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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州帝聞言,只好提醒,將這事兒扯到楚玄知身上:「昨兒在玉和宮還有玄王,是不是你得罪了玄王,這事兒也極有可能是玄王做的。」
「玄王?」姜雲絮一愣,抬起真誠的眸子看向了陵州帝,神色不躲不閃,任由對方打量:「可臣婦昨日並未看見玄王,趕去時,就只有鳳貴人躺在地上,身後尾隨著姜天昊,僅此而已,難道昨兒玄王也在?」
陵州帝看著姜雲絮的眼神不慌不忙,不像是作假,他心裡納悶。
那昨兒楚玄知又是怎麼離開的?
「皇上,臣婦沒有其他親人了,就只有團哥兒,他還那么小,會被嚇壞的……」
姜雲絮繼續哭。
陵州帝無奈耐著性子安撫:「既然沒找到,那人應該還活著,可能是需要你做什麼,先別著急。」
團哥兒失蹤的消息他知道,錦衣衛一個不留全都死了,所以他知道的消息又不全了,心裡也猜測是不是姜宰相將團哥兒擄走了。
姜雲絮哭的都快暈厥了,嗓子沙啞,順帶哭訴著今兒在京兆尹面前,楚宥齊的種種表現。
「皇上,臣婦已經得罪太多人了,連自己的丈夫都不護著自己,心太寒了,臣婦怎麼會嫁給這樣的人?」
楚宥齊不待見姜雲絮已經是人盡皆知了,根本不是秘密。
陵州帝卻說;「唉,誰讓這樁婚事是先帝親自賜的呢,如若不然,朕肯定準予你和離,給你些補償,這個兒子的確不像話。」
陵州帝同樣不待見楚宥齊,這蠢貨,自從醒來之後就沒有消停過。
時不時的拉攏權臣,又各種作死,已經將他心中的那點子父子之情全都消磨沒了。
姜雲絮惶恐:「皇上,臣婦會不會在半夜睡著的時候被人算計,沒了性命?」
這又是明晃晃的要人來了,陵州帝卻假裝聽不懂,他對著身邊的公公使了個眼色。
「宸王妃多慮了,天子腳下誰敢如此,再說京兆尹一定會查清楚給您個交代的。」
大總管笑著將人給扶起來:「時候也不早了,您快回去歇一歇。」
這敷衍的話讓姜雲絮只覺得好笑。
經過今天,她發現很多人變臉速度太快了,譬如眼前這位皇帝。
第73章 進宮求助,動了和離的念頭
姜雲絮紅著眼眶委屈地看向了上首那位陵州帝,可對方卻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宸王妃,您也要理解皇上的難處不是?」大總管苦口婆心地勸。
無奈,姜雲絮只好站起身屈膝離開。
背過身後,她臉上的委屈和悲傷很快就消失了,她仰著頭看了眼天色,又揉了揉膝蓋,無奈地嘆了口氣又去了鳳儀宮。
這齣戲已經演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了。
可憐她的膝蓋啊。
剛到了鳳儀宮門口,就碰見了穆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她將人攔下:「娘娘昨兒犯了頭疾,一夜未免,這才喝了藥歇了,宸王妃還是不要去打攪娘娘了。」
聽著這話,姜雲絮心中發冷,又是託詞。
表面上她故作焦急,拽著大宮女的手,將手腕上一隻成色不錯的玉鐲套在了對方的手腕上看,語氣焦急:「勞煩姑姑σw.zλ.進去通報一聲,我真的是有著急的事求皇后娘娘。」
「宸王妃,不是奴婢不幫您,娘娘的身子日漸消瘦,這犯了病,就是天大的事也要顧忌這娘娘身子啊?」
大宮女不著痕跡地撥開了姜雲絮的手,那隻玉鐲卻沒有歸還的意思。
無奈,姜雲絮只好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在宮門落鎖之前離開了皇宮,離宮之後她的心情就放鬆許多,心裡又惦記著團哥兒和鳳娘,正好趁此機會去看看。
於是她找了個鋪子門口停下,打發了馬車先回去,表示心情很差,想一個人靜一靜。
車夫也沒多想便回去了。
姜雲絮從鋪子的後方換了套衣裳,趁人不備去了玄王府,開門的人都認識她手中的玉佩,所以並未阻撓。
倒是有人將消息提前告訴了楚玄知。
巧的是楚玄知正在陪團哥兒吃晚飯,或許是換了新的環境,團哥兒有些不適應,小小的身子蜷縮在楚玄知懷中瑟瑟發抖,睜著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惶恐不安地四處亂看,癟癟嘴時不時地喊兩聲:「姨姨。」
楚玄知耐著性子哄他:「姨姨一會就來了。」
團哥兒聞言立即抬眸看向了楚玄知,似乎在等待確認,楚玄知指了指門口,團哥兒順著視線看去,看見了來人頓時眼前一亮:「姨姨!」
姜雲絮看見團哥兒從楚玄知的懷中掙扎落地,撒歡地朝著她奔來。
那一刻,姜雲絮的心都快化了,立即彎腰一把撈起了團哥兒,揉了揉他的腦袋:「團哥兒,姨姨在呢。」
「王妃,您終於來了。」殷風叫苦不迭,他從未想過一個奶娃娃這麼難帶,而且團哥兒也很有脾氣,誰也哄不好,他都快愁死了,打不得罵不得,實在沒法子了才將人拎到了楚玄知面前。
奇怪的是,團哥兒在楚玄知身邊就安靜許多,不哭也不鬧了,就是不肯開口吃飯。
姜雲絮將人抱在懷中,對著殷風歉意地解釋:「團哥兒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樣,從小沒人護著,養我在身邊也沒多久,還來不及教他一些為人處世。」
殷風見狀反而臉紅了,他不是要挑剔一個孩子,喃喃道:「王妃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