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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絮嘴角一抽,倒也不必這麼兇殘。
「是啊,還是皇上細心周到,魏世子是個斷絕子嗣的,根本不可能有子嗣。」紅俏眼前一亮,對皇上是越發敬佩了。
沒消停一會兒,姜雲絮的桌子上已經擺放了孩子的畫像,莫約兩三歲左右,眉眼之間和筠瑾的確有幾分相似,單憑這個就認為是母子倆,也太牽強了。
「娘娘,這位芸胭公主的手段可真是膈應人。」紅俏忍不住吐槽。
姜雲絮瞥了眼就放下了畫像,嗤笑道:「本宮已為人妻,她可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都是女人,未必能占到便宜。」
她伸手摸了摸小腹,孩子是她的底線,費盡周折才走到這一步,若是有人敢對孩子動手,她絕對錙銖必較,百倍還之。
「本宮記得關押在璋南宮的那位後背上有一隻蝴蝶式樣的胎記,去割下來,找個精緻的盒子裝好,裡面放些冰,立即讓人快馬加鞭給送過去。」
一聽這話,紅俏自告奮勇道:「娘娘,此事奴婢親自去辦,保準兒辦得漂亮。」
紅俏正愁沒機會發泄呢,也是時候讓芸胭公主長長記性了。
姜雲絮沒有拒絕,她拿四皇子發泄,這位芸胭公主要是個心狠手辣的,可就未必在乎,畢竟傷不是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她還沒找芸胭公主算帳呢,對方卻先行一步挑釁,找死!
「來人!」
很快侍衛進來。
「立即打聽芸胭公主的具體位置,再將其來京城的必經之路畫下來。」姜雲絮深吸口氣,又道:「再給本宮挑幾個武功好的過來,本宮有要事交代。」
「是!」
第495章 禍水東引1
姜雲絮站在鳳棲宮廊下,眸光漆黑的看著面前的幾十個黑衣人,她緊攥著拳。
褚林國步步緊逼,一而再的欺人太甚,陵頤也不是好招惹的,勢必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半柱香後,楚玄知疾步而來,他看見姜雲絮站在廊下,立即脫下了披風搭在了她身上,一隻手攬住她的肩。
「皇上,這天下既然要亂,何不亂得更徹底一些?」姜雲絮抬起頭看向楚玄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人人都在算計陵頤,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了。」
楚玄知笑了笑,伸手颳了刮姜雲絮的鼻樑:「知我者,絮兒也,我正好有此意。」
晚間他被一群大臣們纏住了,這些人說什麼都有,楚玄知不勝其煩,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開戰!
他為了陵頤的子民已經失去過絮兒一次了,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退讓!
姜雲絮眉眼間染上一抹亮意,慶幸自己沒有選錯人。
「皇上,我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覺得如何?」
楚玄知想也不想的回應:「甚妙!」
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這位芸胭公主不是個善茬,這些暗衛未必能成事兒,還要做兩手準備,你只管放手去做,剩下的爛攤子交給我。」
有了楚玄知這話,讓姜雲絮安心不少。
黑夜寂寥,數十個暗衛被抹去了身份朝著西南方向奔涌而去,所過之處無人敢阻撓。
消停了兩日後,第三日天不亮京城就傳來了消息,芸胭公主被一群來路不明的劫匪擄走了。
消息一出,震驚了文武百官,他們顧不得時辰早早就來宮門口等候著上朝。
聚集在宮門口時他們還在焦急地討論。
「這可如何是好,芸胭公主只是來探親的,怎麼就被劫匪擄走了呢?」
「究竟是誰這麼大膽,這事兒可棘手了,一下子得罪了南陽和褚林兩國,芸胭公主可是板上釘釘的南陽皇后,卻在陵頤出事兒了,這可怎麼交代?」
一群文武百官愁眉苦臉地圍著這件事發愁,甚至有人說:「自打皇上娶了褚林國大長公主後,這日子就沒消停過。」
「噓,胡說八道什麼呢,這話別讓人聽見了。」
說話的大人立即環顧一圈,見無人看自己這才鬆了口氣,忙拿出衣袖擦了擦額前的急汗。
隨著嘎吱一聲,宮門打開,文武百官這才有條不紊的趕往大殿。
在大殿上討論了足足兩個時辰,也沒商量個所以然來,楚玄知仍是板著臉不說話,下令追查,務必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
遠在百里之外的西南城,芸胭公主此刻正完好無損的坐在了一間茶樓,乍然聽聞自己在柳城被擄的消息,眉心擰地能打結,不可置信的問:「你再說什麼?」
丫鬟顫顫巍巍道:「回公主話,現在人人都在傳公主一時不慎被劫匪擄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啪!」
芸胭公主揚起手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她只不過是脫離了大部隊去了一趟西南城,想找找有沒有四皇子的下落,卻不曾想被人鑽了空子。
「公主……」丫鬟硬著頭皮說:「咱們若是儘快趕回去,出現在眾人面前,一定會真相大白的。」
芸胭公主極少生氣,可自從來了陵頤之後,短短几日之內她就動了幾次怒火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芸胭公主閉了閉眼,腦海里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筠瑾,這分明是故意報復自己。
可依照筠瑾那個魯莽的性子,是絕對想不到這條毒計的。
「走!」芸胭公主蹭得起身,短時間內也顧不得四皇子了,得自保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