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系統的羊毛，想不薅都難！
桑海音樂學院西食堂門外，各種公務用車來來往往。
有治安局的，有監查院的，還有食品局的、教育局的……
在圍觀人群的注視下，一輛救護車火急火燎地停到門口。
幾名急救人員衝進西食堂里，將不省人事的劉校長抬了出來，塞進救護車以後又飛馳而去。
又過了半小時，李茂帶著食品局的人，在西食堂門外拉起了封條。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以學生為主體，還有聞風趕來的各路媒體。
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記者，正在和維持秩序的治安官交涉。
「你好，治安官同志，我是桑海台《法治進行時》的記者馬曉玲！我們希望能夠進入內場進行採訪！」
馬曉玲自報家門，語氣里充滿了自豪和優越感。
作為桑海台的王牌法治節目，在這樣的場合又屬於專業對口。
對方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他們進場！
周圍的媒體同行們也投來了羨慕的目光，平台還是要比能力重要啊！
「不行。」治安官冷冷說道。
「好的，謝謝……啊？」馬曉玲愣了一下。
「我們是桑海電視台《法治進行時》的記者，為什麼不可以進去？」她追問道。
治安官抬眼看了她一下，沒好氣地說道：「你甭管是過去時、進行時，還是現在進行時，你都不能進去。」
身邊的同行們開始竊竊私語，馬曉玲感覺面子上掛不住，提高音調說道：「我們要行使媒體監督權！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治安官噗嗤笑了出來：「沒不讓伱監督啊，你遠距離監督就不是監督了？」
「告訴你們，這是四家合辦的大案要案，裡面正在跟報案人了解情況呢！」
「今天各家媒體就別指望能進去了，都配合點！」
馬曉玲心裡一驚，四家合辦？
她看了看食堂門口的車子，陣仗確實不小！
大案要案一般都需要保密，媒體進不去也很正常。
馬曉玲正在安慰自己，忽然看到食堂門口站著一個身材火辣的瑜伽褲美女。
手裡正拿著自拍杆，臉上神采飛揚，嘴裡喋喋不休。
顯然是在直播！！
在場的媒體人員頓時發出一陣驚呼。
連《法治進行時》都進不去的內場，竟然有個人在那大搖大擺地直播！
「誒誒誒！」馬曉玲指著那個女孩，驚訝地說不出話。
說好的大案要案呢？說好的保密呢？
怎麼還有個網紅在內場開直播啊！
「誒什麼誒？你禮貌嗎？」治安官訓斥道。
馬曉玲立刻噤聲，她整理了一下情緒，輕言慢語地問道：「治安官，請問那個女孩為什麼可以在內場直播？」
治安官回頭看了一眼，淡淡說道：「那人是報案人的朋友，也算是報案人之一吧。」
馬曉玲心頭一動，朝攝像師試了個眼色，不動聲色地退到人群後面。
他們倆繞過人群，跑到距離直播女孩最近的地方，衝著她吹了個口哨。
女孩驚訝地轉過頭來。
「你好，我是桑海台《法治進行時》記者馬曉玲！」
馬曉玲壓低聲音喊道：「我想採訪一下你，你能過來一下嗎？隱蔽一點！」
女孩點點頭，貓著腰走到馬曉玲身邊。
「你好，美女，怎麼稱呼？」馬曉玲問道。
「馬記者你好，我叫鄒樹奈！」
鄒姐自我介紹以後，衝著直播鏡頭興奮地說道：「兄弟們，我上《法治進行時》了！記得去看我！！」
馬曉玲尷尬地笑了笑。
「鄒女士，聽說您是報案人是嗎？能不能給給我們介紹一下事情的經過？」
鄒姐愣了下，搖頭道：「我不是報案人，飛哥才是報案人。」
「飛哥？」馬曉玲掛起問號臉。
「對，大名江立飛，花號立飛普法，諢名飛哥、飛爺、飛判官。」鄒姐認真地介紹道。
經過這次西食堂事件，鄒姐對江立飛的能力有了極為深入的了解。
馬曉玲越聽越懵逼，她繼續問道：「您說的這位江先生，他為什麼叫『飛判官』呢？」
鄒姐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去圍脖搜搜就清楚了，飛哥關注誰，誰就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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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曉玲立刻檢索了一下「飛判官」這個關鍵詞，滿屏幕都是「恐怖預言」、「點誰誰出事」的駭人標題……
作為一名優秀的法治節目記者，馬曉玲的新聞嗅覺忽然萌動了！
她已經想好了專題節目的標題——《飛判官引發桑音地震！他是英雄，還是詭異？》
節目特邀嘉賓，江立飛本人！
……
在西食堂內的一個包間裡，江立飛愁眉苦臉地看著眼前的儲茜。
按照原計劃，此時他應該已經面基結束，回到家開始聽《刑法》精講班的直播課了。
可現在，他只能不開心地收下系統超額獎勵的200個知識點、6個天賦點、6次抽獎機會……
江立飛復盤了一下今天的事件。
其實有更好的方式，能夠薅到系統更多的羊毛！
只是事態緊急，江立飛只能採取最直接的方式解決問題。
現在西食堂被查封整改，孫新民被行政拘留。
而問題最大的劉校長，竟然心臟病突發，被送到醫院搶救去了。
「嘶……」儲茜忽然開口道，「你老盯著我幹嘛？」
江立飛收回目光，他已經確認了，儲警官是個好人，最近也不會有啥麻煩事兒。
「沒啥，我就想問問，我在這兒還要等多久？」
儲茜看了看手錶，說道：「領導們還在討論案情，可能後面還要跟你談一輪。你確定把線人提供的線索都告訴他們了嗎？」
江立飛搖搖頭：「我需要再強調一遍，不是線人，是不願透露姓名的熱心市民。」
儲茜無奈地笑了下。
隨後兩人又陷入到尷尬的沉默中。
「你了解海大富嗎？」儲茜忽然問道。
「不了解。」江立飛乾脆利落地答覆道，「他怎麼了？」
儲茜沉默了片刻，將海大富被人指控性騷擾的情況告訴了江立飛。
「哦？」江立飛驚嘆道，「他還有這個膽子？」
儲茜噗嗤笑了出來。
從海大富在這兩次事件中表現來看，他就是個又憨又慫的富二代。
但是人品還是不錯的，事後還去林小華家看望了一下老太太。
這樣一個人，被指控性騷擾，著實是有點超出人設了！
儲茜正了正神色，繼續說道：「確實有點不太像他能幹出的事兒，所以我想通過你側面了解一下他……」
就在這時，江立飛看到儲茜頭頂上的系統面板忽然發生了變化：
【凝視對象姓名：儲茜】
【近期糾紛發生概率：95%】
【糾紛種類：民眾投訴】
【社交帳號：小儲豬（小破站平台，未關注）】
江立飛一臉問號。
剛才的掃描結果，並沒有什麼「民眾投訴」！
怎麼忽然就冒出來這個東西？
江立飛舉起手，打斷了儲茜。
「儲警官，我忽然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你說。」儲茜很有耐心地說道。
「額，就是……你最近有沒有得罪誰？」
儲茜：？？？
「要說得罪人，我這工作得罪的人可多了。」儲茜說道，「但那都是工作，你問這個幹嘛？」
江立飛沒有回答，他默默打開了小破站app，在搜索欄輸入「小儲豬」。
一個粉紅色小豬頭像的用戶，出現在搜索結果里。
他嘆了口氣。
本來都不想薅系統羊毛了，架不住有人送人頭啊！
看到彩蛋章以後，麻煩大家也往後翻一頁，不然不算追讀。滑跪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