聲音。
「三日後趙國公府舉辦宴會,我是來送請帖的,外祖母說也有好幾天沒見過王爺了,想問問王爺能不能回去一趟。」
等了一會兒,又聽見殷風的聲音:「勞煩桑憐姑娘跑一趟了,屬下會代為轉告的。」
姜雲絮估摸著楚玄知一定會去的,聳聳肩,轉過頭就看見了一襲白衣坐在涼亭中的楚玄知,正在對弈一盤棋,倏然兩人四目相對,楚玄知給了個眼神,讓她過去。
姜雲絮摸了摸鼻尖走了過去。
「會下棋嗎?」
「不會。」
她沒那麼多興趣愛好,也沒有精力學這些費腦子的東西,原主是個草包,更不懂。
楚玄知似乎很驚訝,他以為姜雲絮這麼聰明,棋術一定很高超。
「想學嗎?」
姜雲絮非常堅定的搖搖頭:「暫時不想。」
為今之計,先保命要緊,到處都是要殺她的人,她寧可去學武術和騎馬,關鍵時候有作用。
楚玄知再次啞然。
空氣忽然安靜,姜雲絮有些尷尬了,她好像很不會聊天,楚玄知也不生氣,只是鬆開了棋子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屋檐:「屋子裡已經在修繕了,賜婚的聖旨這一兩日就能送,不出意外,十日之後就是大婚。」
「這麼快?」姜雲絮驚訝,更好奇對方是怎麼要到了聖旨的。
楚玄知掩唇輕輕咳嗽,並不打算把這一番周折經歷告訴她。
「那好吧,我回去準備。」
「嗯。」
姜雲絮正要走,忽然又停下:「那個桑憐真的是趙三姑奶奶的女兒嗎,若是她要嫁入玄王府,我該怎麼應付?」
畢竟是趙國公府是楚玄知的外祖家,趙國公夫人對她也不錯,凡事還是要留三分餘地的。
她現在也不敢保證趙倩茹會不會找自己聊天,以長輩之姿道德綁架。
只要楚玄知給個態度,她照做就是。
「不必手下留情,若冒犯你,儘管出手,出了事,本王擔著。」他一字一句說的非常認真。
姜雲絮被這突如其來的情話給驚訝了,晃了晃腦袋,暗嘆自己又是自作多情了。
「成,我知道了!」
揮手離開,剛回到府上就看見了桌子上的請帖,紅俏說:「這次趙國公府舉辦的宴會宴請了不少人,就是為了給桑憐姑娘造勢,對外宣稱,桑憐姑娘是因為身子不好養在外面了。」
姜雲絮更是看不懂桑憐的用意了,要喜歡楚玄知,自己就去啊,幹嘛多此一舉,拐彎抹角的拉扯自己。
表面上清冷孤傲,可私底下卻是卑微討好,圖什麼呢?
唉!
次日就是她解除禁足的日子,一摞厚厚的女德女戒交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