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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
隨即南陽太子伸手抓住身邊一個侍衛,將其丟了下去。
很快耳邊就傳來了侍衛的慘叫聲,幾秒之後就看不清人影了。
「殿下,姜雲絮從懸崖上墜落,就算是世上最頂尖的高手也會被摔得粉身碎骨,一定活不成的。」魅影說。
南陽太子卻搖了搖頭,他回憶起明明就看見了姜雲絮眼中露出的自信和狡黠,那模樣可不像是要去送死的。
而且姜雲絮是個惜命的人,絕對不會自殺的。
一定是有人在下方接應。
「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另外周邊的村子還有城門口要緊密部署,務必要將其抓到。」
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有人能從自己手上逃脫的,姜雲絮是第一個,這對於南陽太子而言,絕對是個恥辱。
魅影勸不住對方,只能帶著人去山崖下尋找。
姜雲絮早就控制好了降落傘,在一片草坪上平安降落,將東西摺疊好放回空間內,看了眼不遠處的池塘,她低著頭聞了聞渾身的酸臭味,不記得多少天沒有洗漱過了,這副模樣也沒比叫花子強多少。
她從空間找出一套乾淨的衣裳,隨後又跳入池子裡痛痛快快洗了個澡,隨後套上乾淨的衣裳,也將容貌改變了,普普通通的村姑打扮。
沿著路往前走,路過一個莊子時,好巧不巧地發現這裡正在經歷一場搶劫。
這一帶的收成不好,許多村民都吃不上飯了,這莊子的主人卻變本加厲地加了一倍的租金,逼死了不少人。
所以引來了幾個俠義之士來劫富濟貧。
她躲在一棵大樹後正看得津津有味,眼看著莊主養的肥頭大耳喘著粗氣被扔出來,被嚇得抱頭嗷嗷大喊。
大門被踹開了,幾人蒙著臉將一袋σw.zλ.一袋的糧食搬上了車,為首的男人手裡握著一把劍搭在了莊主的腦袋上:「小爺今日心情不錯就饒了你,在干胡作非為的事兒,小爺就折返回來殺了你!」
臨走前男人又說:「不許報官!」
莊主被嚇得連連點頭表示順從,眼底深處卻划過一抹不甘和狠厲,等人走遠了,他立即招人去報官。
見狀,姜雲絮皺了皺眉,並不打算多管閒事,扭頭要走卻見莊主將怒火撒在了一個過路砍柴的孩子身上。
那孩子才七八歲左右,彎著腰背著竹筐艱難地從小路上走出來,沉重的竹簍子險些壓彎了他小小的身子。
「臭小子又去山裡砍柴,那可是我家的,混帳東西竟敢打我。」莊主抄起手裡的木棍就朝著小男孩的腦袋上砸。
小男孩明顯是被嚇懵了,瞳孔瞪大忘記了掙扎。
姜雲絮閉了閉眼,她現在自身都難保了,萬一暴露了,她可不想再被人捆綁起來了,可手腳卻不聽使喚地沖了過去。
唉!
她一個沒忍住,握住了木棍,一臉陰狠的踹在了莊主身上,手下用力直接就將莊主的胳膊卸了下來。
緊接著便傳來了殺豬般的慘叫。
「剛才我家主子說的話你敢違背,當真不怕死了!」姜雲絮抬腳狠狠踹在他身上,力道十足的重。
她從墜落的地方一路走到這,就聽過不少人埋怨這個莊主太心狠手辣了,無惡不作,欺壓百姓,逼死了不少人。
既然撞見了,就當做給自己攢一攢功德吧,伸手在莊主身上胡亂的摸了兩把,將值錢的玩意兒都給掏出來了,除了一些代表身份之外的物件兒,銀子和銀票之類的,不著痕跡地丟給了小男孩的竹簍里。
「快走吧。」她扭頭衝著小男孩眨眨眼。
小男孩呆滯地看著姜雲絮,點點頭,忙不迭地爬起來跑。
人走後,莊主卻道:「大俠饒命,我這也是奉太子指令行事,實在迫不得已。」
不提還好,一聽太子二字,姜雲絮只覺得新仇舊恨一塊來了,她一枚銀針刺入莊主的脖子上。
一擊斃命。
人直直的躺在地上。
身后庄子裡幾個奴僕都看傻了,紛紛落荒而逃。
姜雲絮眯了眯眼扭頭就要撤離,一抬頭便看見了折返回來的黑衣人,為首的那人吊兒郎當的看著她,眼中似是玩味。
「你是哪一條道上的?」
姜雲絮自從被魅影背叛過一次之後,現在對任何人都是心存警惕,她抿唇不語。
只見黑衣人躍下馬車走了下來:「他的確是太子身邊的人,你殺了太子的人,很快就會有人追殺你,不如跟我們一塊合作?」
「我被追殺,難道你就不怕被連累?」姜雲絮反問。
從對方的表現看,話里話外壓根就不怕太子的意思,在南陽還有人不怕太子?
那就說明此人非富即貴。
「也不是每個人都怕的太子的。」黑衣人拍了拍馬車:「這一帶全都山,祖祖輩輩都是依靠種地謀生,原本也平靜,只是這陣子朝廷開始征糧,這裡就遭了殃,你若不肯走,兩日內都未必走出這一帶。」
他好心提醒。
姜雲絮聞言兩條腿不自覺的泛酸,猶豫片刻後上了馬車。
馬車啟動,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對方又問:「你是怎麼到了這個地的?」
她想也不想的說:「我是好人家的姑娘,和親人走散了,又被人騙了銀子拐賣到這來的。」
男人半信半疑,但很快就釋然了,這裡多少年都沒有外人來了,一定是莊主做的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