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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風潮很快就被逗得耳朵酥麻發癢,當即試圖側身避開。
只是這樣的話,他就又里商逐潮近了一些。
商逐潮不禁給自己的弟弟遞了一個感謝的眼神。
真是好助攻啊。
靠!
商寒朔咬牙切齒,沒想到自己這個看著高冷酷哥的哥哥居然這麼不做人。搶到了曉曉也就算了,還洋洋得意沖自己跳臉!
他舔了舔自己的後槽牙,眼神微眯,眼神一肅,兩兄弟毫無疑問地將老婆的軀體也當做了彼此攻城略地的又一重要指標。
你手勁大到可以在老婆的腰上留下紅痕。
那我就在曉曉的脖子上舔舐出吻痕。
曉風潮又是易留痕的體質,稍微捏一下他的手臂都能長時間留著一個印記,可以清楚地將他們兄弟劃分的領地辨認成功。
這樣一來,一直處在正中間承受著兩兄弟的曉風潮本人都有些受不了了,他臉色微變,像是被家裡的兩隻貓深夜跑酷後失去了靈魂的鏟屎官一樣,臉色鐵青地把他們兩個都推開。
「別煩我。我現在要先處理葬禮的事宜!」
被忽視許久的商家夫婦都快鬧事了好嗎!
眼看著兩張遺像里的人都快往這邊丟眼刀子了,曉風潮當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周圍還堆積著大量玩家們疊好的金元寶。
疊好的金元寶必須一個一個慢慢地往火盆里放。
火焰打著旋從火盆裡面跳躍而起。火舌舔舐著金元寶。
被燒成紙灰後,火焰還沒完全熄滅,下一個金元寶就又投了進去。
在過去的時候,人們往往會將邪穢之物丟進火盆里,用火焰去晦氣。
曉風潮身後的兩個人紛紛停手,他們最清楚副本到這個環節也已經快要大開殺戒了,根本不敢再打岔搗亂,生怕影響到了曉曉,只能彼此遞了一個威脅的眼神。
一般人也就算了,可曉風潮偏偏是在鬼眼裡都屬於命格特別輕的、好欺負的那種。
如果這個時候打擾,很有可能就會被抓住空子。
在一旁苦苦等待了許久的商家夫婦當然也在兩兄弟的提防警惕範圍內。
而就在這一瞬間,一道火舌舔舐著曉風潮的手指,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了女子的聲音:「你倒是有意思。」她說話的時候,一股陰冷的鬼氣從曉風潮的身上飄過。
「你以前沒有感受過婚戀,倒不如替我經受一番。」
原本掛滿了白色綢緞的靈堂現在入眼遍地都是紅色。
上好的金色楠木桌上擺著琉璃金鑲玉瓶,裡面的花也是名貴的變異蘭花。
他還是在商家的家祠之內,只是不知道是進入了鬼怪的幻境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看得出來,這個「商家」的家底,要比曉風潮所在的那個時間線時的商家的家底豐厚得多。東西也是能用最好的就絕不摳搜著花。
他低下頭,注意到自己的身上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喜袍。
結合剛剛那個女聲,他不難推斷出自己此時此刻的所在方位出來。
眼前倒是沒有遮住視野的蓋頭,很方便曉風潮在第一時間就檢查了自己的身體。
喜袍看上去華貴不已,像是用蘇繡的手法縫製的。裡面和外面竟然還是雙面的,接觸到皮膚的部分也並不刺人,順滑的觸感讓曉風潮適應良好。
他身體一僵,左右張望了一下,看有沒有東西可以方便自己更快找到能反射光的東西。
瞄了瞄四周,曉風潮將擺在金絲楠木桌上的琉璃金鑲玉瓶轉了一圈,讓那晶瑩剔透的一面照向自己。
借著琉璃瓶的倒影,看得出來,自己的臉倒是沒變。
只是大概是為了符合人物設定和氣質,即使隔著一個能夠反光的瓶子看,也能看出來整個人似乎都陰柔了不少。
起碼還是男性。
祠堂里外到處都是忙上忙下的下人,一位僕從打扮的女性著急忙慌地跑到曉風潮面前,把一團紅色的布塞到了她的手上。
對方身上穿著的這個衣服看上去倒是和後來的女僕們穿著相似,只是款式多多少少還是改了一點。
質量在這個時代看的話,應該也算是不錯的服裝布料了。
看她這副親昵的態度,對方大概率是這個身份身邊的人。
「小姐,今天畢竟是您的大喜之日,怎麼可以在外面拋頭露臉。就算姑爺是入贅過來的,這樣對您的名聲也不好啊。」
曉風潮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僕的五官,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這個女僕長得和牌位上那位剛過頭七著的商夫人有些相似。
直系親屬?
還是說就是本人?
自己是小姐的話,很有可能對方身上的衣服是自己賞賜給對方的……沒想到這位商夫人居然是以女僕的身份翻身上位做主人的。
對方似乎也知道曉風潮所使用的這個身份的脾氣不好,並不敢上來就直接用紅蓋頭給他蓋上。
反而是站到了三步遠以外的地方,苦口婆心地勸解道:「小姐,您也知道,那些老爺的窮親戚一天到晚都想打您家產這份主意。和姑爺完婚,才有商家千百年的基業傳承下去的可能啊。」
她這話說得順溜,卻明顯看得出來是背的稿子。
曉風潮笑了一下,對方還以為他答應了,臉上剛露出些許喜色,就看到曉風潮把紅布塞回了她的手上。