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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兄長的商逐潮在心理貶斥著,他就從來不屑於和曉曉耍這種小心機小花招。但在看到商寒朔得到了福利後,他自己也下意識向前挪了兩步。
三個人像是自行形成了一個無人能夠靠近的結界一樣。
像是幼獸初學撕咬,商寒朔用尖利的牙齒在對方的唇邊泄憤地咬下,模糊的神志讓他不得其法。
而後,溫馴的獵物對著他露出了自己的弱點。
自認為是強大野獸的他自然是一擊即中。
靈敏的唇丨舌在最快的時間內攻入自己的主要戰場。
完全就是冰冷的觸感讓曉風潮的眉毛皺起,好像有一塊薄薄的冰塊在他的舌尖上不安分地遊動著。
和商逐潮不同,商寒朔可沒特意準備好糖果,嘴巴里並沒有讓人喜歡的水果糖的味道。
在第一波的攻擊過後,曉風潮就已經提高了警惕,虎牙尖尖地壓著商寒朔的冰塊,防止對方出其不意再度發起襲擊。
另一雙手也完全沒有停止過遊走。
仿佛跳著輕快的探戈一般,商逐潮戴著半掌露指手套,黑色橡膠手套接觸到的那一塊皮膚自然也會感到涼意,而對方溫熱的手指卻又給了他極大的安撫。
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恢復行動能力後的第一時間,商逐潮竟然不選擇去對抗商殷那隻鬼物,反而是不顧場合地貼了過來。
他的手指在曉風潮的腰窩上來回地摩挲著。
商逐潮很清楚,在曉風潮的腰部,會有一個和他的手型恰好契合的腰窩。
就好像是被經常按著那個地方似的——恩,大概這就是他們天生一對吧。
青年的指尖不經意地滑入到衣服內,像是羊脂白玉一樣細膩溫軟的腰肢。
曉風潮不得不偏過頭,一邊應付著商寒朔那邊,一邊還要安撫著商逐潮。
為了方便,他只能整個人稍微靠了過來,身體不自覺地往前傾,整個人幾乎都快坐到了商逐潮的身上。
「恩……!」
他本來正在和商寒朔聊天,卻忽然一個變調,嗓子眼裡發出一聲甜膩膩的悶哼。
商逐潮發現自己觸碰到了一個十分隱蔽的點,
在曉風潮的腰後,往脊椎的骨向下摸索。
對方的臉上浮起些許緋紅,曉風潮的手指緊緊地攥住了商逐潮的衣服袖子,絞緊了兩下。
那裡似乎很是敏感。
再加上商逐潮的呼吸,一點一點地噴灑著。
每次有對方的呼吸打在曉風潮的身上時,他都會下意識地哆嗦一下,手上的動作也變得更加無力了些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睡、休息不好,又或者是受到黑暗環境的影響,曉風潮今天本來就不這麼能夠打起精神。
整個祠堂的周圍鬼氣森森的,更讓人渾身發冷。
他一個不注意,整個人就開始往後倒栽。
商寒朔當機立斷地再度往前壓,手卻把人往上面一拉,把曉風潮扶好站穩。
他才不想看自己的老婆跌回商逐潮的懷抱里去,直接一下就把老婆摟到了自己的懷裡。
還能越過老婆睥睨著已經雙腿殘廢、不得不坐在輪椅上的兄長。
在玩家們注意不到的地方,在這個窄小的角落裡,兩股巨大的力量彼此消耗著。
他們已經發現了最為至關重要的一點。
商逐潮和商寒朔,兩個人雖說並非一母同胞的兄弟,可卻真真切切地可以奪取對方的力量強大己身。
而這不僅僅是力量、權力之類的問題,這還是涉及到老婆的歸屬的重要問題。
兩個人對視的時候眼睛裡都帶了幾分狠意,把不小心轉過頭與這邊的BOSS對上眼神的玩家嚇得腿軟。
整個靈堂內陰風大作。
那些玩家們又一次嚇得彼此抱團瑟瑟發抖,可系統副本又哪會這麼輕而易舉地結束流程。
曉風潮本人還在兩個鬼的懷抱中間掙扎著,根本看不見玩家們此時此刻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咬在脖子上的力度一會兒深一會兒淺,沒幾分鐘,商寒朔就在曉風潮的脖子上嘬了兩個紅印。
這下看得商逐潮眼也紅了。
他此前只憑著唯一的一個未婚夫身份譏諷商寒朔,現在卻再也按捺不住。捏緊了拳頭,商逐潮再次動手,自己伸出腳對準商寒朔猛地一踢,趁機藉故拉著曉風潮轉身。
曉風潮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似乎對到底是誰打算抱著他和他親昵這件事毫無所謂一樣,無論是誰都不能獲得他的半個青眼。
他乖順地靠向商逐潮的懷抱。
商逐潮臉色冷淡,卻又十分緊張地一隻手按在曉風潮的衣服上。
他確實沒有想做別的什麼,只是想覆蓋掉一開始的時候商寒朔留下的兩個紅印子而已。
兩個人黏黏糊糊了好半天,幾乎把商寒朔給冷落到了一邊。
而身為弟弟的商寒朔顯然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手上的小動作不停,依舊在阻攔著商逐潮抱得美人歸,自己也十分主動地往下俯身。
因為商逐潮剛剛把人翻了個面,商寒朔現在只能盯著老婆的後腦勺看。
他卻沒有絲毫的不滿,眼睛閃閃發光地看著老婆頭頂微微反翹的頭髮,可愛地讓人眼前一亮。
少年人壓在曉風潮的耳朵邊,對著他的耳根子猛地鼓著嘴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