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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為教室里的位置不夠,對方多半還要讓普通孩子們也遭遇體罰,只不過沒了位置,對方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撤掉了這些「腦子平庸沒有任何作用的」普通孩子的椅子,強迫他們必須站著聽自己的講課。
整個教室里也只剩下最前排的幾個玩家還能夠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上。
然而在這樣的話環境下,那幾個玩家也可以說是如坐針氈。
後排那些遭遇到體罰的玩家們死死地盯著前面享福的幾位,咬牙切齒。
今天才剛進入副本,這三位老師判斷玩家們到底是好孩子還是壞孩子的方法都相當地荒謬。布萊迪先生把所有看上去就身體孱弱的玩家安排在了最前,看上去鍛鍊過一些但是沒什麼用的玩家就歸屬於普通孩子,那些身強力壯的自然就成為了壞孩子。
相比較起來,曉風潮的教室里發生的事情都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那位愛麗兒小姐的刁難還都落空了。
她咬著後牙齦,看上去很是不滿地點了點頭,那位女玩家剛剛說的一大段話語裡面沒有被找到任何一處可以被挑刺的地方,這讓她感到很是不滿。
今天是上課第一天,她本來想要找到一個刺頭進行立威,沒想到卻踢到了鐵板上。
她對好孩子的劃分第一個要求就是好看的男性和普通的女性,而這個被劃分到壞孩子行列的女玩家有著一張相當漂亮的臉,這種人在愛麗兒小姐的眼裡就是不學無術的代表。
對方此時此刻回答上了她的問題更是讓她無能狂怒。
對方一定是用某一種方式作弊了。她陰惻惻地想著,不可能一個壞孩子能夠回答上自己的問題,只要自己盯得夠死,總能發現是誰給了她幫助的。
曉風潮在那位愛麗兒小姐走到最後面發文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快速地翻閱起手上的書本,這在剛剛拿到手的時候,他就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現在往後一看,好孩子的書本雖然是從精緻的塑料封袋裡面拿出來的,但是書上卻早就已經有了別人的字跡。
他看著書本最後一面上用炭筆寫下的名字。
很湊巧的是,這的上一位所有者,他也被起名叫做約書亞。
這實際上都是與神明有關的事情,對神明進行歌功頌德,可以說是套話一籮筐,仔細一看全部都是化用的《新約》和《舊約》。
這個聖心仁愛大教堂的信仰估計也是一個大問題。
想起剛剛在外面看見的那個雕塑,雖然當時的燈光昏暗,自己的視野也不可避免地被模糊了不少。
但曉風潮可以確定的是,即使姿勢都是被捆綁在十字架上,自己也可以非常篤定地保證,那絕對不會是耶穌的雕像。
在不同的時期,雕塑家們所塑造的耶穌受難雕像都有著不同的特點,但總不會錯過對方胸口處的疤痕,臉上的表情也一定是平靜而又坦然的,帶有聖潔的光輝的。
那座雕像在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就給人一種掙扎和痛苦感覺。在看到那座雕像的一瞬間,曉風潮就愣在了原地好半天——也是因為這個,他才會恍惚了心神。
也許只有弄懂了這個教堂真正的信仰對象,自己才能夠進行更進一步的調查。
他低下頭,在落地鍾一點一點地來到了十二點的那一刻,教堂頂部的鐘也被敲響。
轟鳴聲讓愛麗兒小姐原本憤怒的表情都一點點褪去。
她溫和地低下頭,向著眼前剛剛才被她大罵了一通的另一個玩家笑了一下。
前後的反差讓玩家們心底猛的一突。
她說道:「別擔心,孩子,即使你是一個壞孩子,剛剛還惹怒了老師,但老師是一個很溫柔善良的好人,所以我不會對你多說什麼。畢竟這到底是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你自己不上心的話,老師再怎麼樣努力也無法教你,對吧?」
就連被罰站的顧崎等人也被要求回到了座位上。
那些一開始被體罰趴在地板上的玩家也終於得以起身。
不得不說,這個叫做布萊迪的老師是真的噁心,對方每次踩過玩家們的頭骨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用力,他穿著的還是一雙黑色的靴子,差點把一個玩家的骨頭都給踩斷了。
三位老師帶著自己的學生們從小教室裡面魚貫而出,從他們的衣服和此時此刻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來不同的幾位老師所教學的方式區別有多大了。
跟著布萊迪先生的玩家們幾乎衣服都是皺巴巴的,臉上也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雖然也有幾個好孩子看上去很正常的樣子,但不妨礙玩家們迅速判斷出這些人在那位布萊迪教授手上肯定過得很是不妙。
老克萊蒙婷女士帶著學生出門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算是嚴肅。
只是跟在她身後走出來的好孩子和普通孩子,看上去並沒有遭受什麼刁難。
這一幕顯然也落入了選擇布萊迪先生的玩家們眼中,他們看著普通孩子們都維持著體面的模樣,臉上的表情都不由得扭曲了起來。
最後走出來的才是愛麗兒小姐,她宣布下課之後還要特地往自己的身上噴上香水——香氣是很純正的花香。
等她收拾了一遍自己的東西,這才施施然地走出了教室。
被要求成為的曉風潮還要替她維護好在場的玩家們的秩序,讓他們從高到低再次排成一排,跟在愛麗兒的身後走出去——作為班長,他以自己需要看顧好班上每一個同學為由,特地落到了班級的最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