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打耳釘抽菸開機車,但我是個
江立飛順著聲音看去,兩男一女從玄雲山莊裡快步走出。
那個高呼「緣分啊」的男人,就是申達所的主任,顧信平!
在他右側,站著一個笑容可掬的中年男人,此時伸直了雙手,朝著江立飛走來。
而在顧信平的左側,李夏夏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神奇的是,李夏夏和鄒姐她們一樣,也是半透明防曬衣、超短熱褲的打扮,與一身正裝的顧信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江老師!飛判官!」那位中年男人幾個箭步向前,抓起江立飛的手,用力地晃了晃。
「我是鄧學兵,玄雲文旅的負責人,很榮幸見到您啊,江老師!」
江立飛禮貌地笑了笑,目光卻一直鎖定李夏夏。
昨天他剛跟這位桑政師姐說了行程安排,今天就在玄雲山遇見她和顧信平。
大概只有傻子才會相信,這是純粹的巧合。
如果他們早有安排要來玄雲山,昨天在Q聊上,李夏夏肯定已經跟他說了!
也不知道顧信平他們來玄雲山「堵」他,到底有什麼意圖。
不過江立飛現在關心的事情,並不在此。
趁著玄雲文旅的鄧總在場,他得想想辦法,去找到那個即將遭遇意外事故、變成植物人的遊客!
「江老師,別拘謹!」鄧學兵拉著他的手,把他請進山莊裡。
「申達所是我們玄雲文旅的法律顧問!」
「聽顧主任說,您和申達所也是老熟人了,您來玄雲山,就當到自己家了,別客氣!哈哈哈!」
江立飛看了顧信平一眼,後者正微笑點頭。
「小江老師,小白樓一別,已經半月未見,我們……嗯?」
顧信平話說到一半,忽然看到江立飛沖自己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鄧總,景區有監控室嗎?」江立飛看向鄧學兵問道。
後者愣了下,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這位「飛判官」,果然是深不可測!
見面一句客氣話沒說,直接就問監控室!
那可是景區的安保重地啊,這位爺問這個幹嘛?
「額,當然有……」鄧學兵看了眼顧信平,後者也是一臉懵逼。
「江老師是在景區遺失了什麼物品嗎?」
江立飛點點頭:「算是吧,我想看一下景區入口處的監控,能不能麻煩鄧總安排下。」
鄧學兵眨了眨眼,什麼叫「算是吧」……
有點怪,但又不敢問得太詳細!
「好的江老師,那您要看什麼時間段的呢?」
「從今天景區開業開始,一直到最近的!」江立飛說道。
說實話,他心裡也有點沒底。
通過監控畫面掃描這種事,他當初只在《法治進行時》幹過一次。
當時是一個幼兒園門口的監控,人也不算特別多,掃描面板已經有點讓人眼花繚亂了。
從今天景區門口的客流量來看,監控畫面里,最起碼得有幾千人次。
而這幾千人里,肯定不止那個會變成植物人的遊客有糾紛,其他人也會有大大小小的各種糾紛。
即使江立飛現在的觀察力和腦力已經非常優秀,但想要在幾千人中快速鎖定那個「倒霉蛋」,難度還是不小的!
「行,江老師!」鄧學兵說道,「我這就去安排!」
江立飛點點頭:「好的,謝謝鄧總!那我們就在……」
話說到一半,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從樓上傳來,似乎正在跟人爭吵。
隨後,爭吵聲越來越大,眾人都抬頭朝二樓樓梯看去。
「我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生在你們家!!」
「如果不是你們,我早就出國了!還用在這裡看你們臉色??」
「別人家的父母,砸鍋賣鐵也要供子女出國,我抵押一套房子怎麼了?」
「你們就是一對老腐朽!外國人怎麼了,外國人不是人嗎?我就愛外國男人!他們讓我成長!」
聽著爭吵內容越來越離譜,孫金澤忽然一拍大腿:「我去!這不是馮姐家的小妮兒嗎??」
他三步並作兩步,沿著樓梯就朝二樓跑去。
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只聽樓上傳來一聲玻璃碎裂的巨響。
鄧學兵立刻大驚失色,趕緊追了上去。
「飛哥別怕,我保護你!」明美美張開雙臂,站在江立飛身前,宛如一尊女武神。
江立飛輕輕地把她推到一邊:「先上樓……上樓再說。」
眾人一塊來到二樓的大廳里,兩女一男正站在一張茶桌前對峙。
茶桌邊,各種茶具碎裂了一地。
在一旁的木製沙發上,還有個中年男人正一臉驚恐,兩腳抬起,雙手護在臉前。
「樂主任!什麼情況?」顧信平見狀,衝著沙發上的男人大喊道。
後者轉過臉來,仿佛看到了救兵,立刻起身小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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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主任!過來諮詢的那個客戶,跟她媽吵起來了!」
顧信平一臉懵逼,這對年輕男女,就是樂紅民給他安排的「大客戶」。
為了不耽誤見江立飛,他還特意安排專車把他們接到玄雲山來。
案子標的額確實挺大,而且涉及到分家問題,屬於能「狠狠收費」的那種案子。
不過那個年輕女人,也著實有點公主病,很是難搞!
聽說江立飛來了之後,他立刻把諮詢交給樂紅民,自己下樓迎接江立飛去了。
沒想到剛離開不到10分鐘,這妹子竟然跟她媽媽吵起來了!
「她媽媽怎麼來了?」顧信平一臉懵逼,「她媽跟蹤她過來的?」
「啥啊!」孫金澤瞪了顧信平一眼,「那是我們公司財務主管,她提前過來給江老師安排中飯的!」
說完,便大步朝馮友娟他們走去。
「賈蔓!!你咋回事!」孫金澤指著年輕女人訓斥道,「你咋一回來就跟你媽吵架!還砸東西!你弄啥嘞!翻天了?」
馮友娟看到孫金澤,豆大的眼淚立刻流了出來,似乎有萬般委屈。
然而她嘴上卻勸道:「小孫啊,蔓蔓不是故意的,你別激動!」
「賈蔓你個混球!你剛才說那些話,我在樓下都聽見了!」孫金澤面紅耳赤地罵道。
「我跟你說,要不是你媽攔著,你14歲那年就要被我打死!」
賈蔓看到來勢洶洶的孫金澤,不禁朝後退了一步。
孫金澤比她大4歲,倆人從小在一個村里長大。
她從小被家裡人嬌生慣養,只有這個姓孫的鄰居腦子缺根筋,但凡撞見她跟自己爸媽頂嘴,就一定要揍她一頓!
現在雖然雙方都已經長大,但賈蔓對孫金澤,還是有點心理陰影。
就在孫金澤快要走到賈蔓面前的時候,她身邊那個年輕的男人忽然站出來,擋在兩人中間。
「你誰啊?」孫金澤抬起頭,看向那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年輕人,大聲質問道。
「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年輕人輕蔑地說道,用一隻手輕輕地推了下孫金澤。
「我只想告訴你,你這樣對待自己的同胞女士,很不紳士!很rude!you know?」
孫金澤皺起眉頭:「你特麼說什麼鳥語!」
一旁的賈蔓像是受到了鼓舞,她探出頭來嘲諷道:「你個挫男,就會欺負比自己弱小的女人,你跟我男朋友對對看啊?」
「我男朋友可是高立人!戰鬥的民族!」
孫金澤愣了下,高立人?
不就是棒國人嗎?怎麼還戰鬥民族了?
老毛子同意了嗎?
「你少跟我來這個!跟你媽道歉!」
孫金澤想要繞過面前的男人,卻被對方一把拎住了衣領,硬生生地被扯了回來。
「你!給蔓蔓道歉!」年輕人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給我鬆開!」孫金澤被晃悠得左右搖擺,指著年輕男人吼道。
嘭!
年輕男人一用力,將孫金澤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破碎的茶壺碎片劃破了他的手掌,殷紅的鮮血淌了出來。
「啊——!」孫金澤發出一聲哀嚎,捂著手掌朝後退去。
「大家都聽到了,是他讓我鬆開的!」年輕男人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攤手道。
「哈哈哈!活該!」賈蔓衝著孫金澤啐了一口。
「你再嘚瑟,我讓我男朋友打死你!」
「誒,蔓蔓!」年輕男人轉過身,油膩地說道。
「不要這麼說,我在夏國,一向是遵紀守法的!」
說完,他看向一臉驚恐的馮友娟,露出一個歪嘴邪笑:「阿姨,我還是希望你能祝福我們!蔓蔓也是為了跟我在一起,才把房子抵押掉的!」
「她真的需要一些資助,才能和我一起在棒國過上好日子!」
「我雖然打耳釘、抽菸、開機車,但阿姨你也看到了,我真的是個好男孩!」
馮友娟被氣得滿臉通紅,肩膀一起一伏,仿佛已經無法呼吸。
她死死盯著這個「好男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阿姨?請你放手吧!讓蔓蔓飛!」年輕男人伸出右手,對著馮友娟做出一個「掐脖子」的動作,臉上還帶著嘲弄的笑容。
「誒!你!」從他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男聲,「打耳釘抽大煙的內個!」
「抽大煙?」年輕男人不耐煩地轉過臉去,看向聲音的來向。
「我警告你不要亂講話,我可是高立人,戰鬥……」
「你叫李俊熙吧?」江立飛朝著男人緩步走來。
「你丫不是在取保候審嗎?怎麼跑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